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好歹是从小在兽人群里生长出来的,掌握的关于雌性们的生理知识,要比孤独一条、野蛮生长耽安远远多的多。
耽安察觉到狐狸在后面跟着,心情极度不悦,红眸阴暗诡谲。
他原本想驱逐这只狐狸,但一想到夭夭这么难受,需要多个人照顾,只得把这股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敌意强行压下去。
他看向槿,身侧攥紧的指尖微微松开,嗓音异常冰冷,“夭夭很难受,现在该怎么办?”
全心全意,全压在了怀中小雌性的身上。
落在她小腰上的指尖,一寸寸收紧,带着焦灼的担忧。
“一般雌性发情,有极少数会出现疼痛的症状,需要熬制一些补身体的汤药,但是无法从根源上去除,只能一点一点花时间思考。”
槿蹙眉沉思,把这碗枣粥放在了石桌上后,前去看了看身体微颤的小雌性,不知怎么回事,他的心脏仿佛也在一点点抽痛,担心的不行。
果然,他喜欢这个小雌性。
她应该是他的伴侣!
槿不自觉捂住了心口,明明是心痛的,但偏偏又带着些窃喜,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异常矛盾、纠结,但他面色还算淡定地开口,嗓音很低,“我从前见过我母兽,有时也会疼痛,父兽会给他熬一些汤,我暗自记住过药材,现在我就去给夭夭熬。”
“还有,夭夭需要一些兽皮垫子,因为发情时是会流很多血。”
耽安利落点头,忍不住催促,心忿惨了,“这些垫子我来准备,你快去给夭夭熬汤药!”
“好。”
槿二话不说,放下药碗,便匆匆离开了。
……
耽安抱着叶夭夭,忽然感觉到腰腹部一湿,他低头看去,却见是小雌性的血染上了他的鲛纱。
纯黑的鲛纱,即便是染上了鲜血也并不明显,看上去像是湿了一块。
但她穿的是白色的衣裙,雪白无瑕,身后那逐渐渗透的点点猩红异常触目惊心,幸亏耽安提前知道这是发情时雌性的生理流血,不然他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。
“唔……”
小雌性痛嘤了一声,一下攥紧了他胸前的鲛纱,耽安连忙俯下身去,把她向上提了提,银色的长发散落在她苍白脆弱的脸庞上,担惊受怕的问。
喉结微滚动了一下,焦灼不安。
“夭夭,你流了好多血……”
叶夭夭脑子被疼的浑浑沌沌的,迷茫的看着他,反应了好大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潜台词,双眸瞪圆,她猛的一摸。
我去无情,后面湿漉漉的一大片!?
她视线一低,这才看清耽安穿着的纯黑鲛纱已经…染了不少血,他却一句不吭,那阵阵翻涌的、刺骨的血腥味刺激地她难受呕吐,耽安居然还能一脸淡定地稳着,一点都不抗拒。
鲛人的嗅觉已经差成这种程度了嘛?
“抱歉,对不起…耽安,我、我弄脏了你的鲛纱……”
让她找个地方钻进去吧,已经窘迫的不能再窘迫了。
叶夭夭脸上羞红一片,尴尬极了,鲛纱这么名贵的东西居然被她给弄脏了,还是以这种更加尴尬的方式……不然,事后给耽安洗一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