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放心,此案已查清,不过是奶娃娃不小心打碎了花瓶,害怕爹娘教训,藏了起来。”
“那……这!”凤川应,“这就是那个花瓶,她们扔了我倒觉得可惜。”
翠菊跟着摆弄起来,细细挑着花瓶碎片,听到声响出了门儿,不一会儿,直着身子回来,轻轻拍着凤川,一脸紧张,“他们说,高家大子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凤川也没想到,不久前还在组织蹴鞠比赛,怎么说没就没了。
前院李婶叙述说,高良德晚上被人刺杀,匕直插胸口,还没刺第二刀,人便断了气,此事惊动了官老爷,悬赏白银五百两抓凶手,提供线索者,皆有奖励。
凤川并没有往日的惋惜和怜意,只是敛腹一笑,“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报应吧。”说完他突然想到一个人。
那句“我会一直告下去。”在她的脑海中回旋。
“李婶没说其他?”
见凤川并不好奇,翠菊语气也平淡下来,“没有,只是说这凶手胆大,杀了高家的人,里外是逃不掉了。”
凤川撇撇嘴,高家平日得罪人无数,也只有官府会管这事,百姓心中,说不定有人如同自己一样,觉得这是报应。
“傀儡之戏,只怕绳之盼已。”凤川摇摇头,进了屋子,从屋子里拿出一个装饰的木箱,将饰放在屋内桌子上,把刚刚弄好的花瓶碎片逐一放进盒子,小心盖上了盖子。
“娘,今儿东街倒是有影戏可看,闲着也是闲着,我们瞧瞧去?”
翠菊点头,一直以来她不喜热闹,也只是陪着凤川走走,今儿倒想要出去了,凤川开心的扯着翠菊的胳膊,两人开心地去了东街。
还未开始,人山人海挡在凤川眼前,她费了好大力气,才拉着翠菊冲到人群前,此刻皮影戏刚好开始,凤川开心的如同尚未立冠的孩子,快乐的拍手叫好。三尺生绡之上,十指控制着绳索,小小人影在生绡不停地跳跃、旋转,引来围观者的纷纷赞叹。
“啊~”
嬉笑之时,突听一声惨叫,皮影戏子突然倒地,气绝身亡。
围观的人害怕起来,妇孺皆哭泣,男子也连连后退,凤川不顾翠菊的拉扯,上前看了看,这人是被飞镖隔断喉咙,导致气绝身亡。
正遇捕快,捕快将尸体带回衙门,哄散了围观的人群。
“凤川姑娘!”
凤川抬头看了一眼,是任永裕,他口中竟然喊着姑娘,吓得凤川连忙比划停止的姿势,让他住嘴。
声旁长车当道,人群贯穿,嘈杂的声音让任永裕声音被压低,好在没人现她的身份。
“你不怕吗?”任永裕突然小声起来。
翠菊微微笑着,任永裕礼貌的打着招呼,便不言语了,直到凤川回答,自己什么都不怕,他投来羡慕的目光,后悄悄地说自己或许知道凶手是谁。
“谁?”凤川像来好奇心重,如今越想知道。
任永裕摇头,称不认得,只知道是一个身穿蓝底金花的男子,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出现,不过他并不确定这个人一定凶手。
凤川在心中推测这人背后的故事。
“咦?那不是讨厌鬼吗?”
“真是冤家路窄。”
任永裕愤怒地看着面前出现的萧木,上次被打的稀里哗啦的事情历历在目,他这才想起上次凤川偷偷逃跑的事,“你上次为什么悄悄离开?”
凤川听到任永裕的疑问,突然脸红了起来,不知如何回答,挠头看着,嬉笑:“我上次……只是……肚子疼!”她撒谎来掩饰。“你知道,人有三急嘛!我……想……帮你!可是……”
任永裕看着凤川为难的样子,笑:“我不为难你了,你不必解释。”
说完这话,凤川倒是好奇,上次到底谁赢了,任永裕没有撒谎,萧木将自己暴打一顿,最后将他举起来,摔倒在地上。这些任永裕只用了一句“我败了”代替,不安的低头。
凤川知道萧木会赢,毕竟捕头出身。
想起他的相貌,凤川不得不承认,萧木就是那种女子看了均会红脸的人,一脸俊俏,又有些许个性,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,似乎除了办案,他不懂其他任何事。
“感谢你,上次为我出头,跟那个捕头打了一架,他没找你麻烦吧?”
任永裕摇摇头,看着那头铺子的方向,轻轻扶着凤川胳膊道:“你等我,一会儿就来。”
很快他跑了出来,手中多了一个包袱,里面塞的满满的东西,笑:“这是我冬天穿过的衣裳,厚实的很,希望你不要嫌弃才是。
上次回去凤川想了很久,自己确实不该抽任永裕嘴巴,想他也不是有心看了她的脚。
“我……”凤川犹豫不决,最后还是任永裕虔诚地看着她,她这才反应过,对着任永裕道歉,说上次的事情都是自己不好。
任永裕不计前嫌,挠头说是自己一时失态,才会做出无礼之举。两人你一句、我一句,翠菊早早离开,绕着小路回了家,两人就这样走向了院子。
凤川愧疚的看着他,叹以后再也不会那样鲁莽轻易动手。
“那个人就是刚刚我说的男子。”两人正走着,任永裕突然伸手,定睛看了看,任永裕再一次确定,“没错,就是那个男子一直在周围转悠,他最有可能杀人。”话音一落,凤川立马望了过去
凤川认得那个人,那就是袁武的弟弟袁寒。
他,若是真的做出这种事,也一定因为无法为哥哥报仇,高大的死凤川确实怀疑袁寒,可这个皮影小将他为何要杀害?
任永裕好奇,“你认得那个人?”
凤川点点头,谈了关于上个案件的情况,任永裕虽听不懂,还算仔细,跟着辨别。
正回到院子,凤川想起袁武案,倘若是袁寒,袁寒清白,自己一定会为他洗脱罪名。她扭头对身旁的任永裕说:“我求你一件事,袁寒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,毕竟口说无凭,倒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,”
“恩”任永裕应后又问:“难道你不怕他真的罪大恶极?”
凤川微笑,“人在冲动的时候,很容易犯错,然而错也有很多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