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辰皇朝,北嵎皇城,慕然先一步到了皇城。
穿过繁华似锦的天都北嵎,来到幽深小径的萧然蓝阁。慕然刚踏入萧然蓝阁,四周景色忽然一变,幽深竹林化成滔天巨浪的大海,风浪直冲天地。慕然嘴角一咧,看着眼前的幻阵笑笑,脚步轻移间躲过怒风浪潮,一边闪避一边仔细端阵势。此幻阵乃是以九宫为基,天一地二,天三地四,天五地六,天七地八,天九地十。天数五,地数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,以五行相生相克布阵,破门应该在离位。不过此阵乃是以金生水而成,水数一居北,水数六居西北,天一生水与北,地四生金于西,所以阵眼不在北方,而是在西北方位。觑破幻阵虚实,慕然手中拂尘挥舞,一道气劲直袭西北阵眼而去。
空间转换,阵眼被破,景色回复到幽暗小径。不远处的阁楼传来轻声漫语,“侵门踏户,恶客临门,汝喜爱搞破坏的习惯还是一如既往呀。”
说话间阁楼中走出两道身影,一人身穿白衣,手执点玉羽扇,身披紫色披风。另一人头插白玉发簪,身穿红色宫装。正是多时未见的阴阳师与萧然蓝阁主人,北辰皇朝太傅:玉阶飞。
阴阳师施礼道:“好友,久见了。”
慕然还礼,“真是许久未见了,阴阳师。”转头看向玉阶飞,“朋友登门拜访,还用幻阵为难。好友依旧恶趣味十足啊。”
“哈”玉阶飞手转点玉羽扇调侃道,“阴阳师,吾说此人面厚心黑,现在汝该相信了吧。”
慕然笑笑,“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哦。”
简单聊了几句,玉阶飞把慕然迎进萧然蓝阁。院内炉香淼淼,红泥茶壶滚滚,三人对面而坐。玉阶飞问道:“好友前来可是为了西佛国之事?”
慕然品着香茶答道:“是,也不是。西佛国发生重大变故,想必身位北辰太傅的你了若指掌。只是不知为何身为宗主国的北辰皇朝至今没有任何动作?”
玉阶飞解释道:“邪兵卫出世,对北辰皇朝地气影响甚剧。为了抑制地气骚动,北辰皇朝已经倾力而出,实在无暇分身。而且目前皇朝帝位空悬,太子即将登位,皇朝内部事务繁多,也无力顾及西佛国之事。”
慕然嬉皮笑脸说:“你们那位太后跟三王爷龙争虎斗,可是精彩的很呐。”
玉阶飞苦笑,“汝还是这般口无遮拦,嘴下不饶人。”
“好啦,不说就是了。反正北辰皇朝有你这个太傅在,我才懒得闲操心。不过阇城与鎏法天宫已经起了正面冲突,说不定有嗜血者溜到了北辰皇朝,你们要多加小心。”
玉阶飞深知嗜血者危害,满脸严肃的点点头。“多谢提醒,好友可还有其他要事?”
“我准备前往西佛国与小活佛商议邪之子一事。路过这里讨杯水酒,另寻阴阳师有事。”
阴阳师抬头看着慕然,“哦?好友何事寻吾。”
“事关叶口月人与九幽。”
闻言阴阳师脸色一变,慕然安慰道:“稍安勿躁,事情是这样的。傲笑红尘与剑君十二恨大闹玄空岛,叶口月人伤亡惨重,已经在褎权氏叶的带领下离开中原,回归叶口之间。九幽洗骨失败,前不久也亡于邪之子手中。”
阴阳师当即放声大笑,脸上神色变换,看不出是喜是悲。一代邪能境王者,部属身亡,自己成了孤家寡人,被逼的走投无路。乍闻死敌沦亡,一时心情难以自抑,也是情有可原。
稍候片刻,阴阳师整理好心情,恭敬的朝慕然鞠身行礼。“若不是古师相助,阴阳师现在已经是荒冢枯骨,此情难报。”
慕然抬手扶起阴阳师,“好友不必如此。九幽已亡,阇城也成一片废墟,人形师不知所踪。目前中原的目光已经转向邪之子,不知好友接下来如何打算?”
阴阳师考虑良久说道:“我欲重整邪能境。”
“也可”现在无人针对阴阳师,慕然自然没什么意见。阴阳师面向一旁的玉阶飞,“抱歉好友,无法再陪你饮露赏月了。”
玉阶飞一稽首道:“我当恭喜好友重新振作,愿好友再震声威。”
阴阳师飒然一笑,“多谢好友收留之情。当然也要多谢慕然,不是他吾怎会认识好友这般世外高人呢。哈哈。”
玉阶飞化出酒杯为三人斟满,吟唱道;“芳尊徒自满,别恨转难胜。客似游江岸,人疑上灞陵。寒更承夜永,凉景向秋澄。离心何以赠,自有玉壶冰。就以此酒为好友送行。”
阴阳师举杯道:“好,今夜不醉不归。请。”
慕然打算送阴阳师回邪能境,但被阴阳师拒绝了,最终阴阳师还是独自离开了。慕然看着阴阳师远去的背影缓缓说:“这样也不错,远离江湖是非,从此逍遥自在。”
玉阶飞对慕然说道:“既然如此,汝为何放弃安逸闲适生活,非要投入这一滩浑水的武林?”
慕然轻轻摇头没有解释。道心不历红尘洗练,怎会蜕变。上清大道可不是闭关苦修就能修成的无上大道。
事情办完,慕然告辞离开。“怎么,麻烦事处理完了拍屁股就想走人。”
“那玉大爷你说如何。要不小的找几个姑娘陪你喝喝花酒,唱唱小曲可好。”慕然调侃道。
“呵,如此热情,玉阶飞却之不恭了。”
慕然笑笑,“公务人员禁止吃拿卡要。好友可是皇朝太傅,要洁身自好呀。”
“汝呀……”
慕然正色道:“好了,我也该告辞了。邪之子之事紧急,我须前往西佛国与众人商议。阴阳师之事多谢了,若有急事可发信寻我。”
“嗯。邪兵卫之事确实紧要,邪兵卫之力非同小可,汝当小心谨慎。”
“请”
“保重”
告别玉阶飞,慕然一路朝着鎏法天宫飞去。除了剑子之外,佛剑分说也在鎏法天宫。三人碰面后与小活佛一起商议邪之子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