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了给他上药的任务,她着实松了口气,那感觉绝对不比完成一项重要的考古学研究简单。
傅泊焉盯着她看了两秒: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她愣了愣,随即嫣然一笑: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我都明白。”
不想再小心翼翼的客套周旋,她微微颔首了下,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诊室,而这回他没有阻止。
太阳已经西沉,橘红色的余晖洒满了天际,绚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睛。
她站在路边,伸手拦下出租车的时候,眼尾的余光还是扫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世爵车子。
她没有看过去,而是毫不犹豫的上了车。
出租车司机边启动车子,边按下打表器问她,“小姐去哪里?”
“去沿海公路兜一圈。”
透过后视镜,可以清晰的看到出租车启动后,那辆世爵车就尾随其后的跟了上来。
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,开始假寐。
大概二十分钟后,出租车行驶到了沿海公路,海浪拍岸的声音远远的传到耳朵里,她降下车窗,任由冰冷潮湿的海风吹进来。
天色逐渐暗下来,不远处的陡峭山岬上立着一座灯塔,散着长长的灯影线,墨蓝色的大海上礁石林立,巨浪汹涌。
这情景不禁让她想起了澳大利亚的十二门徒岩,那是她和沈其风第一次出国旅游的地方……
后视镜里已经辨不清后面的路况,但明显没了那辆世爵车的影子。
司机又开了一阵,见她没有叫他停车的意思,就开口问她在哪停车,她抹了把已经冰凉的脸,浅笑着回了句:“开回去吧。”
她坐着出租车兜了大半个绯城,才回到钟家老宅。
下了车,正好碰上钟起云遛鸭鸭回来,刚想开口说话,站在他身后阴影处的男人就走过来,热情的拥抱了她:“surrise……”
钟意明显怔了一下,眼眶不知不觉地就红了:“林沛东,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林沛东把手中的那一大捧玫瑰花硬塞进她的怀里,笑得比白天的太阳还灿烂:“刚刚,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来见你了。”
“惊喜吧,意外吧,没想到吧!”
钟起云被烦了一大阵了,已经懒得跟神经病一样的林沛东闲扯,说了句先进去了,就牵着鸭鸭头也没回的进了院子里。
钟意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,便伸手使劲的锤了锤他的胸膛:“你提前从里面出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?我好歹也为你准备准备,好去一去监狱里的晦气……”
林沛东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句:“哟,国外尖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迷信了?”
钟意捧着鲜艳的玫瑰花,在门口的景观灯下笑得像个孩子:“发现人不能胜天的时候,自然而然就相信了。”
发现这个话题有些伤感,林沛东赶紧转移话题:“对了,最近风子怎么样了?他妈还是总来为难你吗?”
钟意摇了摇头,不愿多说这些:“走吧,我请你出去吃饭,为你接风洗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