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左宸一实在太奇怪了,难到自己又在不经意间的得罪了他?是上次没借给他钢趣÷阁?还是他睡觉没给他披外套?不对啊,往常也没给他披外套啊,奇怪,莫非他喜欢我?刚有这个想法安越就立刻摇头否认,正当她胡思乱想时,送到嘴边的鱼丸烫得安越回神。
“笨死了。”左宸一从刚才就坐在安越对面,见比情景,即是好笑又有些着急生气,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过自己跟前,捧着安越的脸,吹了吹她烫红的嘴角,随后又接过手中的鱼丸吹了吹送在安越嘴边,见她神色惊愕,自己也愣了,僵着脸嫌弃道:“本来就胖,还吃。”
安越皱起了眉,一把抢过左宸一手中的鱼丸,“关你屁事啊。”
左宸一本来就霸道,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,听闻此话,更是横眉竖眼,脸色沉了下来,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。
安越被他瞅着浑身不自在,低头咬掉了刚才那个烫嘴的鱼丸。想着林知夏关键时刻不见了踪影,只留下自己和面前这个二世祖,想想就很糟心,说实话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,可是具体却说不上来。
不远传来了吵闹声,远远望去,是沈郁几人。
安越松了一口气,打破许久的沉默,“怎么吵起来了?”
“跟咱们有关系吗?”左宸一朝着她邪恶一笑,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模样。
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,见安越满脸通红,左宸一总算大发慈悲的放过她,推着她朝那吵闹声走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一看是安越,林知夏立刻放低了声音说:“沈郁觉得沈莲跟踪我们是要对我们图谋不轨,所以就吵了起来。”
安越转头望去,只见沈莲坐在摊子上揉着脚,精致的脸上挂上泪痕。她对面的是面色不善的沈郁,沈莲一双漂亮的眼睛通红,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。朱唇微启:“阿郁,我不是有意要跟着你,我只是担心你……”
“担心?”沈郁冷笑道:“你是巴不得我出点意外吧。你们认亲的戏码,我在12岁就见过了你们赢了我妈但赢不了我,我要把你们这队不占别人东西,就浑身难受的母女赶出去,只要我活着,你们就别想好过。”
沈郁双目赤红,咬牙切齿的模样似要吃了对方。
沈莲眼泪蓄满了眼眶,委屈巴巴的盯着沈郁,摇摇晃晃的起身欲向门外走去,林知夏一个箭步扶住沈莲。
空气较为沉重,安越几人也不知该如何劝解,好在林知夏的父母在旁不停的劝说二人,最终沈郁买了二老一个面子。
最后几人都围坐在了毯子上,吃着烧烤,喝着小酒,赏着夜景。
酒瓶东倒西歪,众人皆有有了些许醉意。林父林母年纪大了就先回屋休息了,这几个年轻的立誓不醉不归。
众人喝了一会儿却唯独不见沈郁,安越四处张望了一番,在大黄的狗窝处看到一人一狗孤零零的背影。
凑近一看,沈郁一手搭着大黄,一边和着酒,说到动情之处还啜泣起来,一旁的大黄有些不知所措,爪子抬起来又放下,最后舔了舔他,只见沈郁拎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出大门。
安越担忧沈郁出岔子,急忙唤来左宸一,二人跟在沈郁身后来到一个小山坡上。
沈郁坐在山坡上一边喝酒一边盯着月亮。
月亮高悬在山顶,明亮而透彻。
左宸一将安越抱下轮椅,两人安静的坐在沈郁身旁。
半晌,沈郁借着酒劲儿说道:“第一次见张若兰母女的时候我才12岁,我记得是父亲亲自带她们进门,因此母亲和父亲大闹一通,因为我父亲执意要给她们一个名分,母亲气极,一头撞死在我面前。”沈郁仰头喝了口酒,抹去嘴角的酒渍继而说道:“后来还是爷爷出面将那母女二人赶了出去,母亲生前守不住的,现在我必须要守住。”
左宸一拿过沈郁的酒喝了几口,“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因为飞机事故而逝世,要不是有照片,我连他们什么样都忘了。”
安越打量着二人,神情落寞满腔无奈,她低下头,是了,一道伤横在心里多年,时间只会让它结痂,偶尔见到的情景可能会再次揭起结痂,血淋淋的暴露出来,时不时的刺痛一番,它会化脓,会腐烂,也会越来越疼。
草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安越觉得有些脊背发凉,一回头一个麻袋陡然间罩了下来。
夜,极静,风吹过,月亮也隐在云雾里。
朦朦胧胧间,喊骂声冲刺进耳朵里,阳光透过墙缝晃在眼睛上,脑袋也昏昏沉沉的,安越费力的看清眼前人。
那人生得凶神恶煞,脖子上带着明晃晃的金链子,露着满是刺青的粗壮臂膀,一脚将身旁那个尖嘴猴腮的人踹倒在地。
“你TM是傻B吗?劳资让你绑一个,你TM给我绑回来三个?”
“金哥。”那人连滚带爬的拽着金哥的裤角,“天太黑了,没看清,所以……”
金哥眉头一皱,抬脚踹在对方的肩膀上,“你个傻B,滚!”他目光一转,看着安越随即笑得阴森森的,“呦,醒了?”
金哥拿出明晃晃的刀子走向安越,随即又向身后二人使出眼色,那二人也掏出泛着寒意的刀子走向睡得昏沉的沈郁和左宸一。安越看着愈来愈近的三人浑身发凉,心如打鼓,绑在身后的拳头也紧紧攥着。
“等等!”安越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声音直打颤,“我们平日无仇近日无怨,而且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我们?”
尖嘴猴腮的那人阴笑一声,“拿人钱财与人消灾。”
“猴子!”金哥厉声呵斥,继而说道: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去问阎王爷吧!”说罢那刀便要刺向安越。
“你们被骗了!”安越紧闭双眼尖声叫道。
果然,那刀停了下来。
“什么意思?”
安越睁开眼暗自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,“你们知道我身旁这两个人的身份吗?”安越见三人面面相觑的模样,心中自知有一线生机,随即说道:“他们一个是左氏集团董事长的弟弟,一个是沈氏集团的独苗。”
金哥眉头紧蹙,“吓唬我?”
“我怎么会吓唬你,你难道没发现发财的机会来了?”
“你说说,怎么个发财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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