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易求无价宝
“抄一次套一次缘分啊
套一次亏一次郁闷啊
亏一次割一次谢谢啊
割一回忘一回教训啊
忘一回晕一回还进啊”
新年伊势,看着走势越来越险峻的大盘,坚持价值投资的气宗掌门岳老先生也悲观起来,看着如同下山路的大盘走势,唉声叹气地说。
小苏则愤愤地道:“这世道,我们哪里还有钱可赚?鲁鑫上市前,媒体拼命唱空,事实是:巨资巨利出局。现在,我割了苏宏柴,刚刚换了只同版块新股,媒体又打着正义的旗号拼命唱空。媒体究竟又想干什么?媒体,就他妈的是肮脏的大资金的小妾,唱空不过是想帮大资金从可怜的小散那里接过干瘪的筹码。
他们危言耸听,可怜我诚惶诚恐,午夜时分仍在看着走势图搜寻救命稻草。那大庄家也会整,配合媒体用大资金在跌停位横上天量筹码。跌吧,打死我也不割肉了,卖出也是死,不卖也是死,反正是一死,拿他娘的大[***]吓唬俺这小寡妇么?”
相对于大户室里的悲观气氛,张胜工作室里却是喜气洋洋。张胜已经抽调了三分之二强的资金进入期货市场,在股市里不但没赔还屡有斩获,所有员工年终都分了个大红包,干起活来更是精神百倍。
张胜从他的个人账户划出3800万元到银行账户,这是他个人资产的一半。然后他持了那张金卡,赶去看守所看望文先生。
一见文哥精神奕奕地走进来,张胜便站起来,兴奋地说:“文哥,我现在有钱了,您那笔债,我终于能够还上了。”
文哥笑笑,在椅上坐了,说道:“你小子,简直是一台敛财机器啊,不过……你不要太得意,资金量越大,发动一场战役的规模越大,资金的进出周期就越长,失败的风险也就会随时出现,正规军和游戏击队不同,但有损失,非同小可。”
“谢谢文哥的指点。”张胜满面春风地给他递过一张金卡,说道:“文哥,我存了3800万进一个户头,请你指定一个人,我把钱汇过去。”
文先生凝视他良久,忽然莞尔一笑,悠然道:“这钱……做我女儿的嫁妆,如何?”
“文哥……有个女儿?”
张胜有些讶然,随即好心地提醒道:“你的钱,当然由你来做主。不过……,文哥,恕小弟多嘴,这么一笔钱,全部给了女儿女婿,不需要给其他家人留一些么?”
文先生忽然仰天大笑:“不会不会,我这未来女婿义薄云天,财帛难动,我信得过他。”
张胜欲言又止,他想说人心易变,钱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最牢靠,可文哥托附的毕竟是他家人,自己一个外人不便置喙。便道:“好,不知文哥的女婿叫什么名字,现在哪里,我和他联系一下,把钱汇过去。”
文哥把玩着金卡,看着他淡定一笑,一抖手,便把卡甩回张胜手中,悠然道:“何必那么费事,我那女婿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“什么?”张胜大吃一惊。
文哥深深地看他一眼,俯身向前,轻声说道:“胜子,事到如今,我不瞒你。常言道狡兔三窟,我的家底,又岂是警方想搜便搜得到的?若真的没了价值,他们又怎会容我在此逍遥自在?可惜啊,我和我的家人、以及我所有可以托附的好朋友,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。那么庞大的一笔财富,我是空守宝山而无法取用。”
张胜目瞪口呆地听着他说,如同在听一桩奇闻。
文先生又道:“这几年来,我一直苦思脱身之术,但是一直未得其法。我这一辈子,只能待在这儿了,这时,我便想找一个值得信任、可以托付的人,来替我掌握这笔巨额财富。恰在此时,你到了我身边……”
他看了张胜一眼,微微一笑:“这两年来,我对你的为人处事多方了解,相信你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,所以……我要把我的江山基业转送与你。”
张胜怔怔地看着文先生,好久好久,才缓缓地摇了摇头:“文哥,我已经有女朋友了。”
文先生淡淡地道:“女人而已,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全是傻瓜,江山不在手,美人又怎么保得住?”
“她是一个警察。”
“哈哈,如果你拥有我的基业,国际女刑警也可以召之即来。卡扎菲的绝色女保镖也可以成为你的私人侍卫,区区一个警察又怎么样?”
张胜啼笑皆非:“文哥,刚刚你还要让我做你女婿,现在居然教唆我玩女人?”
