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6章 番外42(1 / 1)

赵浅再次醒来时,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阵剧烈疼痛。

她勉强将自己身体支起,环顾四周。

果然,她还是没能得逞。

“公主殿下,您醒了?”

忽而,莱福客栈的老板娘推门而入,手中端着一个食盘,嘘寒问暖的同她聊天。

若是没有昨天那档子事,也许赵浅还能心平气和同她聊聊天,可现在,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。

只要一看到她,赵浅便会想起昨天的种种,心里的恨便会更浓些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

赵浅面无表情,语气中尽是疏远。

她确实觉得,这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
先不说上次的事已经将两人间的信任全部消磨,只谈如今这关系,她出现在这里,怕也是有些古怪。

听到赵浅的问话,那老板娘自然不敢含糊,立马开口解释道,“回公主的话,世子殿下派我照顾您的生活起居。”

这莱福客栈除了赵浅外,便只剩下老板娘一个女子,南宫念也只能让她暂时照顾赵浅。

赵浅听完她的话,不禁嗤笑一声,眉眼冷横了她一眼,“还是算了吧,你给我端来的东西,我可不敢享用,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被你加了其他东西呢?”

上次的药便是老板娘掺入食物递进来的,谁又能保证这次的东西是安全的?

“公主殿下,小的知道从前的事做错了,还请您不要大人不计小人过,别再同小的一般见识了。”

老板娘说罢,立马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桌子上,随即扑通一声跪到赵浅面前。

方才在外面,南宫念已经同她说的非常清楚,若是她还想活着,这几天就在赵浅身边好好赎罪。

只要赵浅开口留下她的狗命,南宫念便不再对他们下手。

赵浅见老板娘这副模样,心里也很不好受,立马开口询问道,“南宫念呢?”

她很清楚,这老板娘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客气,不过是因为那男人在背后说了什么。

既然她说不动这女人,倒不如直接把幕后主使揪出来,同他当面对质来的痛快。

“回公主的话,世子殿下刚才跟着宋太守父子一起回府邸了,说是晚些会回来。您有要紧的事同他讲吗?需不需要小的找人把他叫回来?”

老板娘的态度十分卑微,赵浅甚至难以置信,这女人便是自己这十几天认识的那位温婉老板娘。

果然人不可貌相,谁也无法从人的表面了解到内心。

“罢了,你先下去吧,药就放在这儿吧,晚些我会喝。”

赵浅并不想过多为难老板娘,简单的说了几句后,便吩咐她离开。

老板娘见赵浅心情不好,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定会惹她不爽,不再说话,直接转身离开。

老板娘离开后,赵浅看着桌上那碗汤药,咬紧牙关。

很快,她将那碗汤药端起,一饮而尽。

待南宫念回来时,夜色已经迟暮。

好在外面下了将近十二天的雨,终于停了。

外面弥漫着泥土的味道,整个临江城依旧潮湿。

南宫念刚走进客栈,老板娘便迎了上来,连忙开口问道,“世子殿下回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老板娘的目光便放置门口,本以为自己的夫君能同南宫念一道回来,却发现门口并没有人跟着进来。

“世子殿下,我夫君没同您一道来吗?”

老板娘没忍住,开口询问南宫念。

“我看你记性不是很好,上午我便同你讲过,你夫君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他必须要为那些被你们伤害过的女子付出代价。”

这次赵浅是被救下来了,但南宫念不用想都知道,之前定有许多女子遭受了同她一样的事情。

可那些女人,并没有赵浅这般幸运,也许被卖到哪里都不知道。

老板娘听罢,立刻跪在地上,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,“世子殿下,求您开恩饶了我们夫妇,小的知道我们之前做了许多错事,但我夫君是这个家的天,若是他进去了,我怕是……怕是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
对于一个女子来说,丈夫便是她的天。丈夫不在身边,许多事都难以做。

可若是别的事,南宫念还能宽恕,但今天这档子,就算老板娘想要一命换一命,南宫念也绝不可能宽恕。

“本世子最后再同你讲一遍,你丈夫的牢狱之灾不可免。待新一任太守上任,这家客栈也会被查封。你应该清楚,我能把你留着,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容忍了。”

南宫念没有赶尽杀绝,是因为他发现他们有一个年纪尚轻的孩子,若不是因为那孩子,南宫念定要把他们夫妇全都抓到牢里。

话音刚落,南宫念便直接越过老板娘,走上了楼。

一天疲惫,南宫念本不想打扰赵浅,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在楼梯口处等待自己。

南宫念见此场景,不禁有些惊讶,连忙开口问道,“你怎么出来了?身体好些了吗?”

他自然不知,赵浅心里很清楚,自己晕倒,完全是被因为那一掌。

“没事了。”

赵浅主动找上门,本是有好些话要同他讲。奈何见到这男人时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“我还以为你睡了呢,既然没睡,咱们就谈谈吧。”

南宫念正巧有些话要通赵浅谈。

“行,就今天晚上,咱们把事情都谈清楚。”

这次赵浅反常的没有拒绝,是因为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要问南宫念。

谈妥后,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赵浅的房间,待南宫念把门关紧,两人围坐在客厅的圆桌前。

“我的桃木盒子叫你放哪里了?”

南宫念本想开口说话,却叫这女人抢占了先机。

他确实没想到,没等自己问,这女人倒是先提起关于桃木盒子的事,倒是对那个盒子很上心。

“桃木盒子在我这,给我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
赵浅听完,脸色立马阴沉下来,冷声道,“把我的桃木盒子还给我。”

那盒子对她而言意义非凡,若是南宫念敢拿那个盒子威胁,赵浅甚至可能和他拼命。

“那盒子里装的,到底是谁的骨灰?”

