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王警官这是吓唬他们二人的,但是许建华当然不以为意,他把全部的现连在一起,思路瞬间清晰起来,他兴高采烈地说道:
“不是谁拿走了,是老鼠!老鼠啊!”
王警官焕然大悟,许建华见秦伟还不明白,于是接着说道:
“还不明白吗?鸽子这种动物,夜晚是不会进食的,可是饲料是廖凯夜晚放进去的。w-w-w、.老鼠是一种极其聪明谨慎的动物,初次放进去之后,它们晚上出来觅食,是不敢乱吃的,可是时间长了,它们也就会现是可以吃的食物。所以,前几次的鸽子死去,是因为一大早它们就会进食,所以才被毒死。而廖凯死的前天晚上,这饲料恰好被老鼠抢了去,饲料槽里面只剩些渣了,所以鸽子早上进食的时候才没吃饱,也就保住了性命。这些天鸽子没人饲养,也就硬着头皮啄这些残羹剩饭,虽说吃了不舒服,但是不至于挨饿啊,所以有了中毒迹象,并一直持续到现在。”
周围的人都是一种异样而且钦佩的目光看着许建华,连王警官也是如此,许建华好像很是得意,而且意犹未尽,他还要做个收尾,于是接着道:
“想必廖凯早上起来也会看到鸽子有中毒迹象,但是没死,说明自己配制的药已经可以了。或者他根本什么迹象也没现,但是法医同志是一定会现的,因为要是没有现鸽子有中毒迹象,他们是会把饲料渣拿回去化验的,可是既然鸽子中毒了,说明有毒无疑,但是对人可能是无毒的或者毒性不够的。所以恰恰是这‘稍微中毒’,使得整个线索就断了。”
顿时王警官觉得脸上无光,许建华此时也没有察觉,而是继续滔滔不绝地给众人解释道:
“那么如果不出意料,这个屋里一定有一窝被毒死的老鼠,我请警察同志仔细找找各个角落。??§№卍◎小說§?網w`w、w`.`我想一定会现的!”
西厢房整个屋子堆满了廖家的杂物,管事那几口存放粮食的大瓮,移动起来就颇为费事,当初为了保护现场。为以后勘察提供便利,便没有让人动过一丝一毫。但是王警官是绝计不能让这个破案的机会跑掉的,于是吩咐众人,连书记员,女同志一起。快地清理杂物,并注意保护现场。
而秦伟和许建华由于不是警方公检人员,也就不敢造次去帮忙,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整整忙活了一上午,总算把杂物还有粮食瓮一并挪了出来,王警官用手电筒仔细在各个角落找寻,终于在西南墙角处现了一个老鼠洞,但是却并未现死老鼠,于是他便命人把老鼠洞凿开,果不其然。从里面一次拖出了大大小小八只老鼠的尸体,而且洞中也现了没有吃净的鸽子饲料。
王警官立刻让人过来采样回去化验,许建华和秦伟十分兴奋,但是不知所以的廖云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却十分不快。许建华注意到廖云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恶毒,这不禁让许建华吃了一惊。
回去的路上,秦伟问许建华道:“你说化验结果是不是就是七灵花散的配方?”
许建华笑着说道:“你这是明知故问,不要赚了便宜卖乖,这还会有假?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?”
秦伟心情极好,他要回去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文青,在让刘文青告诉她的妹妹。这样自己的父亲和张正国可就没事了。
不过秦伟也唏嘘短叹起来,他感慨道:“你说廖凯是个多么有能力的人,我爹说他学东西领会能力特别快,甚至我爹有可能会告诉他七灵花散的秘方。卐?小說?網w-w、w-.、8-1`z、w.”
许建华说道:“要是廖凯不是张正国的卧底。或者他也没有私心想贪这方子,人品不错的话,那么秦老爷子倒是有可能传给他。人啊,就是这样,与世无争的人,要么是平庸的人。要么是看透世事的人,剩下的就是些有能力的人在一起大乱斗。不过你说这话有点异想天开,其实我觉得你爹早就知道他是卧底了。”
秦伟不禁疑惑道:“真的吗?”
许建华立刻察觉自己说错了话,于是该口道:“我当然不知道,我也是猜的。不过这也不能怪秦叔叔,就算他要传授弟子秘方,自然要考验他的人品,但是廖凯自作孽不可活,可就怪不得别人了,况且秦叔叔那么器重他。我的意思是说,廖凯不管再聪明,他也逃不过秦叔叔的法眼,即便不敢肯定,也得有所察觉。”
秦伟听了这话才放了心,他有开起玩笑来,说道:“那么我爹怎么不担心你会偷方子呀?”
