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道理房东，你帮我，我很感激你，但你这种雷峰精神我可不接受。”王旭东懂得知恩图报，微博事件如果不是徐婉，也许他真的会栽跟头。大的人情要不算清楚，日后心里难安啊。只要徐婉开口要，无论钱，歌，还是礼物，甚至是自己的阳刚身躯，他都可以无偿赠送，绝不反悔。恩情嘛，以肉还债也正常。徐婉倒没趁火打劫，伸着大长腿，狠狠朝王旭东腹部踹了一脚，心里默默道：“这子腹肌还挺强的嘛。”“啊！嘶~”王旭东腹部一阵吃痛，捂着肚子，表情有点难看：“房东，我招你惹你了，突然来根飞毛腿导弹……”他真的郁闷极了。不带这么玩的，居然对自己搞偷袭。徐婉笑得合不拢嘴，手抱着电脑，歪头道：“你不是想报答嘛，这下咱们互不相欠了。”“啥就不欠了？？”王旭东瞪着大眼睛，完全看不懂这女饶操作。踢一脚完事，哪有这么糊弄的！想虐我，至少得三脚起步吧？“怎么？嫌不够啊，那继续……”徐婉见他一副不满足的样子，也是故意扬起脚。“使不得使不得，这招太伤身体，我怕自己吃不消。”王旭东冷汗直冒，连忙后退几步，和那只白腿保持纯洁的距离。这玩意考验技巧，万一不心踢错部位……那自己岂不是要抱憾终身。“放心，姐姐没有暴力倾向，不会粗暴对待你的。”徐婉捂着嘴偷乐。她真越看越觉得王旭东有趣。辛辛苦苦破了案子，跑来质问自己一通，结果却被她反向戏弄。“呵呵。”王旭东有点汗颜，作为男人，在女人面前，必然要展现雄风，可面对徐婉，他真是硬不起来。不是不硬，是没法硬。谁让人家有恩于他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，所以只能勉强当当沙包咯。何况他晓得徐婉的心思，这开玩笑似的一脚，权当是还了人情。“好了，不和你打嘴炮，这件事到此为止，以后不用再提。”徐婉笑容收敛，继续看剧。王旭东揉揉肚子，坐在凳子上，沉思良久，问道：“房东，以你的条件和人脉，为啥不去混娱乐圈呢？”“笨蛋！”徐婉像看白痴般看着他，道：“混娱乐圈想要的是什么？”“当明星赚钱啊。”“那我最不缺的是什么？”“钱啊！”“对呀，我不缺钱，当个鬼明星，吃饱了撑的。”徐婉翻着白眼道。王旭东讪笑：“得有道理，以房东你的身价，估计都超过一线明星五六倍了。”徐婉谦虚道：“低调点，三四倍吧。”“三四倍……这可不算低调啊。”王旭东心中惊叹，要知道一线明星的身价至少上亿，以此推断，房东至少有个四五亿。也难怪，华鸿区的扛把子，坐拥二千多间房的俏房东，光这名头，就值这么多钱！什么才叫顶级白富美？徐婉便是标本！谁要能追到她，立马能少奋斗三百年。“微博博主豹子冲被官媒封号你知道么？”徐婉转移话题道。“不知道，我一路回来都在破案，没关注微博。”王旭东道。“你真该去演侦探剧，歌唱太屈才了。”徐婉笑着摇摇头。“呵呵，无论如何，这事都多亏了你，不请你吃顿饭，我真心过意不去。”王旭东良心不安。“行，不过后我去健身房，要一起来么？”徐婉邀请道。健身房？王旭东眼角微微打量着她，的确身段很好，有训练的痕迹。而他宅了几个月，身体一不如一，如果不锻炼的话，估计连仅剩的腹肌都没消失掉，然后变成油腻大叔。何况身为艺人，保持身材状态，也是必备功课。“好，后你通知我。”“答应的真爽快，不会有所企图吧？”徐婉坏笑起来。“你想多了，我等下得回去录制两首新歌，不然后没时间去了。”王旭东没继续和她聊暧昧话题。上回在西湖那首《断桥残雪》以及《隐形的翅膀》，都只有现场版，没有录制成单曲。趁着微博热点还在继续发酵，他也得加速制作歌曲，然后放到平台上。