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古世纪法术,不过奥利弗先生这个问题的答案大部分同学都知道,只见坐在前排的一个红头发高年级女生举起了手,她叫莉薇安。
奥利弗先生把她点了起来:“请吧,莉薇安小姐,我想这个问题难不到你。”
“按照一般的划分原则,古世纪的学派大体可以分为三种。”莉薇安站起来答道,“元素侧、奥术侧和血脉侧,我说的没错吧?”
“当然,非常好。”奥利弗先生夸奖道,并让她重新坐下,“今天的法术,虽然不再这样划分,不过奥术侧和元素侧的法术都在持久的发展中,唯有对于血脉侧的魔法,我们知道的并不多。因此,咱们这门古世纪法术,实际上就是关于血脉魔法的研究。”
他说完轻挥魔杖,讲台上的一份份讲义资料就被分发到了学生手中,德文大致地翻了翻,上边有很多的法术模型和魔文,挺晦涩的,想要完全看懂吃透并不容易。
奥利弗教授静静地等待着学生们翻了翻讲义,开始正式授课:“要想研究血脉侧魔法,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在古世纪中最着名的,并且在很长一段实践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学派,或者称之为神权、教权和皇权合一的国家——金字塔帝国,也被称之为古法老帝国。”
“需要注意的是,虽然今天的法老帝国宣传他们传承自古法老,但只是他们自己这么说而已,元老院认为两个国家之间除了地理位置相同之外,并没有直接的关联。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个国家一次,我记得那里的民众已经是残月教信仰居多......有来自法老帝国的同学吗?或许可以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情况......”
后排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男生举手站了起来:“是的,教授。很多法老帝国的公民现在都信仰残月教,不过法老帝国的官方并不属于残月教国家联盟。”
“没错,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奥利弗先生点点头,“古世纪的金字塔帝国,据考古考证,这个古巫师势力先后历经了十个时期,三十余任法老的统治,很可能其历史并不比扎布尔短上多少。”
这时,坐在前排的莉薇安又举起了手:“教授,我课余时间在一些读物中了解到,法老的传承是在家庭之中进行的,可是作为一个古巫师学派,麻鸡怎么会有能力统治巫师呢?还是说,金字塔学派有什么特定的办法保证他们的子女中产生巫师?”
奥利弗先生笑了笑:“他们确实有特定的办法,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稀奇。法老家庭的这些亲属关系,都只是名义上的,而并非血缘上的关系。如果更深入地研究,你会发现,他们所有人都有亲属关系,你根本就在那个学派里找不到一个外人。这就说明,他们将那一片土地的所有觉醒者,都吸纳进了他们的那个大家庭。”
德文听后暗暗点头,一堂课下来,奥利弗先生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些血脉魔法的研究情况。第一堂课一般都比较简单,再加上古世纪的法术都比较危险,他们还是以理论学习为主,并没有多少的实践机会。
除了古世纪法术之外,德文还选修了异星神秘学,这门课就要更加有意思一些。
五年级的同学选择这门课的,就要比选古世纪法术的多上不少。不仅有比尔、荻安娜陪着德文,他还在课堂上看见了毛哥利、泽山等,还有自己宿舍的阿代尔和阿里。
“这里,德文!比尔!”还没有正式上课,阿代尔招了招手,“给你们留了位置!”
虽然留了位置,不过只有两个,而他们却有三个人。德文非常不讲义气地和荻安娜坐下,把比尔赶到后边一排。
“你们的古世纪法术怎么样?”阿里好奇地问。
“马马虎虎,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,好像是研究血脉魔法的。”德文说道,“奥利弗教授是个笑面虎,虽然没有瑟茜老巫婆那么让人讨厌,不过也不好惹......我再上两次看看吧,不行就放弃掉这门课。”
“呵呵,同情你们一秒钟。”阿代尔幸灾乐祸,“不过这门课应该会好很多,这门课去年也开了,我找那些去年上过的学生打听过,这位格瑞夫教授人很好。”
德文看来一眼,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讲台上翻着资料,他随口说道:“看起来不苟言笑,挺严肃的样子,你确定他人很好?”
教授这门课的老师叫格瑞夫,他相貌很严肃,长方脸,略有一点胡子不过打理的很整齐,身材高而匀称,看起来像是进行过斗气训练。
阿代尔还没来得及回答,铃声就响起,学生们安静了下来,格瑞夫教授也抬起了头。
“同学们下午好,”格瑞夫教授笑了笑,“我叫格瑞夫,你们应该在选课表上看到过我的名字,和其他教授相比,我的水平要差一些,只是一个辉月法师。我很乐意和你们共同探讨学习这门异星神秘学课程。”
格瑞夫教授虽然长得比较严肃,不过态度却非常和蔼。他看起来有点紧张,像一杆标枪一样笔直的立在讲台上,身子一动也不动,只有双手不时地加一些动作。
德文对这位格瑞夫教授课下的时候也了解过,他只是辉月法师不假,不过还很年轻,真实年龄还不到四十岁。虽然和北极星这种天才没法比,不过不足四十岁的辉月法师,在同级人当中也能算是佼佼者了。
“听说格瑞夫教授有四个女儿,都很漂亮。”阿代尔小声地对德文说道,“大家都夸他是一个好父亲,有四个女儿的人,肯定很温柔。”
德文听后眼睛亮了亮:“四个女儿?是么,有画像么?给我看......”
他突然意识到荻安娜还坐在他旁边,便有点后悔把比尔撵到了后边。荻安娜的面色不是很好看,德文匆忙住嘴。
不过这回德文会错了意,荻安娜倒不是因为他脸色不好看,而是听说格瑞夫教授是个好父亲,略有些酸而已,她一直想拥有一个好父亲。
丹尼斯虽然是一个很好的监护人,不过他一向没什么脾气,像个阳光大男孩,什么事儿都听珊朵拉的,只有真正遇上危险的时候才能展现出男子阳刚的一面。德文也差不多,整天嘻嘻哈哈地就知道傻乐,并且大多数时候还没丹尼斯办事儿靠谱。身边的这两个男性并不能让荻安娜产生可以依靠的感觉。当然,她自己也明白,这两个人关键时候肯定还是靠得住的,只是缺少那种感觉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