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准备妥当,也许这些乌鸦是在扎布尔养尊处优惯了,见到几个小巫师走到近前,也不害怕,只是离得稍远些,停在树头,低着头看几个巫师在打什么坏主意。
一滴鸟屎落到了比尔的脑袋上,他愤怒地臭骂一句。
“别生气,伙计。”德文抬头看看,“用不了多久,这只鸟也就变成屎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比尔果然兴高采烈地不和这只蠢乌鸦计较。
德文伸手试了试风向,布置安网,捕鸟的网要顺风安放,如果顶风的话,就很可能会挡住鸟下来的路。
鸟网安放好后,德文掏出一把坚果,就要撒在地上,却被阿里阻止。
只见阿里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子伏特加,示意德文先把坚果泡在里边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德文不解地问道。
“不懂了吧。”阿里笑道,“这样鸟吃了就会醉醺醺地,反应迟钝,比较好抓。”
德文竖起了大拇指:“可以可以,会玩!”
他按照阿里的方法,把坚果在酒里泡了一会儿,招呼荻安娜等人四散躲开,之后就将饵料撒在地上。
德文自个儿也和他们藏在一起,他牢牢地抱着肯茜和,不让这两只猫去捣乱。
有道是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就有几只乌鸦率先落到地上,不过这群家伙都很聪明,它们仿佛察觉出蹊跷,并没有在地上多做停留,而是叼起坚果,飞回树上享用。
“麻吉的胡子,这群鸟成精了?!”比尔恨恨地说道。
“那怎么办?”乔拉看向德文。
“指望他,哼哼,想想就不靠谱。”肯茜出言嘲讽,“还是得看我的!比尔,刚刚欺负你的乌鸦是哪一只?”
比尔也记不清楚是哪一只乌鸦在他头上拉屎,它们乱飞一阵子,都长得一个样,分辨不出来。
“康熙,你和到树上去,把这群乌鸦,往鸟网的方向赶!”德文命令道。
“这还用你说?我们知道!”身影一闪,悄悄地爬上了树。
肯茜和一左一右,猛地在逆风口嚎叫了一嗓子,把乌鸦们吓纷纷展翅高飞。
阿里的高度数烈酒起了作用,乌鸦们发现小脑袋有点晕,翅膀也不怎么听使唤,起飞慢了一拍,不过躲过两只不会飞的猫,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德文双手用力一拉,时机把握的正好,大网迎着鸟群从天而降,一网就兜住了几十只。
“干得漂亮!”比尔锤了一下德文的胸口,也不管有没有自己记恨的那只乌鸦。
几个小女巫抬出一个巨大的鸟笼,将落在网内的乌鸦捡起,纷纷放到鸟笼里养着。
他们八个人抬着装满乌鸦的鸟笼,就回到了宿舍。
不知不觉之中,二年级的秋假已然临近,两个小羽蛇也快被孵化了出来。
开幕式和去年一样,没有什么特别,作为一个伪球迷,德文对于天马球赛的兴趣也不是很大,更没有兴趣去赌球。
不过有时,把这些比赛当热闹看,还是很有意思的。
作为博罗格那学院的一员,罗门家的戴克里今年依然来到了扎布尔,不过他的成绩甚至比去年还差劲,在第一回合就早早地被淘汰,最后落了一个小组垫底。
所以,戴克里来到了天马球赛的球场,和德文一起观看白象帝国对阵多乌茨王国的比赛,调剂心情。
当然,戴克里来这儿是要买票的,这家伙抠抠搜搜,只舍得买了张站席,弄得德文也得一起陪他站着看球。
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,时不时地跟着喝声彩,鼓鼓掌,显得一点也不专注。
这场比赛确实是调剂心情,因为没什么悬念,所以大家都看的轻轻松松,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。
多乌茨虽然被叫做王国,但中央海沿岸的王国可不比南大陆的帝国国力弱,不管是经济、军事,还是天马球赛的球队,均比白象帝国强上不少。
白象帝国球员的坐骑插翅虎,就像他们的国家一样,徒有一个花架子,顶不上什么大用。反观多乌茨球员的坐骑,虽然五花八门,但架不住人家能打出配合。
比赛接近半场,白象帝国方面只得了可怜的三分,其中一分还是靠罚球打进的,而多乌茨这边,比分已经接近三位数。
这句话是解说员斯基普先生说的,德文抬头看了一眼计分板,恩,也没毛病,五十一分,四舍五入可不就是三位数?
总之,即便是来自白象帝国的伊尔穆汗先生,对此也没意见,大家都以嘲讽这个国家为乐。
现场的每个人都很欢快,除了戴克里,他还是愁眉苦脸的。
“想开点,伙计!”德文和他碰了下杯子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那群人就算是能打赢你又如何?不是一样要为了一个小小的爵位而奋斗?拼死拼活地杀进决赛,获得巫师的青睐,或者进护校队,再累死累过地干上十多年哪比得上你,生来就是公爵世子!”
戴克里抬眼看了看德文:“你这是在安慰我?”
“当然不是,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”德文耸耸肩说道,“他们那些人再努力,也比不过你一生下来就能得到的成就。而你再努力,也不可能像我一样,成为巫师。”
小男巫露出了笑脸:“所以,一切顺其自然,还是要活的佛系一点儿。”
“道理我都明白,只是”戴克里吞吞吐吐地说道,“只是觉得,小组垫底很丢人。”
德文心想可不是么?去年你虽然也没小组出线,但好歹赢了一两场,算是个心理安慰。今年几乎是被一路秒杀,真是越活越过去
不过这些话他只能想想,嘴上还是说道:“哎呀,没什么了,能来参与就证明了你的实力,像是美第奇家,还有我大哥,等等,这些人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说话之间,白象帝国又走狗屎运打进了一球,金色的插翅虎发出了阵阵愉快的咆哮声,像是个傻彪子一样。
戴克里苦笑着摇了摇头,不再谈论这件事,转而问起斯洛文王国的战事。
“我听父亲说,陛下也已经对斯洛文王国动手,布里萨克侯爵已经兵临斯洛文北境了?”
德文点了点头:“是有这么一回事,布里萨克侯爵,要先拿到这个灭国的功劳,再进一步,可不是什么易事。”
“老公爵什么意思?”戴克里问道。
“能有什么意思?无非就是伪造一个对波尼亚城的固有宣称,之后和斯洛文方面和谈。”德文不咸不淡地说,“我爷爷那个人你还不了解?得了便宜就卖乖,他可没有全面开战的打算,前两天小爱德华过来看我,还说已经把俘虏的士兵都给放回去了。”
“你们可小心点布里萨克侯爵,他可称是陛下的第一忠犬。”戴克里笑了笑,“别真因为这件事儿记恨上你们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