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苏婉若胡思乱想时,男人打开隔壁的牢门,脚落在石板上的清晰声音,越来越清晰地在苏婉若响起。
一个小厮模样将刚才滴在姚梅身上的火红蜡烛走出那间地牢,来到苏婉若这间牢房。
另一个小厮快速地将一张小桌子放好,那个小厮立刻将蜡烛立在上面。瞬间这个房间就一片明亮,连地上的尘埃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亲爱的王妃,你在这里住的可舒服。”
凤歌浅嘴角扯出一丝幅度,眼底却一片冰凉,声音出奇的温柔。
苏婉若这时听见凤歌浅的声音,如见了鬼的害怕,哆哆嗦嗦,从地上撑着背后的木墙慢慢起身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苏婉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,这个男人即使刚才那样处理一个女人却仍然俊美如常的脸,不由得心里一阵鄙夷。
这个男人真是一个标准的披着人皮的清瘦,长相真心不错,如上天精心雕刻而成。
刚毅的脸庞,直的鼻梁,菱角分明,厚薄适中的红唇,黑粗的浓眉,墨黑如漆的双瞳,身高八尺,无一不比例均匀精致,完美的不可挑剔,只是脸上冰冷的表情,嘲讽的嘴角,眼底的冷漠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本王想去哪就去哪,难道还要你批准。”
凤歌浅这次感觉是好心地没有对着苏婉若撒气,反而有种莫名的好心。
这样反常的举动,没有令苏婉若心安,反而有种毛骨悚然。
“王爷”
苏婉若看着凤歌浅一步一步向她走来,脑中不断清晰闪现刚才凤歌浅对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,苍白的唇色不断打颤。
然而这时的宰相苏胜却已经在太子凤越泽府邸好一会儿,从一开始他在凤歌浅府的细作,传给他,苏婉若和人苟合的事后,他就急的满屋走,这事可大可小,他一直和凤歌浅敌对,这次他万一向皇帝告他,教女无力,辱没皇室,这罪名可会让他满门受罪的。
这个苏婉若,不但脾气和那死去没福气的女人一样,而且还处处和他作对。想起上次她对自己的无理,本想让她监视凤歌浅,却又怕她联合起来对付自己,只有给她下药,让她听命于自己。
这次,又不得不救她,真是让人蒙羞,那奸夫到底是谁?
他的细作说,凤歌浅只看见苏婉若身上的痕迹,猜测,这个倒是稍微让人放心一点。
太子凤越泽仔细盯着苏胜,心里想着那个女人还真是大胆,不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,她那天的舞蹈真的让他记忆深刻,心中还想着这是朵青莲,没想到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,那是个骚娘们。
不过,这样也好,自己还真想和她来那么一场。
“苏胜,这事可不好办?”
凤越泽出声,看着苏胜。
“毕竟是五弟的女人,做出这种事,不是有辱皇族。”
虽然凤越泽是苏胜女儿的丈夫,可是也是当今太子,他可一点面子没有给苏胜。
“太子殿下,不是没有抓着奸夫,怎么会是头人,俗话说捉奸捉双,这才一人,哪门算哪门,这一定是那个人在胡说。看在老臣对太子衷心的份上,希望太子帮帮这个不孝女。”
“嗯,这个嘛,这个。”
凤越泽皱着眉头,貌似真在沉思怎样处理。
“老臣,谢谢太子殿下,老臣以后一定对太子马首是瞻。”
凤越泽听见这里,看见苏胜对他恭敬的作揖,脸上露出得意的一笑。
“好吧,我试试。”
凤越泽心里却想着,这个苏婉若不但可以拿来随时奚落凤歌浅,还可以拿下苏胜拥护自己的决心,可谓一石二鸟,甚好,甚好,再说,自己也想和那女人来那么几次,过过瘾。
这时地牢里,苏婉若见凤歌浅走到自己更前,那种无形的压迫更加强烈。
只见凤歌浅背在背上的手缓缓拿出,一只还带着血迹的皮鞭露出,那细小狠利的皮鞭在空中显出自己的暴力嗜血。
苏婉若看见这个心没来由的一楞,心底不断咒骂。
凤歌浅你这个死便太,不得好死,丫的,净是欺负女人。
“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苏婉若见凤歌浅慢慢将拿着鞭子的手提高一些,不禁脱口而出。
“什么怎样对你?”
