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民狗将那幅《戴草帽的自画像》仿了出来,随后,又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,把这幅画做旧,弄得跟真迹似的。
其间,以防秦突然搬家,民狗派手下一直潜伏在那附近,窥探着秦的动静。
他们常年生活在沿海山地,善于伪装,往山坡上一趴,便与周围的环境自成一体,很难被人发现。
因此,秦从未发现过民狗和其手下的存在,依旧住在那儿,保持着几天出一次门的习惯。
将那幅画彻底完工后,民狗让手下带着那幅画,跟随自己,再次来到了那栋房子的附近,暗中监视,伺机而动。
“老大,那个小白脸好像要出门了。”民狗的手下拿着望远镜,扭头对民狗说道。
“嗯,你去把他引开,完事后躲起来,不要被发现。”民狗吩咐道。
随后,民狗的手下便跑到那栋房子的附近,故意暴露自己,引开了秦。
民狗则背着那幅画,再次从烟囱爬下,打开画室门后,顺利掉包。
“哟呵!”
抱着那幅真迹,民狗又蹦又跳,打算回家仿一幅《戴珍珠耳环的女孩》出来,再行掉包之事。
可惜,他的美梦还没做多久,就被女佣传来的尖叫声给吓醒了。
“呀!老公,是阿花在叫,家里进贼了吗?”民狗的老婆也被吵醒了。
“怎么可能!这儿就是个大贼窝,难道还有贼偷贼的道理?”
民狗翻身下床,拿起床头的狼牙棒,朝画室走去。
“啊!鬼呀!”
刚走到画室门口,便看到女佣阿花缩在角落里,捂着脑袋,全身颤抖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民狗走了进去,随即被眼前的所见惊得来菊花一紧。
“你们是谁?这是哪儿?是不是你,站在门口那个怪蜀黍,你绑架了我?”
只见,那幅《戴草帽的自画像》突然“活了”,里面的文森特晃动着脑袋,面露惊恐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民狗的老婆随后赶到,当看到画里的文森特时,也被吓了一大跳。
“我不知道”
“砰!”
民狗突然松开了手里的狼牙棒,朝文森特缓缓走去。
“别过来,怪蜀黍别靠近我!”
看到民狗后,文森特便一直大吼大叫,并将在洛可可那里学到的骂人脏话全都抖了出来,一时让民狗三观俱裂。
原来,名画也会骂脏话!
“爸爸,那是什么?”
睡梦中的民鸡也被吵醒了,揉着眼睛站在门口。
“老婆,儿子醒了!”
民狗急忙从地上捡块布,遮住了那幅画,也将文森特罩在了里面。
“怎么关灯了?怎么回事?我怕黑!啊”
文森特转动着脑袋,双手也在拼命地挥舞,想把那块扯下。
“小亮,没事,回去睡觉吧。”
民狗急忙走到门口,将画室大门一关,拽着民鸡匆忙离开。
“爸爸,刚刚喊叫的那人是躲在画里的吗?”民鸡问道,并不停地朝身后张望。
“呵呵,对啊,那是爸爸的一个朋友,和爸爸玩捉迷藏呢!”民狗笑道。
“可他是外国人啊,爸爸也有外
国朋友吗?”民鸡疑惑道。
“爸爸怎么就不能有外国朋友了?”民狗一拍胸脯,仰着脖子说道。
终于把民鸡哄来睡着后,民狗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,朝画室走去。
“阿花晕倒了,还没醒过来,要不要叫个医生来看看啊?”民狗的老婆也走了过来。
“叫医生?那不是很快便被人知道了。”民狗说道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你明明拿回来的是幅画,怎么突然就变成人了?是不是见鬼了?”民狗的老婆颤颤道。
“恐怕,我们捡着宝了。”
民狗搓了搓手,笑着走进画室。
常年混迹在书画圈的黑白两道,民狗对古画精变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,所以,在冷静之后,民狗便推测,那幅画精变了。
“别惹祸上身!”民狗的老婆在后面提醒道,不愿再跨进那间画室半步了。
当民狗走进画室后,发现文森特已经把画布扯掉了,依旧在嚎啕大喊,从嘴里蹦出了不少脏话。
“你个王八羔子,臭表脸的,贼子”
“咳咳你口渴吗?”躲避着文森特喷溅而出的口水,民狗善意地问道。
“快给本大爷水!”文森特也不客气。
喝过民狗端来的水后,文森特不再叫骂了,而是故意假寐,不管民狗问什么,都装作没听见。
民狗也很耐心,就这么跟他耗了一晚上,直到,凌晨六点,文森特突然没了。
不,不是没了,而是变回了那幅画里的文森特。
“变回去了?”
