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该死!这是什么鬼地方?”
打击手巴哈林和安斯艾尔两人奉科罗德先生的命令,带着踪丝探测器来追踪德文和比尔,他们也一头钻进了溶洞里。
可这溶洞很显然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平面空间,而是错综复杂的立体空间,踪丝探测器也无法捕捉更为精确的位置。两个元老院的斗手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溶洞里乱撞,憋了满满的一腔怒火。
“等我抓住这两个臭小子,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!”巴哈林咬牙切齿痛恨道。
安斯艾尔则没有那么的急躁,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沉重了不少:“巴哈林,我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巴哈林没好气地问道:“什么事?如果是替那两个到处乱跑的熊孩子求情,就不必开口了!”
“你带吃的了么?”安斯艾尔有些艰难地问道。
“怎么?你饿了?”巴哈林奇怪道,“我身上还有点肉干,你先垫一垫?”
安斯艾尔说道:“我身上也带了点......不过,显然支撑不了几天......而据我所知,你应该也没有掌握食物变形术吧?”
“费劲去学那个法术干什么?”巴哈尼不以为然道,“又用不着......”
安斯艾尔苦笑道:“现在,恐怕能用着了......”
巴哈尼仿佛意思到了什么,他面有惊恐地问道: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安斯艾尔无奈地找了块石头坐下:“你还能找到咱们来时的路么?我想,咱们一时半会儿,恐怕是走不出去了。”
......
如果让德文知道他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两个打击手,一定会洋洋得意。
而此刻另一边,毛哥利和菲怡,带着奇琴和库库尔坎两条羽蛇,陷入了血战之中。
打击手福斯特带着林齐和莫兰,用同样的手段去哄骗毛哥利,可毛哥利却不像欧尔佳那样天真,也不是穆哈姆德那种笨蛋,他看破了三个打击手的谎言,先是与他们虚与委蛇,后又悍然出手偷袭。
好在福斯特调查研究过毛哥利之前同英歌的打斗,因此防备了一手,不然,恐怕会让毛哥利小小年纪就达成“双杀斗手”的成就。
毛哥利的变形术虚虚实实,深得瑟茜教授的真传,他挥舞魔杖,控制着一群座狼扑向福斯特他们三个。
福斯特对林齐和莫兰高喊道:“只是幻术而已,不用管它们,先把那条羽蛇干掉!”
库库尔坎已经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,而奇琴则变大了身体,护持在菲怡和弟弟身旁,周围一时风驰电掣,林齐只得撑起一个防护罩,掩护帮助莫兰完成法术。
毛哥利见变形幻术吓唬不住他们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淡黄色的药剂喝下,他的瞳孔一时恍惚,摇摇脑袋定了定神,只听他一声大喝,拔出宝剑便要向林齐斩去,宝剑上迸发着亮白色的斗气光芒。
“还想跑?!”
福斯特刚被毛哥利偷袭得手,此刻缓过来了一口气儿,扛着法杖拦住了毛哥利,他将那手中的法杖当成了一根长杆兵器,也不施法,和手持宝剑的毛哥利硬碰硬地战斗。
莫兰的魔法终于完成,虚空之中凝除了一把天剑,打着转冲着奇琴斩下,奇琴不敢迎接,只得躲过飞走,她所护持的菲怡和库库尔坎在剑气下登时毙命。
菲怡,死亡——
毛哥利听后咬了咬牙,狠狠地劈向福斯特,对方后退三步,却轻念咒语,法杖上便凝聚游走着一条宛如银蛇一般的电光。
电光顺着毛哥利的宝剑传导到了他的手上,毛哥利被电了一下,宝剑脱手,他只感到双臂发麻,千钧一发之际,就地滚开,躲过了福斯特的攻击。
“卑鄙!”毛哥利捂着胳膊重新站了起来,咬了咬牙。
另一边,见到弟弟和菲怡死后的奇琴大怒,她也换上了一股不要命的打发,风雷水火冰光暗七系元素魔法倾力输出,并伴有浓烈的毒气,在这巨大的压力下,林齐和莫兰只得苦苦支撑。
“福斯特!过来搭把手,这边撑不住了!”林齐高声求救。
福斯特却不理会:“再坚持一会儿,那条羽蛇并未成年,靠的只是魔兽成体药剂,这种输出它撑不了多久!”
莫兰顾不上形象,破口大骂:“福斯特,你大爷的,你来撑一会儿试试?!”
林齐的防护罩已经出现了龟裂,鼻里也开始流血,莫兰抓住时机,一道眼疾咒对着奇琴的脑袋打了过去。
奇琴痛苦地挣扎摆动着尾巴,抽到了本就不堪负重的防护罩上,林齐喷出了一口鲜血,两人都被羽蛇甩出了好远。
“林齐,你没事吧?”莫兰急忙关心地问道。
林齐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:“魔力反噬......不过莫兰,你干的漂亮,现在它发现不了我们了。”
羽蛇漫无目的地攻击了一会儿,见毫无效果,便展翅飞走。留下毛哥利一人独自面对三个巫师。
“你不用管我。”林齐说道,“去帮福斯特,咱们速战速决,别让那个叫毛哥利的学生再跑了......咱们尽快离开这处秘境,想来巴哈尼和安斯艾尔那边也快要得手了......”
只要将学生们全部清理干净,打击手们的任务便算完成,外边自然有人帮助他们传送出去,所有被带进来的——不管是护校队的骑士还是学生们的宠物,都会安然无恙。林齐现在受的伤也自然就好了。
莫兰抽出魔杖,悄悄地凑到了福斯特和毛哥利的战斗中,又恰到好处地甩过去了一个昏迷咒。
毛哥利及时发现,扭着腰险险躲过,却防备不了福斯特的法杖。
福斯特却收了手,卖给了毛哥利一个人情:“放弃吧,毛哥利!能和斗手队的巫师打成这样,不丢人!”
毛哥利呼出了一口气,仿佛在算计什么。
如果用上那一招,自己未必会输......不过,这只是一场试炼罢了,就这么轻易地把保命的底牌露出来,未免有些得不偿失。
他轻轻地摇了摇头,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喘着粗气说道:“给我一瓶毒药吧......我自己了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