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之前来过里面一次,也不得不再次叹服它的结构和美丽。
乘电梯到了居住区,他伸手按下开关,钟意只听到“啪嗒”一声,头顶的水晶灯就亮了起来。
他脱掉身上的西装,很随意的扔到了一边的真皮沙发上,就朝不远处的酒柜走了过去:“喝点什么?”
过亮的水晶灯有些炫目,男人一身白衬衣,背影风雅超群,让人有一种置身梦里的恍惚感。
这个场景,突然和记忆中的某一幕重合在一起,熟悉的让她红了眼眶——
上学第一天点名,当老师念到沈其风的名字时,钟意一回头,阳光下,那张清秀的面庞能让人记一辈子。
那时的沈其风,只有16岁,被称为“二高最后一个校草”。
而坐在窗边身着白衬衫的他,也的确就是少女心中完美的白衣少年形象。
这些年,她再也没有见过比沈其风穿白衬衣更好看的人。
可眼前这一幕再现,却否定了她的认知。
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,能把白衬衣穿得这么好看的人。
傅泊焉没听见她回答,就又问了一句:“有红酒米酒烧酒,喝哪种?”
那一年的盛夏,沈其风第一次带她走进他的藏酒世界,有些阴冷的酒窖里,他站在一排排酒柜前,也是这么回头问她:“意意,你要喝哪种酒?”
原来,有些往事,不允许被轻描淡写。
它只是被隐藏在人的心里,很深。
有时,会被谁的一句话,一个动作搅乱,然后心底开始翻涌。
那种被暗藏的疼痛,如水波一样一层一层蔓延开来,且再难平静。
头顶的灯光被挡住,打断了她的心不在焉,她抬起头,一杯酒就送到了眼前:“低度数,不容易上头。”
这句话明显在暗示着什么,她却只当没听见。
“谢谢。”
她伸手接过轻抿了一口,就看向了旁边,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激情前的难捱时间。
男人将杯中酒饮尽以后,就顺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。
飘飞的烟雾,伴着烟草燃烧时发出的窸窣声,织起了一块朦胧的帘幕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下来,沙发上传来的塌陷感,令她不安的绞起手指。
屋子静默的有些可怕,她正要转头问他去不去洗澡,就感觉眼前一暗——
下一秒,人就被男人压在了沙发上。
他的动作太过突然,突然到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捻熄了香烟,又预谋了多久。
上一次她给自己下了药,很多的细节和过程都已经记不太清。
这次她什么准备都没有,那点可怜的酒精也根本不起一点作用,当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,就好像谁在她身体里装了一个放大镜,把所有的感知都放大了无数倍,漫天都是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。
沙发很快狼藉成一片,衣服被一件一件脱下,扔到地上的声音清晰到耳膜都有些刺痛。
她局促的不知道双手该放在哪里,却被他拉住放到了他腰上:“搂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