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若经与一莲托生品相关线索出现,素还真联系慕然准备一探神之社,剑子仙迹也收到圣踪邀请面会。
剑子有些难道,佛剑彼时情况不明,此地需要有人驻守,防止宵小侵扰佛剑安修。慕然仔细端查佛剑分说状况问道:“佛剑,你感觉如何?”
不解岩上佛剑分说闭目静修,轻轻传声道:“剑子、古师不必担忧,佛剑分说尚能自控。”
素还真稽首道:“抱歉了大师,邪兵卫之事素某无能为你排解。”
“此事由吾而来,自当由吾而终,汝不必自责,你有自己的使命。”
素还真点头道:“素某会再想办法,还请大师保重。”
慕然随素还真再度到访北隅皇城。昔日雄伟壮丽、川流不息的北隅旧皇城自打迁都之后人气没落。相比从前的热闹,神之社耸立的闹市上百姓少了很多。两人都是术法精通之人,一眼便看出此门之后另有乾坤。
慕然正准备上前敲门,一道传音入耳在两人脑中响起。“不知两位贵客驾临神之社有何贵干?”
“素还真,还是你来吧,否则待会暴力拆除可是要赔偿的。”慕然笑道让开位置。
素还真上前一步说道:“听闻先生有通天之才,能知过去未来,素某与古师特来拜访,还望先生不吝一见。”
门后轻笑一声。“素还真,欲入神之社端看你我缘分,推开此门,你我有缘自见。”
“那素某得罪了。”素还真双手按在门上,掌心微光闪烁,门被缓缓推开。慕然随素还真跨过门栏,结果身后大门毫无反应,两人依然身处闹市街道。
慕然回头望着素还真暗自偷笑。刚才情景慕然看的一清二楚,素还真开门的手法没有问题,只不过此地主人却临时改变了术法阵式,让素还真无功而返。看来主人家对素还真怨念很深呐,逮住机会就要调戏一番。
看见素还真吃瘪,慕然乐不可支。“素贤人,你行不行啊,不行还是老道来吧,哈哈。”
“这个,让素某再试一次吧。”素还真尴尬道,随即重新审视门上术法,双手再度按在门上。这回主人家没有作弊,门推开的瞬间两人周围景色一变,空间被挪移到一处庭院之中,院中树下盘坐一道颓废身影,此人长发打结,面容丑陋,四肢残废,全身散发一股枯朽之感。
“识无用之用,通无能之能,了无道之道,化无极之极。清香白莲素还真,古师云笈子,六丑废人拜候了。”
慕然,素还真双双还礼。六丑废人望着两人开口问道:“两位联袂前来不知所谓何事?”
六丑废人乃是脱俗仙子谈无欲假扮。谈无欲化身六丑废人潜伏于北隅武林,利用北辰元凰求贤之机放出一莲托生品吸引各方关注,在暗中排查北隅武林人士,目的就是为了挖出般若海联盟的组织成员结构。
素还真为了确认地理司身份前来。面对素还真询问,六丑废人没有隐瞒,把所知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。素还真听完低头沉吟道:“先生已经确定地理司是般若海一员?”
“种种迹象皆可证明,如何分辨真伪想必素贤人心里有数。”
“嗯,素某僭越了,多谢先生。”素还真鞠身施礼道。
地理司偷取龙气后实力大增,六丑废人久在北隅活动,对北辰皇朝的龙气应该非常了解,慕然便问道:“北隅的龙气可有什么破绽吗?”
六丑废人淡淡道:“世人命格分三六九等,帝皇有帝皇的命格,无此命格之人纵然强行取得龙气也只是一时激发功力,根本无法吸收转化。就如你体内的邪兵卫一样,始终是一道外在的能量。”
“哈,受教了。”六丑废人一席话解开慕然心中困惑,慕然拱手感谢道。
两人从神之社退了出来。素还真去云栈素还真放弃,不过剑子仙迹与傲笑红尘皆无法分身,自己与佛剑分说又各有困扰,实在组不了团处理地理司,想想还是算了。“我就不与你一起了,佛剑无人看顾我需前往留意。”
“嗯,也好。”素还真点头道:“如有需要可回琉璃仙境寻我。”
“地理司如今功力突飞猛进,行事手段也越趋激烈,你小心点。”
“你也是,就此分别,请了。”
“请”
慕然与素还真分开后回转不解岩。还未进入不解岩,入眼便是一地尸骸残迹。慕然心中暗道不妙,急忙进入内中查看,见佛剑分说于瀑布之上盘膝打坐安然无恙,才轻轻松了一口气。“佛剑你无恙否?这是发生了何事?”
佛剑神态沉稳,闭目传声道:“有人闯入不解岩行刺。”
“你动武了?”
“阎浮提众生,起心动念,无不是罪。”
“万事有因有果,一念往生非是淑世之道,以身饲鹰也需端看对方是善非恶。”
“我佛慈悲。”
“你现在身上内息混乱,我先助你稳定气息再说吧。”慕然剑指波动,凝聚一道清圣之气射入佛剑分说体内,助他稳固内息。
地理司窃取人皮石鼓,三教罪人得知后前去讨要,结果被地理司强势击杀。地理司人皮石鼓在手,兼具龙气,攻防一体难以对付。于是素还真再访神之社,与六丑废人商议如何处理地理司。二度见面,素还真对六丑废人真实身份心照不宣。素还真从六丑废人口中得知人皮石鼓乃是由原始瀚海林所出,解铃还须系铃人,素还真前往瀚海一探究竟。
邪影身份曝光,乃是出自神兵铸造之地‘钜锋里’内名为一步天履之人所假扮,目的是为了探查当年兰若经惨案。经过多年查探,一步天履最终确定圣踪便是当年主导惨案之人。
一步天履与圣踪先后拜会剑子仙迹,剑子夹在两人中间假装糊涂,实则内心一目了然。待到素还真由瀚海归来之后,剑子便与素还真,六丑废人共同商议,利用一莲托生品引导地理司进入瀚海,由皮鼓师出手一试地理司身份。
瀚海之战,最终确定地理司乃是修炼双极心源之人所化出的分身,也证实了当初素还真第一次见到地理司时的猜测。加上一步天履的指认,圣踪身份呼之欲出,地理司就是圣踪修炼双极心源后所产生的分身。兰若经血案真相大白,这桩悬案当年便是由圣踪与地理司发起,一切都是为了获得涅槃净体如意法。
不过圣踪目前并未采取任何动作,为避免打草惊蛇,剑子建议对圣踪与地理司采取不同策略。既然圣踪愿意维持表面的和谐,那就顺水推舟,利用圣踪对付自己的分身。不管成或不成,至少可以限制地理司的行动。
确定计划之后,剑子欲寻一步天履一谈,哪知半途竟传来佛剑分说四处杀人的传闻,连秦假仙都找上门来,言辞凿凿表示亲眼目睹佛剑说分四处残杀百姓的过程。剑子心里十分惊讶,联想到佛剑体内邪兵卫,暗道不秒,安抚完秦假仙与一众百姓后,便急急忙忙朝不解岩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