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琳琳手上如果有好的男性友人,她一定会介绍给白勍的。
可……她没有。
长得漂亮,但不善于交际。
结交什么朋友,和什么样的人玩,大体还是吴优给她把控。
她交朋友很少,大多数的知己闺蜜就是她妈,现在还有个白勍。
生活圈子特别的窄。
提着礼物登门了。
“快进快进。”隋婧一脸笑,往里张罗。
这现在吧,也想明白了。
关系好不好也就嘴上说说,何必闹难堪呢。
万一以后有事情求常邵呢,常邵家那么本事对吧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隋婧端出来了二婶的气势,又是让水果又是让饮料的。
“孩子没带来呢?”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五百块钱:“这原本想带来了,我给压个红包。”
白琳琳笑说:“在家呢,太小了不好往外带。”
“快拿着。”
“二婶,真的不用。”
一来一往,隋婧的意思也表达到了,然后钱也收回去了。
没花一分一毛,卖了个好!
觉得自己妈讲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。
白勍撩着眼皮儿,她妈这是又新结交什么朋友了?
那往回收钱的意图不要太明显。
荣长玺比白琳琳他们还晚到的,回了家进了房间玩电脑。
家里人开始忙活做饭,搞仪式。
白蔷和荣长玺是一派的,不参加不给与任何的回应,拿着手机一直不知道看什么。
段鹤倒是很有参与感。
屋子里外认认真真参观了一个遍,还打趣说:“我以后也要买个这样的房子。”
“哪一年啊?一百年以后啊?”隋婧没忍住,出口嘲讽了一句。
一听大女婿讲话,她就来气!
还你也买个,你用啥买?
用吹牛逼买是吧?
自己赚几毛钱不清楚啊?
对自身就这么看不清呢。
隋婧在厨房备菜,叫白勍来搭把手。
“我可不会,你别找我。”
白勍拒绝。
她是不愿意帮忙,她也是真不会!
自己过日子,她都不下厨呢。
反正荣长玺能做,她就吃,不能做就买着吃。
什么?外卖不健康?
不好意思,她也没打算长命百岁,活到该死的时候死就可以了。
有限的精力,还要拿出来一份去做家务烧饭,她不愿意,当然她也不愿意荣长玺做,买着吃又简单又方便。
“你会点啥?”
“会赚钱啊。”
隋婧狠狠剜了老二一眼:“你进来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白勍心不甘情不愿进了厨房。
隋婧摔摔打打。
“你那荣长玺怎么回事儿啊?”
“他?”白勍纳闷。
不好好待在房间里呢。
“什么活也不晓得伸个手,你姐夫还知道干点活活跃活跃气氛呢,他呢?和木头桩子似的,回来和谁打招呼了?往屋子里一扎,他是哑巴还是聋了啊?怎么就找了他呢。”
现在想想,越看越不顺眼。
隋婧对于一切吃软饭的男人,表示有多远滚多远。
看不起男人没本事!
她要是重新能活一次,她一定找个独一无二的男人。
觉得女儿们都犯傻,恨不得抡大锤捶醒她们。
“你这话就有点难听了,他回自己家怎么就值得让你说成这样?他又不是迎宾和礼仪。”
“什么家啊,这是你家!”隋婧没好气道。
这个二百五啊!
“我可告诉你,房票没下来之前绝对不许结婚,结了婚到时候这房子就算不清了,要结也得拖到房票下来以后,明确一下两个人的归属权,一个男人连个房也不想买,也没见对你多好,你呢?成天屁颠屁颠围着他奶转,你都要成人家的小保姆了。”
长得精明的样子,其实就是个傻蛋。
“说完了?”
“啊。”
“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啊,你把自己管好就得了。”
隋婧咬紧后槽牙。
你说给人当妈有什么用吧?
她张罗,她给办给庆祝,结果不如人家那什么都不干的。
荣长玺是个啥啊?
不就是个卖身的。
陪睡的。
和段鹤一个鬼儿送来的!
白勍推门探头,荣长玺看过来。
“吃饭吗?”她问。
荣长玺点点头,但手上没停。
“还没弄完呢?”
她瞧着他都弄了一个多月了吧。
学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幸好她早早工作了。
“哪那么快。”
“家里人多,超级烦吧?”
