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百人多人的骑兵队伍,按理说当个先锋都新嫌人少。? 八??一中 文?网? w?w w?.
霍峻带着五十人前面只能算是探路,顺便提前安排一下住处。地上的雪一开始融化,没人会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下露宿荒野。
初春,一个不次于寒冬的时节。
策马奔腾,唐玉本以为是一件极妙的事。谁知光是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走,一两日的光景都已经让他头疼万分。一个人要是不动,全凭衣物御寒,完全不靠谱。
这几日,更多的时候唐玉都是牵着马走,实在是受不得呼啸的冷风。
“主公,再走三里便是与霍峻约好的地方,到那便可休息了。”李严嘴上喊着,其实他比唐玉还不如,身子止不住的打颤。李严不是一个彻底的武将,精通兵法善骑射,却因耐不住练武的辛苦,身子骨比之寻常武将还要差一些,练的少。
唐玉瞧了瞧李严,道:“要不要再喝口酒,我看你一脸的惨白,千万别昏倒在这。你看看身后,好几百双眼睛都盯着你呢,这要是一到,我都替你丢人。”
李严道:“主公放心,我并非一个弱不经风之人。许是今日偶感风寒,身体有些不耐寒气。”
一众人又走了一段,瞧见霍峻时,李严最是开心,终于找到地方休息了。
“怎么样,安排好了吗?”李严问道。
“你是不是病了,脸色这么差?”霍峻都看出来了。可李严没有病,最起码现在还没有病,不过是今日赶路冻得。
李严悄声说道:“太冷了,怪不得自古冬日严禁用兵。一个不好,没准就得被冻死一片。你说周瑜是怎么做到的,居然有胆子冒风雪打广陵。”
霍峻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严,连忙招呼人过来,先把他带去村中一户人家休息。
“多不好意思,我这怎么也得跟主公说一声。”李严还在那装风度。
唐玉再后听着都好笑,“赶紧去休息吧,明日大家都休息一下,后天在出赶路。”
霍峻道:“这样怕是会误事,耽搁了行程总是不好。”
唐玉摇摇头道:“咱们不是出来打仗的,早一天晚一天到也不打紧。受不了这天气的也不只李严一个,有几个比他还严重。”
入夜,唐玉所在的村子。
残破两个字并不是什么贴切,可除了残破,唐玉又想不出什么词来。连年的征兵打仗,弄得是十室九空,任何一个村子都有荒废的宅院。也有一些,连尸体都无人收殓,就那么横卧在地上,渐渐成一堆枯骨。
“主公,贾诩先生派人送来书信。”霍峻在外喊了一声。
唐玉艰难的一个翻身,冲着霍峻喊道:“将信拿进来吧!”
说是贾诩送来的信,事实上是华歆写的。从冬到初春,华歆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。信中满满的都是心酸眼泪。
袁绍官渡大败,元气大伤。华歆本也不是去关心袁绍死活的,不过是想要回张颌、高览二人的家眷,谁知袁绍会错了意,见到华歆是抱头痛哭,一厢情愿的将华歆看作雪中送炭的知己。
最后,华歆实在没法在陪着袁绍疯下去了,开口就讨要张颌、高览的家眷,袁绍顿时勃然大怒。
袁绍问华歆,“我对张颌、高览不薄,他二人竟在我危难之时弃之不顾,若不杀他们实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
华歆是苦口婆心,好不容易才从袁绍手里将人要回。要是换了别人,这人还不一定要的回来。别看袁绍败了,没有唐玉没准早就连裤衩都输干净了,可是他是不会承认的。死不悔改是袁绍的个性和座右铭。华歆没敢用唐玉出手帮助的事说清,而是求情。
“我家主公帐下人马不少,但能用的文武不多。张颌、高览能来投奔我家主公,收下他们也是逼的不已,毕竟要对付曹操。至于要回他们的家眷,实乃是令其二人投鼠忌器,打消他们反投曹操的念想。”
袁绍道:“你家主公唐玉娶了曹仁之女,是何缘故?难道他已和曹操联盟,想要夺我河北之地不成?”
华歆听我回答就更直接了,“我们实在无力抵抗曹操,不是不想拒绝,实在是拒绝不了。曹操此计策,不过是想离间大将军与我家主公的关系罢了。再说,我家主公是江东的女婿,曹莹也就是一侍妾,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听你一番话,你家主公唐玉,似是完全不是曹操的对手。多一个张颌,一个高览,怕是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”袁绍问道。
“多一分力量总是好的,还请大将军成全。”华歆道。
就这样,华歆每日都要与袁绍口水一番。到最后好不容易将人要出来了,没想到袁绍居然大方到多赠送了一个。
霍峻见唐玉看完信后大笑不已,也摸不清生何事,“主公,不知是何喜事?”
唐玉猛地变脸,沉声道:“我笑就是有喜事吗?”
霍峻十分冤枉,立马又改口道:“难道是有什么大事生,要主公回去?”
“你自己看吧!”唐玉将信交给了霍峻。
“是喜事啊!袁绍将义女甄姬嫁给主公,就可说是有意联合咱们。袁绍虽然有官渡惨败,但他在河北一地根深蒂固,用不了两三年就可恢复元气。有这样一个强援在外,主公更可不必忧心曹操。”
唐玉道:“袁绍不会放过曹操,曹操也不会让袁绍好过。我就是什么都不做,袁绍一样会助我牵制曹操的精力。莫名其妙的搞个义女出来,是画蛇添足,给我找麻烦。江东那边我不好交代啊!”
明白了。霍峻反应过来,道:“主公结亲不久,接连纳妾却是让江东有些难堪。可这毕竟是主公的家务事,江东不满又能如何,难道会以此等事为借口,攻打咱们不成?”
“这倒是不会,不过···”唐玉欲言又止。
“不过?”霍峻心说,说话别说一半啊,到底不过什么。
唐玉摇了摇头,道:“算了。反正此事还没定下,等我回了许昌再说吧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