待到太后慢条斯理用完了膳,赶到毓庆宫时候已经是巳时了,阿依木一见到太后娘娘和年秋月一前一后地来看望自己主子,古铜色的脸上就泛起了难以掩饰的笑容,从门前一溜烟就迎了上来,“太后娘娘,您来看我家主子,格格这几日都在念叨着您,说好些日子没陪您一起说说话、看看戏的了,刚巧年侧福晋也出去了,也不知道您会不会寂寞。”
“那可不是寂寞嘛”,太后笑呵呵的,“哀家身边两个解语花都没了,哀家都快闷坏了。你家主子身体怎么样,可还好?”
“黄太医说还不错,主子身下已经不大留污秽之物了,想来那些个已经排尽了”,阿依木说话声音暖暖的,看起来也是总算能放心了的样子。只是见到年秋月的时候,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“侧福晋,你出去可玩儿好了,我可听说你去江南玩儿的那是风生水起的,都乐不思蜀了,若不是皇上让你们回来,没准儿你今儿还在逛园子呢。”
“哟,不得了啊,我不过出去一段时日,连阿依木都会用几个成语了”,年秋月笑着打趣,伸出手指点点这丫头的鼻子,“你个小丫头,你主子可比游山玩水重要多了,我问过太医时候的,只除了你主子这大半夜突然作了,连个消息都通知不得的,倒是出乎了人的意料。”
说起这个,阿依木叹了口气,“还不是那个何侍妾,昨夜也不知道什么疯,硬闯了我家格格的屋子,大吵大闹的,还拿着钗子要刺杀我家格格,天知道她什么疯,也不知道看守她的人怎么了,竟让这疯婆娘跑了出来,若不是侍卫及时赶到。?¤ 中文?网 ◎?◎ w、w、w-.-8、1`z`w.我家格格只怕命都保不住。”
“疯婆子?”“怎么会疯了”,太后和年秋月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关注点显然是不一样的,“一个疯了的人为何还要放在这毓庆宫里,早该扔冷宫里了。没的祸害了其他人。”
年秋月则在心里想,疯了?为什么疯了?莫不是乌金兰泽选了这个人做转移视线的替罪羊,几个月后事情被揭穿,这人受不了打击疯了?
“还不是太子妃仁慈,说这么个疯了的人倘若去了冷宫。没十天半个月就是一具尸体了,索性找人看着,每日喂些饭菜的,也的一条命。”阿依木的语气透着讥讽。
太后皱眉,很是不高兴,“笑话,留这么个疯子害了更多的人,岂不是因小失大,说什么善事,实在荒唐!这个何氏如今人呢?给哀家拖冷宫去。”
“昨夜被太子给杖毙了”。八?¤一中¤?卍文网?w、w-w`.、8、1`z`w、.阿依木语气平静下来了,“昨夜我家格格动了胎气,当时就破水儿了,太子妃见事情不妙,就将太子从一个侍妾那儿请过来了,太子爷正在气头上,当场就杖毙了这何格格。”
太后一听,愣了一下,继而叹了口气,念了句佛号。
年秋月则看了眼阿依木。阿依木和她对了个口型,她点了点头,心里有数了。
进入屋子,门窗紧闭。屋内已经燃过了香,却仍然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,想来是产后移了屋子,但由于下体还在向外留恶露,才使得有些气味而。年秋月不禁有些难受,忙塞嘴里一个梅子。乌金兰泽靠着床头的靠垫半坐半躺着。见到太后,正要行礼 ,忙被太后给阻止了,“你坐着,和哀家客气什么,这么多礼,还是不是科尔沁的人了?”见乌金兰泽乖乖躺好,她这才满意了,看向屋内另外的那个女人,“这是奶娘?谁给安排的?”
年秋月在床一边儿坐下,“皇祖母,是孙媳给找的人,魏家的人,孙媳查过家世的,可以放心用。”
“哦”,太后点头,“你给找的人啊,那就好,你这丫头虽说平日皮了点儿,办事还是可靠的”,她复又看向奶娘,“好生伺候小阿哥,小阿哥要是有什么不好的,你和你们全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,相反的,若是小阿哥好好的,奶阿哥的福气不用哀家说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奴才明白,奴才一定尽心伺候。”
“皇祖母,没事的,我让她把儿子也给带来了,安置在了小屋子里,不怕她心里惦念孩子,不用心伺候”,乌金兰泽笑眯眯的道,“小阿哥有什么不好的,她儿子也是逃不了的,她那孩子就是和小阿哥荣辱与共的。”
“倒也好”,太后反应很快,“这倒是个可行的的办法,小阿哥呢,在哪儿呢,快让哀家瞧瞧,让哀家抱抱。”
乌金兰泽掀开被子一角,露出孩子还有些皱巴巴的小脸,看起来着实不是很好看,幼小的孩子给人一种脆弱感,年秋月没有见过刚出生不久的孩子,有些好奇 ,又不大敢出手去碰,好久伸出的手才落在孩子的脸上,轻轻戳了一下,好软,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软榻榻了,戳中了萌点。
“你这丫头,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今日倒是怕起了孩子,哀家看你将来自己孩子出生了怎么办”,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,太后忍不住笑话她,年秋月吐吐舌头,“我这不是看他就这么大一点儿的,不敢碰,碰坏了我可赔不起。”
太后笑了,乌金兰泽也是忍不住笑出声,两人都笑话起年秋月来,年秋月只当没有听见,仍在坚持自己的小心翼翼触碰历程。
到太后最后疲乏了先走,年秋月还没有适应与新生儿的接触,不过太后一离开,孩子就被乌金兰泽交给了奶娘带下去了,年秋月也收起了脸上紧张的神色,“可是有什么要给我说的?”她一边开始给乌金兰泽把脉一边开口问。
“有,何思雪。”
年秋月皱眉,“她怎么了,阿依木说太子早想杀她,她装疯不是因为那件事暴露了。”
“她装疯是因为偷听了太子的一些事”,乌金兰泽眼里流露了几分好笑的意味,“可笑你还说何思雪是何家最花费心思培养的人,这样的人竟然把我当姐妹,所以她才把事情告诉了我,我也是没办法,这等事情我可不能让太子知道我也清楚了,所以我才想办法让她知道了自己以前假孕一事的一二分实情,她就来和我闹了,要杀了我,总算太子忍不住把她杀了,我这心里还提心吊胆的,昨夜太子看我那表情......我还真怕他猜到我也知道了那件事,格桑花,有没有什么法子”,她在年秋月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,年秋月瞬间瞪大了眼,好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