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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王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,王老等人还没有休息,见我和王『艳』佩终于回来了,这才放下心来。【\/本\/文\/来\/自\/八\/戒\/中\/文\/网\/】
众人刚坐下,我的手机就响了,掏出一看是金刚炮的号码。接通之后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赶到焦作将娜鲁送回了紫阳观,现在正在马不停蹄的向浙江赶。叮嘱了几句“慢点开,注意安全”之类的废话便挂上了电话。根据他这么快就跑回河南来看,这家伙一路上就没掉过一百八十码。
和王老夫『妇』说了要带王『艳』佩去泰山的事情,两人也没有反对,毕竟王『艳』佩已经病入膏肓,为了让她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有个好心情也只能随她自己的心意了。
追根究底王『艳』佩身上的一魂是她的真正病因,只有将徐昭佩的魂魄招齐,了了那半日俗缘才是真正的治本之道,还有一条路就是我直接将其身上的那一魂给搜出,那样的话也就彻底谈不上什么招魂引魄了。不过以上两种办法都已经太晚了,我也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略尽人事,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金刚炮能够找到地『精』并带回那颗千年参籽或许还有点用处。
王家房间很多,王老为我安排了一间卧室我也没有拒绝,气息具有穿透『性』,只要不是离的太远,王『艳』佩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可以顾及的到。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敢休息了,反正自己也无心睡眠,就『抽』着烟熬到了天亮。
次日清晨,竟然下起了大雪。我暗自气闷,五岳借气招魂引魄必须在有太阳的中午进行,现在看来今天是泡汤了。
简单的吃了点早点,两人起身上路。外面大雪纷飞,不过好在是天亮时分才开始下的,所以路上的积雪很浅,也并不影响车。
“我还能活多久?”王『艳』佩转头看着我。她从昨晚见到徐昭佩的尸身之后就一直少言寡语。
“怎么着也得活个百八十年的。”我强打『精』神逗她开心。
“我想听真话,你告诉我吧,”王『艳』佩神情萧索,“我最近越来越没有力气了,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。”
“应该还有七天。”我斟酌再三终于说了真话,她的主命气至多还能支撑七天,而且最后的几天很可能还会处在昏『迷』的弥留状态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王『艳』佩听到自己还有七天的寿命反而很高兴,“七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。”
“你也不要太绝望,牛金刚去浙江找『药』去了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我出言安慰她,其实内心并没有对金刚炮报太大的希望。
“什么样的『药』能治的好白血病?”王『艳』佩嫣然一笑,很显然她并不相信自己的病可以治好。
“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?”我急忙岔开了话题。
“我想听你讲以前的事情。”王『艳』佩说道
“不用我说,很快的你自己就能回忆起来。”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王『艳』佩反手回握,四目相对,柔情顿生。
由于王『艳』佩的车子是无级变,并不需要经常变换档位,因而直到下高我才收回了右手。【高品质更新】
济南到泰安并没有多远,中午时分就到了泰山脚下。节后旅游的人并不多,加上下着鹅『毛』大雪,山脚下诺大的停车场并没有几台车子。
将车子停靠在路边,我脱下便服换上了军装。头上的冠簪和长无法处理,只好仍旧戴上那顶『毛』线帽子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王『艳』佩不解的问道。
“等一下你就知道了。”我说着摁下通话装置跟总部联系,请求通话。
“于科长,什么事情?”很快的对面传来了宋雨的声音。
“宋科长,泰山上出现了意外情况,可能会危及到群众的生命安全,你安排一下,我要请调部队实施戒备。”
“你和牛金刚到底在做什么,”宋雨对我的请求很是吃惊,“他刚刚才封了浙江的金庭山,你又想封泰山!”
看来金刚炮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合过眼,马不停蹄直接赶到了地头,什么叫兄弟,这就叫兄弟!
心中感慨,理由还是要编的“这里出现了台湾的一个邪术高手,试图作法蛊『惑』人心,必须封山。”
“泰山可是国内著名景区,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封山!”宋雨听完我的话吓了一跳。
“不需要全部封锁,只需封锁山顶的一小片区域,我会写一份报告向分局领导解释。”五岳借气招魂作法需要在泰山之颠进行,届时我不希望受到游客的旁观或者打扰,因而才请调部队予以戒备。而调动军队是很大的动作,我们个人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利。
“需要封锁多长时间?”宋雨问道。
“五个小时。”五岳借气属于逆天诀的一种,事先需要大量的时间聚集灵气,三个小时应该够用了,之所以多说两个小时是为了预防万一。
“需要什么兵种?”宋雨虽然是一科科长,可是同时也是局长助理,她的实际权利要比我大的多。
“普通6军就可以了。”我马上回答,毕竟执行的是警戒任务又不是让他们打仗送死。
“离你最近的驻军在你东北方向十七公里处,我马上跟总参联系,通知他们。”宋雨回答的很痛快。
“好的,谢谢。”我客套的冲她道谢。
“那里的事情处理完,你立刻去邯郸支援二科,我担心他们处理不了。”宋雨马上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会尽快赶过去的。”我说完便结束了通话,这个『女』人真懂得把握时机,现时现报的向我提出了『交』换条件。
“你说的邪术高手在哪儿呢?”王『艳』佩等我结束通话,坏笑的看着我,“你这可是以权谋『私』啊。”
“就谋上一回吧。”我点上香烟,动着了车子。
找到当地驻军之后才知道,宋雨整整的调动了一个团,全团集合整装待命。但是这支部队属于后勤仓储部队,虽然是团的编制,实际上也就两百多人。尽管如此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人,只命令一个排的战士等候命令,留下联系方式,这才和王『艳』佩离开了军队。
“你一个月多少薪水敢来这种地方?”王『艳』佩见我将车开到了泰山脚下一家极其豪华的星级酒店的停车场,很是吃惊。
“前几天刚长了几百,现在能拿到两千五了。”我停好了车子,“钱不够,就把你押在这里!”
