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的钱逸轩自也是十分的恼火,但,毕竟当着紫苏的面,他不能像锦鳞那样去数落紫苏的婆家人。只是道:“不论如何,也不能教他们的计谋得逞,否则日后不仅我钱家要任梁渊鱼肉,连舅舅家恐怕也要遭连累。”
百里文秀见自己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,便是平素里再坚强,这会子也是忍不住掉下眼泪,抽泣道:“就算是想要结亲,也不能结出这般怨仇来?怎么还打上人了?这是想要欺负我钱家无人吗?”
“文秀,不要这样说。就算姑爷不在了,你还有我们,你大哥岂能看着你和逸轩这样被人欺负?”肖氏饶是再好脾气,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忍。钱逸轩自幼便长在百里家,肖氏也是看着他长大的。这么多年来在肖氏和百里文英的教导之下长大,肖氏对这个侄子也如亲生儿子般看待。这会子见他受了这大罪,心情如何能好?自是叹息道,“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,以后的子孙后代,都将背着世代骂名啊……”
“可不是,我钱家虽然是商贾之家,可是也不能容这等无耻之辈进门!”百里文秀越想越气,恨恨道,“她梁拂柳想进我们钱家的门,做梦去吧!”
“唯今之计,是要想着怎么要脱离梁家。”紫苏沉吟道,“看梁渊这般对逸轩下手,意图可是很明显了。他这是在警告我们,若是不老实结亲,他定是不会善罢干休的。”
钱逸轩的伤,只伤及皮肉,并没有大碍。但是,这也不是想要做亲家的人应有的态度,因为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,决然没有考虑梁拂柳成亲后在婆家会不会遭婆家人厌恶,会不会与丈夫生出嫌隙。
他们摆出的态度无非就是:人,非娶不可。钱家的产业,不霸占到手绝不罢休。
“那可如何是好?难道我们就非娶梁拂柳这个恶妇不可了吗?”百里文秀只要一想到梁拂柳,就恨得牙根痒痒。
“绝不可能!”钱逸轩怒喝出声,“我宁愿出家当和尚,也绝不娶这个贱人!”
“正是如此!这女人绝不能娶!”锦鳞也嚷了起来。
“如今的形势,可把梁家比喻成肌肤生出的恶瘤,想要去除,恐怕必得剜下一块好肉,舍得血肉,不怕疼痛,方可成事。”薛绍白突然道。
“柿子,你有办法啦?”紫苏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。从开始到现在,薛绍白一皱紧眉头沉默着。这会子突然发声,必定是有了甚么想法!
看到紫苏眼睛烁烁放光的小模样,薛绍白那紧绷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他自是点了点头。
“还是柿子最靠谱!”紫苏欣喜地叫了起来。
薛绍白伸手揉了揉紫苏的发,笑道:“办法倒是有,不过,可能要苦了逸轩和姑姑。”
“我不怕苦!只要能摆脱梁家这户恶心人家的纠缠!”钱逸轩立刻嚷了起来,紧接着又看向了百里文秀。
百里文秀给予了儿子坚定的支持:“正是。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梁家得逞,如今,任何的妥协都会把逸轩推向地狱。所以宁愿眼下苦,也万不能妥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