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爷家的大黑终于寻到了,但已经是分不清是不是它,不过,黑色的狗毛一堆,还有一堆骨头渣子。w、w、w、.-8`1`z`w`.、**不离十了,也没法子验证,可是,也只能是它了,毕竟生不见狗,死已见毛骨。二狗子这才想起,那个背着麻袋离开村子的陌生人!这话没跟自己的老爹说,却跟张纲说了,如今两小娃最崇拜的,就是护院头张纲了。
这话记在了张纲的心里,果然不多两天,吴正亲手就捉住了来村子里偷狗的小偷。冯村长这才正视了村子里已经成了流民惦记的大粮仓。
怎么办呢,失踪的狗已经有了下落,都进了五脏庙,用来看家恐怕是不成了,于是,家家都必须出一名壮丁,成立了护村队!夏家也不例外,不过出来的却是夏老二,张纲同吴正他们,自然是忙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!不用参加到村里来。但却答应了冯村长,可以抽时间,三人轮流出来教一教护村队里这些生手们,一点点基本常识之类的。
护院队一共有近百人,按花名册编成甲乙丙三个队,各有队长一名,三人分别任了总教头,然后一队值守四个时辰,不分日夜的轮流巡逻!
村口的三棵大槐树下,那几位经常坐着聊天吹牛下象棋的老人也有了任务,凡是外村陌生人进来,都要问一声!注意看着,去谁家要说个清楚,说不出来的,就不准进,护院队对村口也是重点防守着的。八?卍一小?說網w、w`w-.、8、1`z`w-.如此,也有成效,果然没有再丢失东西的情况生了,不过张纲却对夏老二说了:“这也就是混个心安的事,如今还有什么东西可丢的?”
跑马庄的人,日子过得比周围的人都略强些,可这时候家家都改了只吃两餐了,还有困难些的,只吃一餐吊着。冯村长频繁进城。官道上的大集小集也渐渐没有什么人来了,道路边上,都是难民搭的棚子,还怎么做生意?
冯村长往城里跑了十几天。最终也没有为村子里跑下什么效益来,只不过探回了好多消息。敲锣在晒场上开了两次村民大会。
外间,好几个府都大旱了,颗粒无收的秋季,大家手里有存粮的。省着些吃,藏得紧密些!有银子的,别闲粮价贵,能买的还是买点吧,这可不一定是开春就能改善的情况!
夏爷爷庆幸自己家里,没有买田地,这要买了,拿什么交皇粮?虽说最终也许会减免,可没减免前呢?
跑马庄人人自危,可也没顶住涌来的难民。卍八?一§?中文§?网w、w`w`.、8、1`z-w.渐渐地,村口的槐树下都有难民搭了棚子住了进来……
各家各户,关门闭户,院墙矮的,被人趁夜翻了进去,这可不同以往,只要吃食了,如今是见啥偷啥,就是晒在外面的衣衫都有会被拿走。
也有的人家,投奔了人来。原来的乡亲故旧,或者是远亲近戚,不能不留下来,冯村长也闭嘴没有再强调他的规矩。不过,来的只是客,到时间了该走还得走。村子里渐渐的,人员就杂了起来。院子宽大的人家,心里都在羡慕,真不如只同三间院一样。只得三间房看能怎么挤。
后来,村子里,只有冯村长的小院没人敢去住了,三间院都住了李家的一户亲戚。人员杂得,天天鸡飞狗跳的,吵不清楚。
龚老大自然是最倒霉的,龚家村来了龚家的近支,龚老娘还有饶过他的?自然要这些近支去住自己三儿子家。带着人就来龚老大家说事。
龚老大庆幸自己早把粮食搬空了。这时候,留下来,自然要管饭,可龚老大不愿意,因为这近支跟他原来在龚家村里时,处得并不近!可老娘把人领来了,也真是没办法。龚老大低头只说自己如今可不当家,要晚上同汪芳商量商量,不过,保证说服媳妇同意借屋子给这些亲戚住。
老娘历来不省油,只给了一晚上的时间,放话给龚老大:‘同意的话,自己就不说了,不同意那就是成心给老娘添堵!没完没了!这屋子什么的得收捡出来,不能落人闲话,来的是资格的龚家长辈!’顺道在龚老大屋里查了查,居然没有存粮,很有点意外。老三一向勤劳的嘛,怎么混得没有隔夜粮了?
夏家院子里,好多间空屋子,龚老大过了河去,也不管会不会让夏家以为自己得寸进尺,人心不足,细细把自己家的情况说了,夏爷爷那性子,最是心软,自然没有不同意的。得了夏爷爷的同意,两口子可以在主院来住。
如今世道渐乱,大家在一起,也有个照应。夏家屋子里家具都是齐全的不说,还新的呢。汪芳也是怕了这婆家的,虽说估计会丢了些家私,但比较起来,宁愿客居到夏家来。
当晚,趁着还没有人住进来,周家旺同林有财帮着,两个狗娃加狗娃们的娘,大家伙一起把屋里的各种细小东西收捡起来,全搬到夏家去了。屋里那床、柜什么的,自然没法搬走。夏家的屋子也放不下,好在也不多,全留给近支亲戚用了,龚老大早先堆粮的房里,堆了些箱子之类的家具。龚老大这家居然也就算搬了。
第二天,龚老太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铺盖衣服的亲戚过来,龚老大只推说道:“爹、娘你看这屋子也小,大家都住在一起不方便!为了照顾亲戚,汪芳同意了,我们愿意把房子借给亲戚住上几月。”
“你们走了,这粮食怎么办?”龚老太有理八道的问了。
“娘,我自家都吃一口没一口的,屋里粮缸你昨儿个就看了,可还有米?便是包谷皮也没有了!”
“这就是你待客的路数?”
“娘,我这还腾屋子借地方了呢,你们那院做了什么,这亲戚可不是汪家的,而是龚家的!”龚老大一脸的不乐意。
龚老太没有吭声。这一拨人是推了,下一拨呢?
“随便你们怎么样,各位叔伯,谁出面写个借房条子给我,这屋子就借你们住下来,不然的话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