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空的另一个人物仍在为他的飞行器在苦苦钻研……
王者兴奋的赶紧捡起最后一块手机碎片,然后站直身子,昂起骄傲的头颅,大声喊道:
“我是傻嘣!”
“我是傻嘣!”
“我是傻嘣!”
三声过后,王者以为手机会从天下掉下来,赶紧把手张开。
正这时,一只鸽子飞过,一坨鸽子屎从天而降,啪叽落在了王者的脑门上。
“哎呀,卧槽!这老套的情节怎么会降临到我的头上,说好的全新苹果21呢。”
王者赶忙从裤兜里掏出随机携带的纸巾,擦去脑门上的鸽子屎,用鼻子闻一闻,居然是草莓味的,很难不让超级喜欢草莓,对草莓没有抵抗力的王者产生一种入口的冲动。
但,最终王者还是忍住了,毕竟那是鸽子屎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阵狂笑声在王者身后响起。
王者转身看去,只见是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“张富?是你。”
“当然是我,怎么,你以为真的会有什么系统啊,你是傻逼吗?不不不,你是脑残吧,哈哈哈哈……”
张富用手捂着肚子,前仰后合的大笑。
王者看着站在他面前笑个不停的张富,只觉脑袋嗡的一声,后脊梁一阵凉飕飕的,身体瞬间僵住。
他声音颤抖的说:
“张富,你上个月14号不是出车祸,死……死了吗?”
再看张富两眼无神,脸煞白煞白的。
他把捂着肚子的手挪开,只见一把巴掌大的水果刀插在他的肚子上。
突然,张富扑通一声跌倒在王者脚边,他咬着牙,表情极其痛苦的把插在肚子上的水果刀奋力拔出,立时黑红黑红的血咕咕的往外涌淌。
他把到水果刀举到王者面前,一副恳求的样子:
“王者,你别怕,帮帮我,帮帮我……”
“卧槽,给我个不怕的理由。”
王者两眼一翻,当即吓昏过去,扑通摔倒在地上。
等王者再次醒来,发现自己是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。
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,相距八万光年的故事在不同纬度里展开。
大学毕业的前一天晚上,我因突发肠炎,而缺席了我们飞行班由辅导员老安组织的散伙晚宴。
在校医务室输完液,我就一个人捂着绞痛的肚子,侧身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隐忍着,望着雪白的墙壁发呆。
枕边的手机里放着各种抒发离别的音乐,淡淡的忧伤在床边凳子上简易风扇的呼呼吹动下,渐渐变得如同挂在冰箱里面的冷霜,每呼吸一下,寒到心底的凉是那么的触及灵魂。
应该属于第二天与相处了三年的同学分道扬镳后,一个人坐在返回老家大巴车上的凄凉感受,我早在这一天晚上提前做了个预习。
“明天要离开了!”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,陌生的悲伤声音从昔日熟悉的喉咙里发出,既意外又不禁头皮一麻。
放到以前我打死也不会相信,我这个一米八多,硬汉性格的人眼圈会泛红,心也酸酸的,喉头像堵了一颗樟脑丸,涩涩的,又梗的难受。
甚至那一刻我无法理解,人世间为什么会存在离别?为什么每个人在离别的笼罩下,显得都是那么的可怜,即便犯下过滔天大罪的人。
也不知因为什么,在大学里并没有感觉到格外的温暖,但就是不舍,究竟不舍的是人,还是物,心里又十分模糊。
就在我将要流下眼泪的时候,宿舍的门咣当一声被王陆踢开了,紧接着一股呛人的酒气顷刻将房间灌满。
王陆傻兮兮笑着,撞完墙再撞桌子,踉踉跄跄,一步三晃的来到我的床边。
我扭头看着他通红的脸,问:“喝了多少?”
王陆伸出三根手指头,嘿呲一笑:“二两半,我今晚成功的挑战了我的极限,铮哥,你肚子好些了?”
说完,他两腿一软,扑腾一屁股坐在地上,脑袋挨着我的床边吭吭扯起了呼噜。
号称我208宿舍酒神的王陆,大学三年来一直保持喝多少酒都不会醉的王陆,今晚居然被一杯二锅头整趴下了。
当时,我严重怀疑王陆是装醉,然后故意错过第二天九点的火车,再在大学里赖上一天。
可直到后来的某个契机我听别的同学说,王陆那天喝醉酒,是因为跟他相处了三年的女朋友分手导致。
他女朋友靠姿色找到了一份替老板生孩子的工作,留在了那座城市,而王陆不能找到生孩子的工作,更不能生孩子,由于志向不和,他俩的爱情也就随着毕业而毕业了。
我强挨腹痛,把王陆拖到他的床上,给他脱下鞋子,然后从他裤兜里摸出烟,走到阳台,坐在王陆平日里练腹肌的辅助器械上,点一根烟慢慢吸着,然后用近似迷离的眼神望着楼下柏油马路上的两排杨树。
惊叹树下打啵的情侣,哀叹床上打呼的王陆。
我看着树下的情侣摩擦嘴皮,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,特别想来一瓶零卡的雪碧漱漱口。
正这时,张林背着醉入膏肓的冯文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。
“铮哥,零卡雪碧!”张林说着,把冯文背到床上放下,帮他脱下鞋子,立时宿舍弥漫起了刺鼻的酸臭味。
我和张林同时习惯性的捏住鼻子,对视一笑。
张林走到我身边坐下,帮我拧开雪碧的盖子,然后递到我手里。
张林夺过我叼在嘴上的烟,丢到地上用脚踏灭,叹一口气说:“铮哥,我高铁票预订成功了,明天12点,比你早走半个小时。”
我点下头,嗯一声,正要喝雪碧。
张林又一把给我夺下,咕噜噜一干二净,一擦嘴,连打几个嗝说:“忘了,铮哥你有肠炎,不能喝雪碧。”
我失望的点下头,嗯一声,正要再拿出一根烟。
张林又把我手里的烟也夺了过去,毫无犹豫的丢到了楼下。
他说:“铮哥,为了阻止你吸烟,我犯了随地扔垃圾的“罪“,今晚就戒了吧,明天以后戒不戒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。”
我笑了笑,亲切的对张林说了一句:“草泥马的”。
张林也笑了笑,说:“铮哥,散伙晚宴上,静静去找你了。”
“静静,哪个静静?宿管大爷他媳妇,A区餐厅扫地的大姨,还是建工班染红毛那个静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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