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呵呵,拿来炖汤估计更香。
他这个危险的想法叶桑当然是不知道的。
小家伙捧着手心里的小鸡仔,欢欢喜喜把它放回了窝里,然后牵着自己爸爸的手晃了晃,“粑粑粑粑,我们去睡觉吧。”
沈初尘目光在那鸡窝里的小鸡仔停留了几秒,半响慢悠悠收回了视线,“好啊~”
老实说。
他是真的想把这个鸡给炖了。
但是吧……
炖了之前得先安抚好这个小姑娘。
沈初尘跟着小姑娘慢悠悠往回走,走在最前面的小包子小脸干干净净,满是稚气未脱的天真无邪。
男人瞧着,不由笑了声。
真可爱。
跟个小太阳似的。
也难怪就连慕琛这种对她抱有极大恶意的人,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。
“叶桑桑。”男人懒洋洋揪住她衣领。
小家伙小短腿晃悠了一下,脑袋歪了歪,满是茫然,“粑粑。”
沈初尘问她:“想知道你其他爸爸叫什么名字吗?”
叶桑猫眼亮了亮,“想~~”
男人桃花眼略微一眯,蹲下身子捏着她肉嘟嘟的包子脸,瞬间不爽了起来,“当初为什么不早看照片?害我酸了这么久,哈。小没良心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,你觉得以霍尧慕琛那两个人小心眼的性格,他们会告诉你这两个人分别是谁吗?”
当然不可能。
谁还没点占有欲啊。
小家伙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,奶呼呼笑弯了猫眼,“粑粑最好啦。”
沈初尘望向她,唇角微勾,算是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贿赂。
“一个叫苏烨,曾经电竞圈的一个传奇。”
他说着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,“还有顾晟,啧……那可是沦落到全网黑的地步了~”
老实说。
苏神和顾晟这种人,混不好还能回去继承家产。
也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沈初尘拍了拍她的小脑袋,桃花眼微微笑弯了几分,“现在你是别想去找他们了,一个在俱乐部的训练基地,另外一个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呢。”
更何况。
光是他们三个抢就已经够让人抓狂的了,再来几个还活不活?
哦对。
慕琛这个狗比还不知道他有女儿的事情呢。
小家伙默默念了一下这两个爸爸的名字,乖乖蹭了蹭沈初尘,“粑粑最好啦。”
二号粑粑才不是小气鬼。
男人被蹭的心软得不像话,微微弯腰把小姑娘捞在了怀里,笑着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,“走吧。”
看这小不点这么乖的份上,告诉慕琛真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沈初尘心宽的很,抱着孩子慢悠悠跑楼上去睡觉了。
小家伙沾到床就睡,小身子微微卷着被子顺利滚到了角落里,旁边的沈初尘见状也懒洋洋跟着趴在了床上,闭上眼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。
叶桑乖乖蜷缩在自家爸爸怀里,卷翘的睫毛不安的微微颤了颤。
她又做噩梦了。
这次梦里的主角是三号爸爸。
她以局外人的视角仿佛看了一场戏,关于她家三号爸爸……上一世的戏。
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子,最后到死都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明明上一世的他救了无数人,明明他一点都不坏。
“粑粑……”小姑娘睫毛沾染上泪珠,醒来的时候懵懵懂懂,小奶音还泛着哭腔。
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霍尧那张放大的俊脸,小家伙茫然眨了眨还没回过神来呢。
霍尧弯腰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,一点点擦去她眼角的泪珠,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笑意:“哭什么?沈初尘虐待你了?”
叶桑小脑袋蹭了蹭他,摇着头,猫眼带着几分好奇,“粑粑,你要去相亲吗?”
男人眉头微微一拧,从衣柜里翻出来了几身漂亮的小裙子,他弯腰捏了捏小家伙脸蛋,“不去不行,不过就算是去了也不会成功。”
顶多是走个过场而已。
让慕琛带孩子他又不放心,只能带着小家伙一起过去了。
叶桑懵懵懂懂点着小脑袋,乖乖穿上衣服,懒洋洋趴在霍尧的肩膀上,开始犯困。
……
要问一大早上沈初尘在干嘛?
他在炖鸡……啊呸。
他在买鸭子。
慕琛一脸黑线的看着沈初尘一大早上把自己叫醒,让他一起在物色鸭子。
男人看对方的眼神宛如在看傻逼,他纤薄的唇角一扯,不可置信:“你、你把那个小兔崽子的鸡……”
“炖了?”
沈初尘:“……你委婉点行不行?”
要被那小不点听到估计能哭到自闭。
慕琛眼神看他愈发不对劲了。
他上一世是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?
瞎了吧。
正常人谁会去吨人家一个小姑娘的鸡?
沈初尘也是微微扶额,头疼不见,“我没吨。”
他道:“我就是跟刘特助提了一句,小鸡仔吨成汤隔壁小孩估计都能被馋哭。”
然后他家特助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人,在他说完以后就格外兴致匆匆的丢下一句:“我见过一个小鸡仔,肥嘟嘟的,看着可好吃了。”
于是赵特助就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的给吨了。
等沈初尘反应过来他说的小鸡仔是什么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。
慕琛继续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买只鸡以假乱真的送给那小兔崽子?”
还他妈买了个鸭子。
你糊弄三岁小孩呢?
沈初尘心道。
我能告诉你老子害怕鸡吗?
他冷笑一声没有接话,而是看着地上那个小鸭子,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。
话说……
小孩子应该看不出来这两个东西的本质区别吧?
“咳,来了。”慕琛清了清嗓子,示意他看过去。
沈初尘因为心虚,条件反射的挺直腰板,看着地上的鸭子没有出声。
小家伙正趴在自家爸爸肩上昏昏欲睡呢,呆毛没有精神的一摇一晃,懒洋洋睁开猫瞳,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大厅里的小鸭子。
“鸡鸡~”小姑娘眨了眨眼,欢快叫了一声。
“……”听得正在下楼的霍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给她跪下。
这他妈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。
男人睫毛颤了颤,看向地上的鸭子,再看了眼怀里叫“鸡鸡”的闺女,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