他估摸着，这两首歌的热度绝对会远超前面几首，成为他迈入新歌榜的试金石。“走了！”他站起身离开。“记得关门。”徐婉躺在沙发上，拿着手机，余光见他离开，俏脸略显不悦：“这子，连声谢谢都不，白帮他了。”突然，从门口探出一颗脑袋，大声道：“谢谢房东！”“王旭东，你要吓死老娘啊！”徐婉被叫声吓得蹦起，抓过枕头，狠狠朝着门口丢过去。“砰！”还没等枕头砸来，王旭东快速关上门，逃之夭夭了。“呵，幼稚鬼。”徐婉嫣然一笑，继续躺着看电视剧。坐着滴滴，王旭东有点头疼，自己来来回回的跑，没有交通工具真的不太方便，看来找个时间，得去车行买辆开开。至于价格，他手头剩下七八十万，买辆便毅的奔驰就行了。一个时后。白花录音棚内，李约翰正亲自为王旭东录制新歌，站在电脑前，戴着耳麦，他能清晰的听到每一处的细节。“表现不错啊，进步很大。”“谢谢，歌什么时候能弄好？”王旭东从里面走出来，满意笑道。“三个时，晚上我发到米苏的邮箱里。”李约翰摘下耳机，拍着他肩膀道：“对了，刚才米苏打电话来，有事找你。”“好。”王旭东取回手机，走到门口，回电道：“琴姐，有事么？”“旭东弟弟，你在白花录音棚录歌，完成了么？”“晚上才好。”“恩，明一早，企鹅音乐，斗音，慢手，三家平台的经理都会来公司，希望买下两首新歌的版权，你千万别迟到。”“三巨头合伙抢生意啊，真是难得一见。”王旭东被整笑了，他歌都没录制好，三大平台就跑来谈合作。比起豹子冲的自杀式爆炸，他们三位蹭热度的方式可鸡贼多了。看来明将有一场好戏上演！这个消息让韩金龙、高文才两人倍感意外。虽企鹅音乐是业界的龙头老大，地位超然，可自媒体的兴起，一定程度上分摊了大部分的流量。而且王旭东走红网络，亏得是自媒体的功劳，毕竟现在不是唱片时代，再没人能做到发专辑就能火遍全国。“等等，王先生你是认真的么？”高文才急忙问道。“高经理，你上次过一句话，叫跳槽是为更好的明，这话的确很有道理，我选择企鹅音乐，也算受你的启发。”王旭东干脆打开窗亮话。高文才彻底懵了，郁闷道：“额……王先生其实那句话的意思是……”“高经理，至理名言，人生导师啊！”韩金龙见他吃瘪，心中大快，笑道：“我建议你去参加心灵禅修班教课，绝对适合你。”“韩金龙，少落井下石，我谈不成这笔生意，也轮不到你成功。”高文才反唇相讥。“两位不要动怒，有话好好谈，千万别伤了和气。”文琴见两人火药味十足，赶紧出来打圆场。喝着茶的林宇坐山观虎斗，悠悠道：“王先生，韩、高两位经理对你可真是重视啊，看得我都忍不住要退出竞标了。”王旭东笑道：“林顾问笑，三方公平竞争罢了，但我很好奇，为什么林顾问那么笃定我会选择企鹅音乐？”“很简单，贵方因斗音走红，又和木鱼主播关系密切，从网络这块来，你已经成功打开了缺口，如果想要进一步发展，就必须迈入数字领域。”“而企鹅音乐平台在数字领域的成绩，我想不用多吧。”林宇毫不遮掩，开诚布公道。他的意思很简单，是要让王旭东的歌变现。没错！这话正是王旭东的想法。网红靠签约金，靠带货，靠礼物，靠广告商恰饭，但他不想仅仅当个网红，而是要让歌火遍全国，登上更大的舞台。斗音和慢手无疑很难帮他做到。反倒是企鹅音乐，作为国内最强的音乐平台，任何的大牌歌手都和他们有紧密的合作。《知足》《奔跑》《过火》这几首他发在上面，一律是免费的，但这回，他是要和企鹅音乐谈新歌的付费版权。“既然林顾问有备而来，想必已经带了方案吧？”王旭东直视着他，淡淡道。“是的。”林宇点点头，秘书便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给他。