民狗揉了揉眼睛,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看来,是有时间限制的?”民狗捋着络腮胡,推测道。
民狗并不清楚文森特精变的时间规律,便一直呆在画室里,等待他再次苏醒。
可惜,没等到文森特再次醒来,却等来了怒气冲冲的秦。
阿花醒来后,就像中了魔怔似的,趁没人注意的时候,哆哆嗦嗦地溜了出去,然后在村里大喊大叫,说自己见鬼了,说罗家惹上邪物了,画室里的画活过来了,罗家要遭殃了,自己被鬼缠上了胡言乱语,疯疯癫癫,惹得村里的人避之不及。
民狗很快派人将她绑了回来,并给村里的人解释说,阿花这是生病了,还让手下给村民塞了些钱,想将此事压下去。
可惜,流言如风,很快便被散播出去,并传到了秦的耳朵里。
秦根据村民所提供的线索,找到了位于几公里外的罗家村,并在村口就一眼瞧见了民狗家那栋华丽丽的三层别墅。
“呵!做贼做得如此高调,真是毫无职业操守。”
冷笑一声后,秦便带着那幅民狗仿的《戴草帽的自画像》走进了村子,朝民狗的老窝走去。
走到别墅门口后,秦敲响了大门。
很快,管家老罗出来开门,“先生,请问您找谁?”
秦朝老罗礼貌地微微鞠躬,随后说道:“找这幅画的作者。”
不明真相的老罗在看到那幅画后,便一眼认出,这是民狗的手笔,他曾瞧见,民狗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来倒腾这幅画。
只是不知,为何这幅画又到了秦那里。
“这是我们老爷画的,您请进吧。”
老罗打开门,将秦迎了
进来。
进去后,秦便闻到了熟悉的油画颜料味儿,并寻味望去,看向了二楼的某个房间。
“先生,老爷在二楼,请跟我来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老罗将秦带到了画室门口,敲了敲门,对里面的民狗说道:“老爷,有客人找您。”
“谁呀?”
在画室坐了一宿,民狗有些疲惫,拖着步子,缓缓走到门口。
“吱呀!”
当他打开门,与秦的冷眸对上时,菊花一紧,再次将门合上。
“砰!”
可惜,还没来得及上锁,门就被秦给踹开了。
“这是你的画,还你!”
秦将手里的那幅仿画扔给了民狗,然后朝那幅真迹走去。
“哎哟!”
秦加了道内力,在扔画的同时,也给了民狗用力一击,直接连人带画一起倒地。
秦拿过真迹,垂眸睨着民狗,冷言道:“我的画,我带走了!”
“这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立在门口的老罗不明所以,一会看看民狗,一会看看秦。
“打扰了。”
秦朝老罗点了点头,就转身离去。
疼痛劲儿缓过来后,民狗放下怀中的画,一屁股坐起,急忙朝外面冲去。
“抓住那个小白脸,把画抢过来!”民狗一边追,一边喊道。
“小白脸?”
已经走到门外的秦忽然停下脚步,并皱起了眉头。
“站住!”
一大波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秦转过头,挑眉道:“我本来就没动,你们瞎吗?”
“你t才瞎,快把画放下,我们饶你不死!”其中一个浑身蛮肉的年轻男人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呵!”
秦冷笑一声,将那幅画轻轻放下,靠于墙边,随后朝他勾了勾手指,“过来拿!”
那个男人一挽袖子,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,刚刚弯腰,想把那幅画拿起,就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后脖子挨了秦的一个手刃,骨裂了。
“呃”
他捂着脖子,痛苦地蹲了下来。
“黑黑哥,你怎么了?”
后面的手下围了过去,查看他的情况。
“别别管我,给我上!”黑哥咬牙喊道。
“兄弟们,一起上,弄死那个小白脸!”其中一人喊道,并挥舞着拳头,率先袭向秦。
秦皱了皱眉,站在原处,一抬手,轻轻松松捏住了他的拳头,然后朝左边一拧,又一声“咔嚓”,手腕断了。
“啊啊啊!”
那人捂着手腕急忙后退,面露痛苦。
“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小白脸!”秦冷冷地说道。
其余人见状,纷纷后退,不敢再单挑秦,而是选择一起围攻,打算以多胜少。
用眼神交流后,他们大喊着冲向秦,并将他包围在中间,发起群攻。
秦一记“白虹贯日”,击飞一人后,再一转身,使出一记“铁闩横门”,打倒两人,最后一记“密云不雨”,将蜂拥而至的打手一同击退。
就在秦打得正欢时,民狗则趁机偷摸到墙角,将那幅画拿起,转身朝屋里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