她凑近头。
白勍有点近视,但还不太严重,偶尔也看不清人。
荣长玺伸手推她的头。
“离我远点。”
“为什么?”白勍问。
他人都是她的,她瞧瞧怎么了?
干吗不让瞧啊。
“没为什么。”荣长玺从脖子开始温度上升。
他挺不喜欢她这样的。
明知道他容易脸红,总来逗他。
好像发现了他的弱点以后,就总拿捏着他的弱点,他不要不喜欢!
“脸红啦?”
荣长玺使劲扒拉开她。
“有嘛不好意思的?”
她就觉得奇怪。
他们俩睡都睡多长时间了?
睡的不说臭死烂够也差不离了。
这有什么可脸红的?
她也没怎么着他,就瞧都受不住?
你是有多纯情?
“不像你脸皮厚。”
白勍笑:“谢谢夸奖。”
伸手抱他的腰,一寸一寸抱住然后伸手进他的衣服。
这是白勍的小动作。
其实也不代表什么,就是小习惯而已。
荣长玺的脸都红了起来。
“不是要吃饭吗?”
“嗯,抱一下。”
他挺着让她抱。
隋婧这头抓白勍没抓到,跑到卧室来找,找了一间没有找到,一推客房卧室的大门。
这大晚上的你说……
隋婧一脸没好气。
“吃饭!”
砸下两个字就先行离开了。
腻呼个什么劲儿啊。
他要是有房有钱,你腻呼还能理解。
啥都没有,还腻呼呢!
缺心眼子!
荣长玺吃饭还是那样儿,没有话。
和谁都没有话,常邵和他聊天,都是常邵找话说。
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常邵的老练,做人做事的圆滑。
荣长玺对比着常邵那就差远了。
一个好像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十年,一个好像刚出社会的一样。
隋婧看着常邵就合不拢嘴啊,不是自己的女婿都爱。
怎么看怎么爱。
不停给常邵转菜,怕常邵吃不到。
段鹤伸筷子去夹螃蟹。
一桌子的人没几个人吃螃蟹,大家都嫌费劲,就段鹤甩开腮帮子卡咔咔咔嚼。
他爱吃这个。
隋婧对着常邵一脸溺爱,视线转到荣长玺这里,脸黑了几度。
到了段鹤这里,彻底黑了!
在桌子下恶狠狠给了段鹤一脚。
吃吃吃吃!你八辈子没见过螃蟹是不是?
段鹤怪叫了一声:“谁踹的我啊?”
踹这么大力气。
他以为是两个小姨子和两个未来的妹夫闹着玩呢,踹偏踹到他这里来了。
隋婧没好气道:“我踹的你,吃东西别出那么大的动静。”
真的是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。
她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白蔷,结果叫这种货给拱了,家门不幸啊。
崔丹给白国安夹菜。
“你吃这个。”
她是真的很挂着白国安,无论去哪里,崔丹都怕白国安吃不饱。
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,眼神不离他,满心满眼看的就都是他。
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“吃点菜在喝酒。”
白勍给她三叔倒酒,然后给她爸倒。
“爸,你别挑我啊,这杯酒感谢三叔三婶,这房子装的我实在太不好意思了。”
白庆国笑笑。
这有什么可挑的。
应该的!
老三没少给白勍花钱啊。
他虽然不懂,但也晓得买的都是好东西。
“你喜欢就行。”
白国安出的都是钱,忙前忙后都是崔丹。
崔丹笑盈盈问白勍:“还过得去?”
“相当过得去了,这是豪宅的配置啊。”
其实有点过意不去的。
叔叔婶婶是有钱,但钱不应该花到她身上来的。
“小荣喝一杯吗?”崔丹问。
崔丹也是个能喝半斤白酒的主儿,她就觉得吧,男人得会喝点酒。
总能用得上的。
“他不会喝,我代替了。”白勍直接干了,又倒了一杯,又干了。
荣长玺对着三婶勉强笑了笑。
不善言辞。
就是话少。
没的可说。
“白勍啊,那你也得敬姐夫一杯对不对?我和你大姐还帮你和白歆照顾爸妈了,你说这杯应不应该敬?”段鹤叭叭开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