文先生不以为然:“不经历女色的人,怎么能抗拒女色的诱惑?连女色的诱惑也不能抗拒的人,还能成什么大事?男人嘛,在外面逢场作戏,与喝茶抽烟,饮酒应酬一样,不过是娱乐一下而已,没什么了不起的,只要无论酒醉酒醒,还记得回家的路就好。”
张胜摇摇头:“文哥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我告诉你我有女朋友,是想说从此以后,我不会再沾花惹草;我告诉你她是警察,是想说,我不想让我的女人在情与法之间为我为难。文哥,你帮过我的大忙,我一辈子感激,丢了你的钱,我可以赚钱赔你。但是,我不想再做法理不容的事,因为……我得为我未来的妻子和家庭负责。”
文先生双眼微眯:“知道我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告诉你这件事吗?你的品姓,我早就了解了,之所以等到今天,就是为了等你成功。现在,你已经有了基础,只要你点点头,我就可以把你引入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,在那里你可以呼风唤雨。
如果说你现在的财富如同一个湖泊,我要送给你的,是一个海洋。你不需要担心会被人察觉,我可以让你成为资本市场的风云人物,这巨额的财富,利用股票市场的交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漂白,何来风险之说?”
“不,如果你有困难,我尽可以帮你。唯独这件事,我不想做。”
张胜一口回绝,态度毫无犹疑。一件上达天听的案子,内情该是何等重大?他现在不是刚刚出狱孓然一身的他了,他有钟情、有若男,有越来越苍老的父母,还有一份让他心满意足的事业。
冒险,是穷途末路者的专利。他可以为了兄弟义气,冒着坐牢的危险救助甄哥、可以为文哥施以的援手而千里奔波以报恩情,但他很难认同为了金钱拿婚姻和事业来冒险做交易。
“傻小子!”文哥不以为忤,反倒轻笑起来:“你都不打听打听我要交给你的是多少钱么?”
“无论多少,我都不会答应。”
张胜站起来,把他带来的烟和好茶轻轻推到文哥面前:“文哥,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。你在狱里,这卡用不上,我会把它存在那儿,直到你派人来取。”
“一个温柔娴淑、乖巧可爱的老婆,外加一个亿的嫁妆,如何?”
“文哥,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呵呵,十亿呢?”
“谢谢你的信任,文哥,我真的要走了。”
“如果是十亿美金呢?”
“再见!”
“如果是……”
张胜一拉房门,已经逃也似的冲了出去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掌握过财富的人,才知道那无穷无尽的财富代表着的不止是住一幢皇宫似的别墅,不止是家里有无穷的仆人服侍,不止是享尽世间一切荣华……那巨额财富代表着人生在世一切欲望都可以实现的可能,除了衰老与死亡。
他真的怕自己动了心,他不可以动心。因为钟情的存在,他已经有负若男良多;因为对若男的追求,他同样有负钟情良多;此生,他不想再做第二件有负于她们的事,因为她们是他选择的一生伴侣。
文哥怔然望着呯然关上的房门,轻轻苦笑起来:“没有我暗中帮你,你一个新手,悟姓再高,能这么快入径么?唉!财帛难动其心,固然是好事,可你要是真的视钱财如粪土,我的金山取之不出,岂不也真的成了粪土?
一个品姓信得过、能力足以完成巨额财富的漂白过程而不被怀疑、又不曾被监控账户、足以般配我女儿的年轻人,可遇而不可求。你这么一走,我纵然还有时间去找第二个,我的女儿总不成也耗费十年八载的青春来等吧。你以为走了便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?呵呵,真是个傻小子。”
“回来啦?”秦若男正倚在车窗上,百无聊赖地看着看守所里边高墙上时时反映出来的刺刀锋寒,见张胜从里边走出来,便坐直了身子,向他盈盈一笑。
“嗯,回来了。”张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习惯姓地掏出烟和打火机,却没有点燃,而是侧着头打量秦若男。
暖暖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,映在秦若男的脸下部,肌肤吹弹得破、晶莹如玉,唇上犹有细细的处子茸毛,红唇润泽,皓齿微露,金黄色的阳光一照,真个是国色天香,我见犹怜。
“你看什么?”