王旭东将文件移给张益达，毕竟合同条款方面，还是他比较专业。张益达细看一遍后道：“恩，两首歌版权费两百万，年限两年，如果vip销售量超过三百万，另外再奖励一百万。”这条件和那两位比起来，也没高明多少。“林顾问，两百万加个额外奖励，吸引力貌似很有限啊。”张益达盘算着。“贵方需要平台，这只是试探性合作，如果效果卓着，下一首歌立马换合同，也算规避点风险。”林宇是法务顾问，谈问题自然处处谨慎。“米苏……”张益达询问文琴的意见。“抱歉，这份条款我不会接受。”王旭东自顾自道。“哦？”林宇眼前一亮，有点吃惊道：“王先生，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么？”“我不要版权费，只要vip分成，每首歌百分之五十。”王旭东道。众人都是面面相觑，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嘛。几百万的版权啊，白花花的软妹币不要，反而去要分成，这太扯蛋了。“看来年轻人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啊！”林宇忽然放声大笑。“没信心，只是想赌一把。”王旭东也跟着笑道。“好，我答应你，进行分成付费，但如果销售量不好，可千万别后悔啊。”林宇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，很爽快道。“没问题。”王旭东道。“合同稍后会让法务部传真过来，至于歌，先不要传上来，晚上七点，平台会专门为你举行新歌发布，希望能如你所愿。”“合作愉快！”“合作愉快！”两人握手，合作算是初步达成。文琴讪笑道：“韩经理、高经理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。”“唉。”两人一脸无奈，他们有备而来，却无功而返，还被企鹅音乐占了先机。以后歌曲授权估计还得和林顾问磨嘴皮。真是倒霉透顶！等到三家平台的人走后，文琴崇拜的盯着王旭东，兴奋道：“旭东弟弟，我真是太高兴了，你的身价几涨了好几倍啊！”开玩笑，一首歌版权费上百万，那不是数目。如果是一般人，估计早就卖了，唯独这子，死死咬住不松口。张益达也非常欣赏他的自信，摸着眼镜道：“子，这回怎么和我达成共识，答应去企鹅音乐了。”“你教的呀，旱涝保收，买断？想美事去吧！”王旭东神情很意味深长。“呵，瞧你嘚瑟的，真不怕阴沟翻船？”张益达被逗乐了。“有你这金牌经纪人坐镇公司，帮我出谋划策，别阴沟，就算太平洋，那也如履平地！”王旭东猛夸一顿。“这话中听。”张益达满脸得意。瞧这两人相互嘴损，又是相互吹捧，文琴心里很安慰，想着想着，眼眶渐渐通红。“琴姐，你怎么哭了？”王旭东最见不得女人哭，特别像文琴这种活泼美丽的大姐姐，于是连忙抽纸给她：“有事和弟，我绝对帮你解决。”文琴擦着眼泪，哽咽道：“我只是感慨，现在公司只剩下你一个艺人，一切都需要你支撑着……”公司开办以来，艺人来来走走，她早没抱什么希望能够壮大，甚至有要倒闭的年头。直到签约了王旭东，一路飙红，丰娱彻底咸鱼翻身！王旭东拍拍她的背，笑道：“好了，一个女老板哭哭啼啼的，让外头的姐姐们看到，还不得笑话你。”“恩！”文琴嘤嘤一声，然后抽搭着鼻子走去洗手间补妆。感性的女人啊。王旭东笑了笑，然后和张益达查看邮件里录制好的单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