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舞曲结束,德文和荻安娜也有些累了,就退出了舞池,将空间留给其他的年轻人。他们俩走去冬宫后院的小花园,坐在草地上聊天。
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,尽管他俩已经足够熟悉,但是通常情况下,都是和监护人或者其他同学一起结伴玩耍,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人单独交流的机会确实不多。
“你知道么,德文,”荻安娜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,“其实我现在觉得,每一天都特别不真实。”
德文扬了扬眉毛“怎么说?”
荻安娜笑了笑“你这种贵族家的孩子,是不会理解我们穷人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的。”
“唉,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开这种阶级炮?”德文不爽道,“细说起来,我们俩明明都是孤儿的好吧。”
荻安娜笑了笑不再说话,德文察觉出她的笑容略带些苦涩和忧愁,又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,让人看了很是心疼。
“你,”德文试探着问道,“你愿意跟我说说,你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么,或许你说出来会好受一点。”
荻安娜摇了摇头,她往德文身边挪了两下,枕在了他的腿上。德文见她这么主动,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他微微抬起了点腿,好让女孩躺的更舒服些,但两只手却不知道往那儿放。
“德文,你知不知道,其实有很多人喜欢你?”荻安娜突然问出了一个送命的问题。
“不会吧,”德文开始装傻,“我这种胸无大志,每天只想混个肚儿圆等死的人,也就你会喜欢吧。”
“少臭美,我可没说过我喜欢你。”荻安娜开始嘴硬,“说来也奇怪,你这个人啊,虽然很多时候都不怎么靠谱,并且怂得很,还喜欢满口花花,但是你却能轻易地让别人信任你,这是为什么?”
“真的假的?”德文自己丝毫没察觉这一点,“我一直觉得我脸皮很厚,撒谎不眨眼呢”
德文继续在那儿口嗨,他总是不怎么习惯这种注入了深沉感情的对话,老是想插科打诨。荻安娜笑着躺在他腿上,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这是一张能带给她安感的面孔,这是一种能托付性命的信任,但是,若是彼此之间想要真正的敞开心扉,恐怕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好在,时间对他们俩来说,并不是奢侈品。
第二天早晨,新学期正式开始,他们俩睡醒之后,借着时差的便利,在扎布尔时间的早上六点回到了学校。
肯茜的统一大业到底还是没有完成,也不知她留下的那堆烂摊子如何处理
食堂六点半才开饭,趁着这半个小时的时间,他们俩带着肯茜去密林里找、奇琴和库库尔坎。
“你们终于回来了?”摇着松鼠一般的大尾巴在树上等着他们,“你们错过了今年的开学晚宴。”
德文点了点头“我们请过假了有什么特别的么?”
“有一个特别臭屁的家伙,一看就是一个自大狂。”说道,“就是不知道有多大本事。”
十岁的小屁孩么,自负一些在所难免,德文和荻安娜都不是很在意这点,不再搭理,开始和奇琴与库库尔坎交流。
两条羽蛇已经非常庞大了,浑身布满了淡金色的羽毛,实力也已经晋升到了白银阶,德文觉得真要是打起来,自己还真未必能打得过它们。
他们见到了荻安娜之后好像很高兴,虽然还不会说人话,但是从叫声中可以察觉到他们那愉快的心情。
荻安娜和宠物们亲昵了好一会儿,直到起床声响起,才同德文一起前往食堂用早餐。
扎布尔的食堂和往年没什么太大区别,只是墙面的壁画进行了翻新,这里依然有贴心周到的魔仆,会为你准备上最为精美的食物,来满足世界各地学生的不同胃口。
“哦,你们俩回来啦。”比尔撞见了德文和荻安娜,同他们打招呼,“对了,今年的课表调整挺大,告诉你个坏消息,第一节就是瑟茜教授的变形课。”
德文埋怨道“你为什么不等我吃完饭再告诉我?你倒了我的好胃口。”
“早晚都要上,无所谓了。”比尔点了一大份肉排,他接着问道,“你们知不知道,今年我们变形课学什么?”
德文对此不是很确定“是不是要接触变形幻术了?”
荻安娜肯定了他的说法“应该没错咱们刚开学就要讨论学习么?有没有点有趣的话题?”
“哦,对了,忘记了你们刚回来。”比尔想了想,“要说有趣,恩,恐怕今年谁的冒险都没有你们俩精彩,你们俩真的去罗刹帝国造反啦?!”
之前为了避免他们的朋友担心,德文和荻安娜专门写过信给几个朋友们解释过开学宴会缺席的原因,他们的朋友们也有一些别的情报来源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不得不说,这一届的同学让德文带的都很有“反抗精神”,对于造反和革命事业异常热衷。
德文也来了精神,他兴致勃勃地开始了长篇大论,出于安方面的考虑,他隐瞒了一些,尤其是在风月街的犀牛俱乐部刺杀彼得三世的细节,但为了增强故事性,对攻打王城大牢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。荻安娜看着他在那儿吹牛,也不说破,时不时地还附和两句,以增强事件的真实性。
他们身边的同学汇热÷书得越来越多,直到乘坐云车前往变形术课堂的路上,德文的故事还没讲完,他把故事带进了课堂,因为瑟茜教授还没有来。
“你们不知道,当时那个叫沃尔康斯基的巫师要检查我的记忆,我对此当然不能同意,是吧?”德文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他掏出了魔杖,“正当我们俩剑拔弩张之时”
“咳!”门外响起了一声严厉地咳嗽声,吓得德文就像见了猫的耗子,立刻闭上了嘴巴。
其他同学们也纷纷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。
瑟茜教授迈步走进了教室,她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,依然不苟言笑,干巴巴地开口道“人都到齐了?很好,那我们开始上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