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王棺、业途灵锁定目标,后方赛迁亦同时现身,手持神戟杀向业途灵。
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赛迁逼杀而来,业途灵只感背后传来浓重杀意,回头一瞧,竟是赛迁逼杀而来。业途灵无奈,杀招行至半途身形一滞,只好放弃慕然回身防守赛迁。
鬼王棺来势汹汹,慕然气定神闲,双手抬掌纳气,聚拢氤氲水气,汇成漫天水流,呈江河倒灌之势而来。
‘水云劫扬之水’
四象定形,八卦纳虚,扬之水消磨吸化,鬼王棺不明虚实杀招瞬间被破。
水劫变化多端,一击过后慕然立身原地,丝毫无损,鬼王棺见状不由一愣。鬼王棺根基实力深厚,方才一招含怒出手,未有半分保留,眼前年轻的道人居然能够轻松接下,鬼王棺着实诧异了一番。
阴阳师亲眼目睹,心中同样赞赏不已。高手对决,差之毫厘便是强弱分明,慕然能够以弱击强毫发无伤,阴阳师心底对他评价又上一层。
慕然趁着鬼王棺一愣神的功夫,快速提起天下第一棺的尸体转身就走。
“剩下的交你了。”慕然掠过阴阳师身边传声道。
两人错身而过,阴阳师点头示意,回身悬掌拦下鬼王棺,轻笑开口道:“鬼王棺,此路不通。”
鬼王棺见慕然裹尸逃走,不由心中一怒,急忙快步追去,半途却被阴阳师所拦,鬼王棺气急败坏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挡我去路?”
阴阳师淡然道:“江湖无名之辈,不值一提。还请阁下暂留一时三刻,你若免战,我可作壁上观。”
远见慕然遁走,鬼王棺心中焦急不已,阴恻恻怒道:“朋友,得罪鬼王棺,上天入地绝无活路吶。”
阴阳师莞尔一笑,“鬼王棺,解决你身后的麻烦,才有威胁我的资格。”
此时赛迁与业途灵之战已入尾声,业途灵与赛迁之间实力差距明显,不过几个回合就被赛迁逼得进退失据,毫无还手之力。
眼见业途灵险象环生,鬼王棺暗自气恼,业途灵是鬼王棺唯一的帮手,鬼王棺的许多计划都要依靠业途灵去实施。业途灵一旦失手,赛迁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,鬼王棺自忖非是赛迁对手,于是不得不敛气收手,回身援护业途灵。
“可恨呐,鬼王棺记住你了。”鬼王棺丢开阴阳师,转身援救业途灵,回头深深凝望阴阳师一眼狠声道。
“哈”阴阳师神态倨傲,眼神睥睨,丝毫不把鬼王棺放在眼里。
鬼王棺插手赛迁与业途灵战局,三人立刻混战在一起,瞬间便压住了赛迁的攻势。一旁阴阳师见状,于是也便不再停留,转身飘飘然离去。
“现在是啥情况,天下第一棺到底死了没有?那两个打劫的又是谁?”正在外围观战,号称武林百晓生的秦假仙对手下小弟说道:“哎呀,不管啦,荫尸人。”
“小的在。”
“给我送业途灵跟鬼王棺归西啦”
“大仔,我打不过他们呐”
“打不过就跟他们同归于尽,你也去死啦”
“我苦。”
两人还在斗嘴耍宝,不料战中一道余波扫来,瞬间把两人给震飞了出去。
场中战斗日趋激烈,三人鏖战半刻,赛迁身上伤痕累累血流不止,但是一身高昂战意气血沸腾。赛迁凭借手中克邪利器招招抢攻,以伤换伤决心诛杀两人。反观鬼王棺与业途灵,两人虽然受伤稍轻,无奈赛迁手中利器圣气沛然,专门克制两人邪体,圣气由伤口侵入两人体内,竟是一时难以驱散,致使两个人行招运气之间颇多阻碍。
鬼王棺不欲死战,战中多有保留。考虑业途灵对自己尚有利用价值,鬼王棺进退之间劝道:“道友,此刻不宜跟赛迁硬拼,咱们暂且撤退,来日再想办法取他首级。”
业途灵摇头固执道:“赛迁已经重伤,你我二人连手定可取他首级,除去心腹之患。”
与其同归于尽,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以图后续。鬼王棺无奈,只好说道:“久则生变,南斗坪是武林焦点,你我二人在此与赛迁交战,万一正道人士聚集过来围杀我等,你我纵使杀了赛迁也走不出此地。双拳难敌四手,道友,还是下回再做计较吧。”
鬼王棺劝说半天,才说服业途灵放弃与赛迁生死搏杀。两人边战边退,一直退至崖边,彼此对视一眼,同时虚晃一招顺势借力遁走,消失在茫茫云海。
赛迁本想前往追击,不料体内伤势爆发,一口逆血喷出,浑身精力尽泄,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逃脱。
另一边万俟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,秦假仙以为万俟焉已经被暗算身亡了,正准备上去翻尸敛财捡便宜,哪知道万俟焉突然爬了起来,秦假仙吓的差点尿了裤子,以为诈尸了。
原来刚才决斗中万俟焉正在蓄气凝招,不料业途灵背后一掌偷袭,导致万俟焉真元反噬,气闭晕了过去,这会才缓过气来。恢复意识的万俟焉听说是鬼王棺在背后使坏,顿时暴跳如雷,一脚踹飞了秦假仙,骂骂咧咧的去追鬼王棺去了。
南斗坪一战武林一片哗然,慕然当众盗走天下第一棺尸身更是闹的沸沸扬扬,台前幕后无数组织四处打探慕然与阴阳师底细。奈何慕然一向深居简出,少于露面,阴阳师也是暗藏深沉,知晓者寡。两人自此之后完全消失在公众眼前,这场风波也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新一轮的武林异事所掩埋覆盖,最后成了一桩悬案,随着时间的流逝,渐渐再也没有人去关注了。
慕然回到七宝紫微宫后开启所有法阵结界,隔绝了一切的气息与外界的联系,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天下第一棺尸身里剥离出先天灵气,屏气凝息,盘坐在紫微宫内,以先天灵气灌注周身,推演功法冲击瓶颈,专心闭关炼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