听完南宫念的问题,赵浅沉默了许久。

从京城到临江,路过了无数城市,每到一个城市,就会有人问她同样的问题。

赵浅甚至怀疑,这些人是否通了灵性,知道她一直拿着不放的盒子里装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“赵浅,你回答我。”

南宫念见赵浅默不作声,不禁有些着急,再次开口问话。

“蒙北的人,你一共不就认识两位吗?除了我之外,这骨灰还能是谁的?”

赵浅说这番话时异常冷静,好似那骨灰的主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
比起她的镇定,南宫念的反应要强烈的多。

虽说没问话之前,他就猜到这盒骨灰是陈靖川的,但当赵浅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告诉他时,那种感觉是不同的。

一瞬间,南宫念的心竟也隐隐作痛,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为何会这样。

明明那陈靖川多次想要刺杀自己,按理来讲,这个男人死了,对南宫念而言,百利而无一害。

“怎么不说话了?你刚才不是很着急想知道这些事吗?怎么?吓到了?”

这次换作赵浅反问南宫念了,两人的态度发生了急速转变。

面对她的连续问题,南宫念张嘴想要回答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他不是想问那些伤感的往事,南宫念只想知道,离开京城这段时间,她过得好不好罢了。

不过这个问题,答案似乎已经有了。

他之前便知道陈靖川从小在赵浅身边,一直保护她的安全。如今偏偏是他在自己眼前惨死,赵浅的心怕都未必能承受得住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过了许久,南宫念低头,同赵浅开口说了这三个字。

南宫念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,赵浅都不会相信那天的事同他无关。

毕竟自打他搬去驿馆之后,几乎寸步不离监视他们,偏偏那日不在,就发生了这种惨案。

来的又偏偏是一个刺客,多么巧合。

赵浅一开始并未怀疑南宫念,可离开京城久了,许多事情变得蹊跷起来。

比如那日的刺客,白日出行,明目张胆,就连她所住的房间位置都那么准确,明显是朝着他们二人所来。

那刺客又是单独前往,显然不是冲赵浅来的。

怕是南宫念想假意营造一场刺客行刺,目的是报复陈靖川多次想要刺杀他的仇!

这一切,安排的太过心机,赵浅甚至不敢再往深处去想。

“南宫念,你觉得对不起三个字,便能洗刷你的罪吗?我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没人能奈何了你,那么你能离我远一点吗?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!”

赵浅知道,像南宫念这种身份地位的人,想要报复比登天还难,她也从未想过要替陈靖川报仇。

如今她不过想带着陈靖川的骨灰回到蒙北好好生活,为何南宫念非要紧追不放,把事情弄成今天这般!

当赵浅激动地说出刚才那番话,南宫念才算明白,原来这女人以为那帮刺客是他派去的。

“等等,赵浅,你该不会以为那些刺客是我派去的吧?”

南宫念严肃的看着赵浅,眼神中尽是认真。

那日南宫念在皇宫,许多人都能替他作证,再者说,即便他对陈靖川有诸多不满,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行为去结束他的生命。

南宫念有足够信心,单凭自己能力,也能将陈靖川秒杀。

赵浅见他那副模样,并未觉得他是在解释任何,反而觉得南宫念虚伪的令她作呕。

“南宫念,这里就咱们两个,你也要跟我演戏吗?我明确的告诉你,即便你演,我也不会再相信你!”

赵浅早已深刻认识到,自己最大的错误便是过分相信南宫念,才会导致陈靖川惨死。

若是那天她答应陈靖川偷偷离开京城,也许……

也许后面的事便不会发生。

每每想到这些,赵浅的心便会刀绞一般疼痛。

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自然清楚陈靖川对自己的感情。父汗也不止一次同她提过,待时机相当,便打算把她嫁给陈靖川。

若是赵浅没有遇到南宫念,兴许会在合适的岁数嫁给陈靖川,平淡的在蒙北度过一生。

一路上,她也不止一次后悔,自己当初就不该主动请缨,自愿卷进这场没有结果的情缘中。

“赵浅!你看着我,你当真觉得刺客是我安排人去的?”

南宫念伸手,一把拽过赵浅的下巴,让她不得不同自己四目相对。

通过眼睛,赵浅能感受到南宫念的炙热与真诚,但面对那种强烈的情感交流,她选择逃避。

“不然呢?你觉得还有谁如此憎恨陈靖川,非要把他逼到死路上?”

赵浅的声音冰冷,一字一句钻进南宫念心里,幻化成一把把尖刀,狠狠插进他的心口。

那一瞬,南宫念终于理解为何南宫傲总是说温柔刀最是无情。

往往戳进男人内心深处的,不是对手的锋利尖刀,而是心爱女人的冷漠。

瞬间,南宫念感到全身无力,放开了手。

赵浅见他没了声响,倒也不愿继续说下去,立马起身走到床前,将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身上。

待行囊全部整理好后,赵浅折回南宫念面前。

“南宫念,该谈的咱们也谈过,我想你我到这里也该结束了。整巧临江城是两国交界,我往北走后,你便往南回京城吧。”

从今往后,他们一南一北,老死不相往来最好。

赵浅见南宫念始终没有回应,便没再多留,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楼下的老板娘见此场景,本想上前阻拦,却被赵浅身上的气势拦住。

她毕竟人微言轻,这两位又个个身份尊贵,惹了哪个,怕是自己都活不长久。

赵浅出了客栈,才想起自己带来的前几日受了风寒已经死了,未等置办新马匹,南宫念便找上了门,后来她就把这一茬抛之脑后。

这临江离蒙北毕竟还有几百公里,若是徒步,她怕是要走上小三天才能到。

“是公主殿下吗?”

忽而,赵浅听到一阵渐行渐进的脚步声,随即,一男子骑马朝自己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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