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过后,许攸算是跟贺衍闹掰了。
许攸觉着贺衍小气吧啦,看电影放了贺衍鸽子是她许攸的错,她也道过歉了,难不成要她跪下当舔狗不成?
两人正儿八经决裂了,互不理睬,往日还会抬杠,现在是半分也不远沾染。
*
云川二中的月考时间也定在了下周三周四,不过是与四中联考,拉通排名,题目由两校颇有威望的老师出。
眼看着没几日了,十五班的学霸们自然心急。
像十四班和十五班这样的尖子班,老师是不会停下来复习的。
沐宜撷这阵子,除了吃饭,上厕所,估摸着是没出过教室。
这节是体育课。
十五班的体育课很简单,就是集合整队,然后便自由活动。
是的,所有学生必须“活动”。
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体育项目,但体育老师绝不允许你坐在树下聊天。
沐宜撷以身体不适为由,请了假。
实则是呆在教室里刷题。
她很拼,甚至周六周日都不放松,报了辅导班,补课。
还有一分钟便要上课了,封弋起身和江舒垚一起去了操场。
旁的无趣,自然还是打球。
“叒非呢?”封弋运着球,热了半天,却不见莫叒非便问。
江舒垚回:“叒非说不舒服,不来打球了。”
“叒非不舒服?”封弋眉头一皱,“我们回教室看看去。”
“别呀,弋哥,您就别扰了叒非的好事了。”江舒垚一脸奸诈模样。
封弋不是个会耐着性子地主,直接问:“有事儿说事儿,别兜着!”
江舒垚环顾四周,才说:“你难道没注意到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咱班就叒非和沐宜撷请假没来。”
“噢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沐宜撷最近为了复习迎考,没日没夜的,叒非看她脸色煞白,上课时还一直咳嗽,去医务室给她买药了。”
“就你知道的多!”
江舒垚笑:“嘿嘿,我这叫观人入微!”
“打球吧。”
“弋哥,你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?”
“什么?”
“沐宜撷以前不是你看上的妞吗?”江舒垚笑得贱贱的。
“我没那么病态。”
他自然知道莫叒非在意沐宜撷,不然他就不会去江城读大学了。
江城。
他不喜欢这个城市。
上一世,莫叒非车祸在江城;沐宜撷跳楼自杀在江城;容淅失声在江城;他一无所有在江城……
“也对也对,弋哥已经有了容妹妹。”
“叫嫂子!”
“哈哈,放心,我对有夫之妇没意思。”江舒垚一脸笑意,“对了,容淅姓容吗?据我所知,咱们洛城没姓容的大户啊!”毕竟,在洛城能同封家媲美的屈指可数。“难道不是洛城本地人?”
封弋冷不丁问:“问这么多做什么?查户口?”
“我这不是好奇嘛?”
“北冥。”
“啊?”江舒垚伸手掏耳朵,“什么东西?”
“没听清,算了。”
“诶,别呀,我听清了,”江舒垚追问,“北冥对吧,北冥……这个姓氏很少见啊。是个复姓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是本地人?”
封弋不耐烦了:“你是要刨人家祖宗十八代吗?又不是你家媳妇儿,给我闭嘴。”
“不问就不问,凶什么嘛!”江舒垚一脸无辜样,“不过弋哥,你去年没追到沐宜撷,若是过几月她被叒非追到了,你这心里会不会有点想法。”
“恭喜。”
江舒垚:“……”
“打球,别废话!”封弋一手将篮球丢给江舒垚,“篮球!”
“喂,喂,靠!就不能来个温和打法吗?”
*
十五班教室。
“一顿一包,饭前喝。”
莫叒非将校医开的药放在了沐宜撷的课桌上。
沐宜撷头也不抬,语气冷漠:“不需要,你拿走吧!咳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都咳嗽成这样了,还倔。”
“咳咳,”沐宜撷这才放下手中的趣÷阁,“写完这张试卷,我自己会去医务室。”
“我已经买了,出去一趟,呛着了冷风,咳嗽恐怕会更严重。”
沐宜撷不想欠谁:“多少钱?”
“要不了多少。”
“二十够吧?”
说着,她转身拉开书包的拉链,拿出里面的钱包,拿了两张十元面值的人民币,塞到莫叒非手里。
莫叒非留意到沐宜撷钱包里还夹着两寸的素描画,他太清楚那是谁画的,他问:“那素描你还留着?”
“咳咳……我觉着画得不错。”沐宜撷将钱包放入书包,又坐下,“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莫叒非继而摇头。
“没问题的话,你可以回座位了。”她的语气没什么温度。
“别那么拼,小心身体。”
“不需要你操心。”沐宜撷补充,“不过,咳咳…谢谢你的药!当然,我也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我不会再收。”
她很直接,不留余地。
这次换莫叒非不再开口了。
跟沐宜撷,他的确说不上几句话。
她总拒人于千里。
*
周日清晨,容淅接到了姐姐蓝淅的电话。
容淅从床上坐起,睡眼惺忪:“姐,这才几点啊,天都没亮耶!”
“好妹妹,姐姐又闯祸了,急需你救助,你要是不帮我,我死翘翘了啦!”电话那头是蓝淅的啜泣声。
容淅受不了她的嗲声嗲气:“好好说话!”
“你姐都快哭死了。”这回正常了,“你还吼我!哇呜!”
“说事,不说我可挂了。”
“别,别呀!我……那个……”
容淅猜测:“又干架,把人打到重症监护室了?”
“嗯,我……我那个……”蓝淅咬咬牙,“我把一家酒吧,砸了个稀巴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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