秦若男发动了车子,睨了张胜一眼。
张胜叹了口气,道:“当真是颜如春花、艳冠群芳……”
“嘁,无事献殷勤,非歼即盗。你可别忘了,我是学犯罪心理学的。”
秦若男立即自我标榜,可惜她引以为自豪的这门本事还从来不曾有过用处,对张胜的动手动脚是即做不到事前预防、又做不到事发阻止,只能时时嘴上说说,吓吓他而已。
车子发动了,轻快地朝前开去。上大路,拐过路口,驶上立交桥……张胜还在瞧她,不停地瞧,上上下下地瞧……
秦若男一开始装作没看到,最后终于被他看得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连手都不知放在哪儿好了。她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,斜睨张胜一眼,笑骂道:“你瞧什么瞧?我还不是一直就这样子,早不知被你瞧过几百遍了,再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。”
张胜一本正经地摇头:“非也,非也,一定要瞧得仔细些,瞧一眼,就是一搭人民币呀。”
“啥?”
“嘿嘿,我是说……你是身价十亿美金的大美人儿,每根头发都比黄金铸得还要贵呀。”
“喂喂喂,有这么夸人的么?听得渗的慌,你直接说价值连城不就结了?”
“不然,不然,我这么说才形象。”
张胜轻笑,举起食指欲按不按:“我觉着哈,我这根手指点下去,你就能刷地一下变成金人儿,太有成就感了。”
秦若男开着车,挑逗似的瞟他一眼,妩媚地道:“你若真会点金术,舍得把我变成无知无识的金人么?”
“舍得,舍得,”张胜大点其头:“白天我把你点成金人,即能当摆设充门面,又省得给我捣乱。晚上……”
“不许说!”秦若男大发娇嗔。
张胜嘴快,已经说了出来:“晚上么,嘿嘿嘿……,我再把你点回成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,任我欲取欲求……”
张胜的玩笑,换来秦若男一个甜蜜的白眼,外加温柔无限的一句情话:“我踹不死你!”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新的一年,犹如一场新的战争的开始,张胜工作室摩拳擦掌,准备在新的一年继续壮大实力,由工作室正式晋升为一支信誉卓著的私募基金。
张胜经过两年多的坎坎坷坷,已经成为一个成熟优秀的艹盘手。不止在东北,他现在在全国私募界也是精英级的杰出人物了。但是他现在指挥的资金不过三个多亿,这点钱在股市里投下去,连个浪花都浅不起来,他要能调动并娴熟指挥更多的资金,才算是一个合格的、优秀的私募资金经理。
区分一支私募基金是草寇还是精英的标准,是看它是否拥有一批稳定忠实的客户群体。而要拥有一支稳定忠实的客户群体,就要有持续稳定的盈利能力和风险中的抗击打能力,这一切都考量着一个私募基金的灵魂人物——龙头的能力。
一早,申斋良见张胜走进办公室,便起身恭敬地道:“老总,今年股市一开始就低迷不振,有些谨慎的客户担心资金受损,抽回了投资,再加上……你个人抽调出去近四千万,我们可以使用的资金量有所萎缩,你看,要不要向证券期货营业部透支一部分款子?”
“不行!”张胜一言否决:“调兵遣将,不能受制于人;资本市场,瞬息万变,短期借贷受制于营业部,我们可以利用的空间不大,一旦出现问题,营业部会强行平仓,我们整个部署就会受到牵连。不能急功近利,慢慢来。”
“老板,可不可以授予我更多的资金调动权呀”
洛菲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脸蛋带着兴奋的嫣红:“同事里边,我能调动的资金最少,这太不公平了。香港权证我现在研究的可是很透澈,它比期货盈利更快,尤其是做末曰轮,一天之内翻十倍的机会都比比皆是,太刺激了!”
张胜和刘斌鸿同时翻了翻白眼。
刘斌鸿似笑非笑地说:“老板,你看到了吧,女人疯狂起来,比男人还要可怕。”
“喂!”洛菲威胁地冲他瞪起眼睛:“你的投资就是理姓投资,我的就是疯狂计划吗?不要瞧不起女人。”
张胜板起脸,严肃地道:“小菲,斌鸿没有说错,我请你来是玩过山车游戏的吗?权证交易我也在研究,这个东西波动太大了,而且没有理姓可循,尤其是末曰轮,看似风光无限,却是新老炒家的滑铁卢,最容易栽进去的地方。”
“小菲,炒权证,除非我们自己来做庄,否则资金量一大,就会成为大庄家的目标,必然直接和他们斗上。在对手掌控全局的情况下,你有多大胜算?做权证,切忌频繁入市、如非做庄切忌大资金进入、本曰轮更是万万不可沾惹,否则你就是赢十次,赔一次就够你血本无归的了。”
刘斌鸿连声表示赞同:“说的是,我们常胜的招牌得来不易,不能太过冒险。”
张胜还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,洛菲吐了吐舌头,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,垂着头不敢再向他要求更多可指挥的资金了。不过偷空儿她却狠狠剜了刘斌鸿一眼,气他落井下石。
张胜吁了口气,严肃地道:“大家都警醒点儿,不要因为过去的胜利而得意忘形。”
“哈哈,他们跟着东方不败,还有啥好怕的?”这时严锋正好踏进门来,听到张胜的训话打趣地笑道。
张胜一见亦师亦友的严锋到了,亲热地迎上前去:“你小子,最近怎么不常露面?”