许建华笑道:“这个是肯定啊,咱们两家的交情固然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懂,我要偷你们家的方子啊,我就得先学个十年中医药,然后在再一旁看,看明白了之后,回去还要拿着鸽子,冒着生命危险去搓掇药,太费事了。”
说着两人不禁都是笑了起来。
化验结果显示,果然是老鼠偷吃了鸽子饲料,导致鸽子中毒量很少,没有死。公安部门也立刻撤销了对秦张两家的刑事诉讼,确定是廖凯由于自己的私心,导致试药过量,中毒而死。
秦羽汉回来的当天,秦伟没有把他接回家,而是直接让老爷子到瑞泽堂。因为这事瑞泽堂经历这件事情之后,再次开业,应该也算是个值得庆贺的事情,所以秦家上下都喜气洋洋,自不必说。
张正国回来之后,感觉十分窝囊,他在警察局的日子可以说是百般煎熬,每到夜晚自己回想起来,不觉有些后悔,他现在才知道,这方子不是一般人能配制的了的。其实前文书讲道,秦箫也跟张正国说过,但是他始终觉得可以科研攻关一下,说不定就有希望。
不过秦箫也算是明白了,他在读祖爷爷秦志鸿的笔记的时候,就觉得祖爷爷用了七次才成功,太慢了。现在他才明白,其实祖爷爷秦志鸿的医术已经相当高明,只不过在自己的笔记中,说话过于自谦,才让秦箫觉得这方子稀松平常。
但是秦箫也随即明白,如果这真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方子,就不会等到了祖爷爷手里才配制出来,其实前人在就试过,屡试屡败之后,也就放弃了。后来清廷编纂的时候放在整本书的最后,并不是说明他是个压轴的方子,实在是觉得这个方子介于删掉与保留的两可境地。可能最后的编纂人一念仁慈,这才被收录在了《青囊遗录》的最后。
然而事情并非真的结束了,就在秦羽汉无罪释放的当天,廖云就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来“讨债”,说是自己的哥哥被陷害,而且把花圈摆在了瑞泽堂的门口四处。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帮农民,披麻戴孝就在门前大哭,并不断地攻击瑞泽堂“草菅人命”。周围的人一见这阵势,很多来瑞泽堂抓药看病的人都走了。
许建华却火了,冲了出去就指着廖云道:“你这是没事找事啊!警察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了,难道你还不相信吗?你哥哥自己鬼迷心窍,这怨得着谁?”
此时秦羽汉急忙把许建华喝住,对廖云说道:“你是廖凯的弟弟?”
廖云没好气地说:“对,我就是,我哥哥都跟我说了,虽然你是他老师,可是有你这样的老师吗?还没学会就让人家看,故意让人起想法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。你说,谁见到了这方子没有什么想法?”
秦伟不禁大怒,说道:“你怎么这么不讲理?学习方子不看怎么学会,是你哥哥太着急,反倒怪我们!”
秦羽汉见自己插不上话,就把许建华和秦伟二人喝退,说道:“这个事情,理是这么个理,但是我们也不是坏心。按理说,廖凯是在我这工作的,他不幸,我们也应该有所表示,所以咱得好好商量,你这么一弄,这还怎么好好说话啊?”
廖云见这老头说话中听,于是也就客气的说道:“还是嘛,老爷子您明事理,我这哥哥就这么死了,我在这一闹,你也不安生,您这买卖也做不好,您说对吗?”
许建华见廖云这话就是**裸地威胁,不过想到秦老爷子不让自己说话,自己也就只好忍住没有吭声。
秦羽汉继续和气地说道:“这样吧,您先收了这一套,咱到里面详谈,怎么样?”
廖云岂会同意,立刻反驳道:“别了老爷子,我这好歹折腾一会,你让我撤了,到时候我的条件您又给不出,我这来回折腾也怪麻烦的,要谈咱就现在到里面谈,我这让他们收敛点就行了。”
许建华和秦伟肺几乎都要气炸了,但是秦羽汉却用手一摆,将廖云请了进去。
廖云见自己得逞,很是得意,到了屋里,秦羽汉然伙计端上茶水,廖云可能刚才假惺惺地哭天抹泪,嗓子也喊哑了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端起一杯茶水,就要喝。可是茶水热,而且还没沏开,他这一口下去,不禁烫的舌头生疼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