这时,轮着凤歌浅疑惑着盯着苍白面孔的苏婉若。
苏婉若慢慢移动身体,琢磨着等会凤歌浅动手她就借着用力抓住那只皮鞭,免于他的羞辱。
凤歌浅从苏婉若移开的身体,看见背后木墙的裂缝,顿时明白过来,原来,
凤歌浅真举起皮鞭,眼见着那皮鞭就要落下。
苏婉若凝视着皮鞭,等待落下。
这时,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忙跑进牢里,对着凤歌浅行礼后,说:“王爷,皇上宣旨,王爷和王妃进宫觐见。”
小厮在说王妃时,很小声,他知道府里才经过的大事,眼睛还漂浮着看凤歌浅的反应。
凤歌浅漆黑的双眸盯着苏婉若,那里酝酿着的怒气,心里仿佛明白为什么自己刚要处理苏婉若时,宫里来人。
看来,这个苏婉若还真是那狗贼的宝贝,顺着这个瓜,本王一定将那狗贼弄死,好报仇。
“哼!”
凤歌浅扔下手中带着鲜血的皮鞭,转身快速离开了牢房。
“呼呼。”
苏婉若待凤歌浅走了,终于呼出一大口的气,呼吸顺畅了。
自己总算躲过一劫,刚才那男人好吓人。
等等,刚才那小厮的话再次脑中回荡,进宫。
妈的,老娘这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。
苏婉若从牢里走出,地牢里的石板发出清晰的脚步声,回荡。
刚走出牢房,一个熟悉的身影让苏婉若迫不及待起来。
“碧荷,你没事?”
碧荷虽然苍白着脸,但是精神很好。
“恩恩,小、姐,你出来了。”
苏婉若主仆二人,一阵寒暄,终于走出深冷的地牢。
屋外,阳光明媚,远处不知名的花儿在春风里摇曳,自由的呼吸着室外的清新空气,真好。
两天,苏婉若仿佛觉得一个世纪那样久远。
她再次地重重吸了一口气,走过一段长着野花的小路,呼吸间尽是花的香味,这次能死里逃生,让她倍感生命的脆弱。
“碧荷,我记得你中掌昏迷,怎么醒来的?”
苏婉若又忆起当时碧荷被打倒在地时的虚弱,自己的无力。
“我是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救醒的,给我运功疗伤后,就消失了,我也不知道是谁。”
苏婉若又想起自己昏迷时,鼻息间的芳草气息。
是他,自己又被他救了。
苏婉若一点也不后悔,她还有着轻微伤痕的脸上露出一笑。
她睁开眼睛时,无意看见一个圆形拱门边站着几个丫鬟,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她向她们微微一笑,她们各自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夹杂着鄙夷,嘲讽,仿佛清晰地听见他们嘲讽的讥笑声,她竟然觉得不难受。
虽然,她们眼底的朝弄一般让人很难接受,可是为了他,背上淫妇的罪名,她也安心接受了。
刚走到抚荒阁门口,竟加快着步伐跑了起来,心里十分的雀跃。
她好想见到他,为了他要坚强地活下去。
苏婉若走进陈旧的房屋,换好衣衫。
淡淡的妆容下,遮盖住女人脸上的细微伤痕,一件朴实的衣衫,穿在苏婉若身上,清丽的面容,女人特有的独立气息,竟让她越发的美丽。
灵动的大眼,水雾蒙蒙,眉如墨画,白色绣着几片枫叶的衣衫,有种出水芙蓉之态。
苏婉若来到门口,一辆马车立于门外。
苏婉若这次学乖了,她没有直接爬上马车,反而在马车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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