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章另一个发现
“欧阳！快！快过来拍照！”程锦然扶着水箱的盖子，叫欧阳恒过来拍照。
欧阳恒拿着相机从程锦然身边挤过来，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，之后才戴着手套，小心翼翼地把这个信封从马桶水箱里拿了出来。
“但是我刚才看了啊，马桶上没有痕迹啊？”欧阳恒还是很疑惑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发现。
两个人到了客厅里，欧阳恒轻轻地展开了这个被揉成一团的信封。
只是信封的一部分，上面写地址的部分已经被撕掉了，信封中间也没有剩下的信纸，只是单纯的一个普通的茶色信封而已。
“你看！”程锦然对着光，把信封拿了起来，“你看底下，有印上的字迹！”
欧阳恒急忙凑过来，打开手电筒对准了信封底部，的确，是在信封上写字的时候，用力较大，所以印在了信封的底部，虽然看不清写的是什么。
“我觉得，这个可以拿回去检验一下，他们肯定能分析出写的是什么。”欧阳恒顿时激动了起来。
“收好吧。”程锦然把信封放进了物证袋里。
之后两个人又检查了一遍这个房间，的确没有其他值得发现的东西了，马桶上的痕迹也表明，至少六个月没人动过这里。
“有没有可能，是这个信封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？”程锦然满心都是疑惑，凶手一直留下各种来过的痕迹，但是又只有痕迹。
“难道凶手也是来找这个东西的？”欧阳恒透过物证袋观察着那个信封，“这个东西上面什么都没有啊？”
“回去检验了再说吧。”程锦然说道。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，即便程锦然不怕这些，也不想在晚上呆在一个自己毫不熟悉的案发现场。
欧阳恒大概也是这么想的，又大致地看了一圈，然后锁好了门。
“走楼梯吧。”程锦然看欧阳恒打算去按电梯，急忙说道。
“好。”欧阳恒可能也想到刚才那个惊悚的电梯，便朝旁边的楼梯间走去。
楼梯间里很是昏暗，虽然没有坠梯的风险，但是里面不好的味道要浓郁许多。几乎每个墙角都有一些黄色的痕迹，程锦然推测，那是喝醉酒晚归的人直接在墙角解决了生理问题。
程锦然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，才让两人的行进线路有了一点亮光。
“咱们明天，还去看下一个现场吗？”欧阳恒问。
“必须去啊！”程锦然说，“太有价值了，现在完全可以肯定，凶手或者是谁，在一个星期之内来过这些现场。”
“那我回去之后向中队长汇报。”欧阳恒说。
“但是……”程锦然犹犹豫豫地想要开口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走在前面的欧阳恒回过头，看向程锦然。
“我想说……”程锦然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合不合适，但欧阳恒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，“你怀疑中队长，是吗？”
“嗯。”程锦然默默点头。
“那我直接向副厅汇报？”欧阳恒问，之后又苦笑道，“虽然有可能挨骂。”
“还是别了。”程锦然说，“我们又没有确凿的证据，如果冤枉了中队长，以后可就没法继续工作了。”
“没事，先看看他的态度嘛。”欧阳恒说，“如果中队长不让我们继续调查，我再去向副厅申请。”
程锦然点头。
欧阳恒提议把程锦然送回家，但被程锦然拒绝了，因为司机已经打电话来问她在哪，程锦然把自己的定位发给司机，之后就站在路边等。
“你先回去吧，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了。”程锦然试图阻止欧阳恒陪她等到司机来的举动。
“没事的，真的没事，毕竟咱们来查这个……有点危险，我怕凶手在附近。”欧阳恒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，还挠了挠头。
“不会的。”程锦然笑了起来，“这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的……”虽然天色未黑，但是路灯已经亮了起来，下班的行人也变多了。
“没事，我陪你等等。”欧阳恒很坚持，“是你老公来接你吗？”
“应该不是。”程锦然看了一眼手机，司机已经回了一个ok，大概来接她的是那辆白色劳斯莱斯。她不想让欧阳恒知道自己每天都坐这么豪华的车上下班。
但是欧阳恒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，“那是你家里人来接你？”
“我的司机。”程锦然只得说，“我丈夫给我安排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欧阳恒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，“你之前说，你丈夫是做医药行业的？”
“对。”程锦然无奈点头。
不远处，白色劳斯莱斯已经开了过来，程锦然急忙上前一步，“车来了，我先走了，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“能不能问一下，你丈夫姓什么？”欧阳恒似乎也看到了劳斯莱斯的车标，表情立刻变了。
“姓盛。”程锦然说。
之后她拉开车门，坐了进去。
车窗外，她看到欧阳恒的嘴张成了O型。
回家之后盛黎川已经到家了，正坐在沙发上，面前的茶几上是堆积如山的各种资料。
“今天很忙吗？”程锦然问。
“还好。”盛黎川抬头，招手示意程锦然坐过来，“来看看吧，其实主要是归功于你的。”
程锦然疑惑地坐了过去，但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。
这是沈越寒的犯罪资料。
“你……从哪里弄到的？”程锦然问。
“各种地方，很多。”盛黎川说，“至少判三十年，严重的话，甚至能判死刑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程锦然听到死刑两个字不由得心头一凛，虽然她恨沈越寒，虽然她知道沈越寒穷凶极恶……但是让他死……
“有不少人的死和他有关。”盛黎川指了指其中的一沓文件，“但是我不建议你去看，会很难受的。”
程锦然叹了口气。
“很多患者，如果没有他造成的手术事故，是能够活下来的。”盛黎川说，“最过分的是一个做疝气手术的十二岁男孩，却因为手术事故去世。”
“天哪……”程锦然捂住了嘴，“就因为没给他钱？”
“别想了。”盛黎川揽住程锦然的肩，“他会受到制裁的，相信我，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，就是保护好你。”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，程锦然才突然开口，“对了，那个一号证人的事情，查到了吗？”
“查了。”盛黎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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