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苏,你还好吗?”薛绍白飞身下马,立刻将紫苏抱在了怀里。
从薛绍白身上传来的热度温暖了紫苏,她微笑着望着薛绍白,轻声地道:“绍白,若我们生的是儿子,也能如你这般英勇,该有多好……”
薛绍白心中大痛,将紫苏紧紧地揽进怀中,却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软了下去。
“紫苏!紫苏!”薛绍白看着怀里柔软得如同小猫一样的爱妻,平生第一次,感觉到了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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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郎中说,幸而紫苏是懂得玄黄之术的,所以及时为自己按摩了穴位,稳住了胎气。不过,经此一劫,自是受了惊吓,又受得些风寒,需得静躺调节几日。
薛绍白怒发冲冠,自是交待八亲卫亲自彻查紫苏受伤是一事,誓要将害自己萌妻的凶手逐一诛之,绝不留活口。
八亲卫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薛绍白这副模样,简直与凶神一般无二,便是最为龟毛的阮三也不敢说一个字,自是领命下去,开始彻查。
薛绍白怜惜地看着昏睡之中的紫苏,紧紧地握着她的手,眼睛一眨都不眨,生恐稍一眨眼,自己的萌妻便飞走了。
就这样,紫苏昏睡了整整一天,待下午时分睁开眼睛,便瞧见薛绍白正趴在床边,手握着自己的手打盹。
思及自己晕倒之前薛绍白的模样,紫苏便不由得露出了笑容。她伸手轻轻地将薛绍白脸侧的头发抚去,薛绍白却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“紫苏?你醒了!”薛绍白话音还没落,便跳起来将紫苏拥在了怀里。
“你醒了!”薛绍白的声音,竟是出现了些许的颤抖,“我真的担心你会有事,真的害怕你就这样离开我了。紫苏,你绝不能离开我,你知道吗,你知道吗?”
他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眷恋、担忧与深爱,他拥抱着自己的力度,一直不曾变过。那是紧到足以把自己融入他体内的力度,紫苏微笑着,轻轻地拍了拍他,道:“放心,我哪里也不会去的。我要守护你,守护我们的孩子,我们要过幸福的生活,幸幸福福地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。”
薛绍白紧紧地闭着眼睛,重重地点头。
“对了,慕斯和芝士她们怎么样了?”紫苏想起慕斯和芝士为了救自己而被刺客袭击,一颗心便悬了起来,急忙问道。
“她们并无性命之忧,”薛绍白这才轻轻地松开紫苏,道,“虽为那些刺客所伤,但都没有伤在致命处。不过,少不得要留下伤疤。”
紫苏的面色便是一滞,心头悲喜莫辩。喜的是慕斯和芝士还活着,忧的是女子的皮肤素来是重要的,她们若真的留下了伤疤,那要如何是好?
“你不必多心,慕斯和芝士乃是忠义之士的后人,护主乃是本能,比起伤疤,保护你性命无碍才是她们在意的事情。只需记下此情,到时候替她们寻得好归宿,多备嫁妆。人情,是常在的。”
薛绍白说得有道理,想起奶昔背叛自己时,也曾说过她对不起父亲的忠义名声,便可以想到,对于这些武将的后人,忠义二字乃是最为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