“我可是副省长的『女』儿,谁敢扣押我?”王『艳』佩以玩笑回应着我的玩笑。
尽管自己早有心理准备,但是酒店的饭菜价格还是令我暗暗皱眉,倒不是心疼钱,而是感觉不值,一碗血燕人参粥竟然敢要一万八千八。尽管如此,自己还是咬着牙将菜单上最贵的菜点了一桌子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王『艳』佩见我摆出一副砸锅卖铁的架势也禁不住心疼起来。
“款待皇妃。”我半开玩笑的说道。
谁知道自己这句话闯了祸了,王『艳』佩一听之下,眼圈竟然红了,“你是不是还在嫌弃我?”
“嫌弃什么?”我丈二和尚『摸』不着头脑,不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“前生的事情。”王『艳』佩说着竟然想掉眼泪。
“没有,没有,我就是开个玩笑。”我急忙站起身出言解释。
“嘿嘿,我逗你玩的。”王『艳』佩嘿嘿一笑,顿时多云转晴。
“来,尝尝这个一万八的粥是个什么味道。”我说着将那茶盅似的燕窝粥端到了她的面前。王『艳』佩的情绪始终变幻不定,时而嬉笑胡闹,时而伤感哀思,时而歇斯底里,时而温顺婉约。搞的我胆战心惊如履薄冰,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了。尽管如此,内心还是很体谅她,任何人知道自己命不长久,情绪也平稳不了。
“我的钱旅游时『花』完了,一会儿我看你拿什么结帐。”王『艳』佩轻笑着拿起了汤匙。
“我把自己押这里给人家刷上两年盘子。”我伸手拿过八十多元一个的“洛阳牡丹”咬了一口,草,就是一杂面小『花』卷。
自己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,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,而王『艳』佩今天的胃口也不错,我小心翼翼的陪着她将这顿价值六万多的大餐给吃完了。
现金我自然没带那么多,只好刷卡。
“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王『艳』佩好奇的拿过我手里的牡丹白金卡。办理这种卡需要银行里有百万以上的存款,王『艳』佩生长在大城市,自然知道这一点。
“偷的。”我实话实说。
“从哪儿偷的?”王『艳』佩挑眉追问。
“昆仑山里李自成埋藏的军饷让我偷了一部分出来,卖了四亿多。”我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实情。
“这张卡里有四亿?”王『艳』佩摇着手里的卡片问道。
“两千万,其余的在河南『花』掉了一部分,剩下的在我师姐手里。”我说完扶着她走到吧台开了两间房。这里离泰山很近,施展风行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达山顶。
刚走进房间,王『艳』佩就开始呕吐,先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看着她撑着洁具艰难呕吐的痛苦神情,我心急如焚,心痛的帮她清洁秽物,端水漱口。
折腾了大半个小时,她终于停止了呕吐,躺在『床』上昏昏睡去。我伫立在『床』边看着她苍白的脸『色』和额头细微的汗珠心如刀绞,她真的快不行了。
观察了一下她的本命人魂并没有太大的异动,这才搬来一张椅子坐到了她的『床』边,小心的守护着她。
由于自己两天两夜没合眼,加上房间里的温度很高,没过多久便『迷』糊了过去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只感觉王『艳』佩的气息产生了微小的异动,急忙睁开眼睛,只见王『艳』佩已经醒了,正在『摸』索着寻找『床』头的灯光开关。
“你饿不饿?”我站起身打开了照明开关,冬天天黑的早,其实现在才六点多。
“不饿。”王『艳』佩摇头说道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。
“我不渴。”王『艳』佩伸手接过水杯放到了『床』头的茶几上,“你陪我说会儿话吧。”
“说什么?”我习惯『性』的掏出香烟,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了兜里。
“『抽』吧,我没那么娇贵,”王『艳』佩斜着身子,“说说以前的事情吧,我想知道。”
“等到天气好了,我就带你去泰山作法,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。”我掏出香烟点上一颗。
“那你先说点有意思的事情给我听,”王『艳』佩伸出双手作鸟类飞行状,“你怎么学会飞的,还有你那天晚上推倒房子那个也说说。”王『艳』佩转而单手掐腰模仿着我施展移山诀时的动作。
“我的姿势没这么难看吧?”我被她逗乐了。
“说嘛,我想听。”王『艳』佩说着将『床』上的枕头抱了起来,看样子是小时候抱布娃娃抱习惯了。
“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,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哪。”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。
“说嘛,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王『艳』佩催促道。
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又是一酸,其实她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。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她笑了笑“那得从牛金刚回家探亲说起了....”
我力求简略的向她讲述了一下我们的修道经历,奈何我想简略,王『艳』佩不肯,很多事情非要追问细节,什么乘风道人有没有白头,干将的开启机关,三『阴』辟水头上的金星,沙锦珠贝壳的大小。我无奈之下只好一一做着详细的描述,而讲到昆仑第四关时,她非要追问白九妤的样子,还让我对她们作出比较,我实事求是的说了句“你是牡丹,绝代芳华,她是荷『花』,娇媚素雅。”就这么一句话又闯了祸了,王『艳』佩不依不饶的非让我分出个高低,无奈之下我只好昧着良心说她比白九妤好看,她这才勉强放了我一马。其实白九妤的容貌根本不属于俗世之美,世上亦无人可出其右。
看来以后实话不能说,说实话要闯祸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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