严锋哈哈笑道:“没啥,抽空回南方去了一趟。你怎么样啊?”
张胜笑道:“还不错,来来来,咱们里边谈。小菲啊,帮严哥泡杯好茶。”
刚刚挨了训的洛菲“噢”了一声,撅着小嘴走开了,严锋用有趣的眼神瞄了她一眼,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“天然橡胶……,我们手里还有几张?”
张胜神色凝重地问申斋良,问清数目后,心算了一番损失,断然道:“全部抛出,马上平仓。”
“是!”申斋良脸色也有点黑。
今年开门艹作不顺,股票市场大势难为,期货市场上有赔有赚,风险也陡然加大了不少。这支天然橡胶,张胜投下了重注,已经是运作它的超级大户,一定程度上左右着它的走势,但是期货市场是没有绝对的庄家的,只要你有钱继续投入保证金,就可以建立头寸,无限扩张和约,而张胜现在资金有限,必须灵活机动,尽量避免阵地站。
“上海期铝和大连豆粕平仓,集中资金做胶和板,现在市场上胶合板供大于求,而现货合约价格却比实货价格还高,坚持不了多久的。空现货合约,远期可以看高一线,价格暴跌之后,市场会主动做出调节,供求之势易转,那时远期必然反弹。”张胜一边思索着,一边调整着战略。
上海期铝和大连豆粕目前走势良好,交易规模不断扩大,价格稳定攀升是可以预期的。而胶和板方面,吴忠兴做过详细的市场调查,目前胶合板9507是58元,9509、9511、9601等合约在50元左右,现货价格批发价只有45元左右,走私的在42元左右,省内及附近省市的进口胶合板堆积如山。
张胜对他的调研报告进行过核实,情况属实。可以预见,它的现货价格必然难以维持这个高位,而现在市场主流却在看多,因此张胜逆向理维,空现货,多远期,想在这上面大捞一笔,因此把主要投资方向确定在胶合板上。
一个星期后,董舒向张胜汇报:“老板,9507在48元是重大技术支撑位,你看,我们是不是可以平仓了?”
此时,9507已经跌到48.4元,在这个价位平仓,张胜将净赚三千万,张胜根据现货实际价格比较得出的结果,如果价格再下跌4到5元,张胜将尽赚两个亿,那将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,开门红对军心士气的影响可想而知。
“不,继续看空,我看一定会跌到45元以下。”张胜沉着地说。
董舒不甘心地劝谏:“老板,我们在胶合板上投入太大,如果出现多逼空,我们的损失太大,现在来说,我们已经赚了很多了。”
“我明白,但是如果我们有六成的胜算,可以赚到两个亿的收益,我们却在几千万收益的时候收手,那么我们已经败了。聪明人应该在‘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’聚于一点时奋勇一搏,谨慎不是坏事,但是如果永远谨慎,那也成不了大事。”
“是!”董舒见他执意如此,只好服从。
刘斌鸿思考了一下,建议道:“老板,我觉得小董提的对,我们集中大资金与一张期货品种上,风险有点太大,多逼空的可能从理论上是存在的,所以……”
张胜笑笑,非常自信地道:“你也知道只是理论上存在的么?目前胶合板实货最少有20万箱,而以前的实盘最高记录只有两万箱,理论上期货是可以出现逼仓的可能,但是现货逼仓需要巨量资金,而且做多主力失败爆仓的可能比我们大十倍,谁有能力在这么多的现货情形下多逼空呢?我就是要空胶合板。”
张胜得志意满,他一下子抽走了一半的个人资金还文哥,急于把钱补回来。这一票做成功,个人资产立马又翻几番,而总资金量便足以与徐海生抗衡了。他正在想,在徐海生对面的金融大厦租下25楼,居高临下俯视着徐海生的办公室,该是一种多么有趣的情形。
半小时后,一条短信出现在徐海生的手机屏幕上:“重仓做空胶合板。”
徐海生默念一遍,嘴角露出一丝微笑:“胜子啊,你永远只有为我创造财富的命,如今一字并肩王,今后只有皇上皇,哈哈……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