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”诺然瑟欺身上前,紧拽着独孤玹夜的衣领,拳头就要砸到他的脸上。
“七哥”唯歌本在浅眠,被吵醒后,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看到了熟悉的身影
诺然瑟回头望她,不敢说一句话,他怕他会抑制不住地落泪。怎么可以消瘦成这副模样,连衣衫都掩盖不住她的单薄。
“真的是你,七哥我是唯歌啊,你的九妹啊,你,怎么都不说话”唯歌颇为激动的坐起身子,话语间带着哭腔,怎么七哥好似不认识她了。
诺然瑟起身,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像以前一样,下巴抵着她的头顶,颤着声:“你受苦了,都怪七哥”
都怪他,执意带她去凤凰城,害得她落入独孤玹夜之手,都怪他
唯歌在他怀中猛地摇头,怎么能怪七哥呢,她伸手圈住他的腰身,撒娇道:“七哥,我好想你,好想好想,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傻瓜,怎么会呢七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。”诺然瑟轻拍着她的后背,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。
一旁的独孤玹夜看着异常兴奋的唯歌,稍稍安了心,悄然退了出去。
唯歌很快在诺然瑟的怀中睡着,入眠时,连嘴角都是带着微笑,好久没有这么舒心地入梦了。
诺然瑟就这样搂着她,哪怕薄被围绕着溢出层层的汗,他也不曾松过手。
到底是怎样的痛楚,竟生生把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折磨成这副芊芊弱态
这一年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
唯歌一醒来,便嚷嚷着要和诺然瑟出去走走。
“七哥,你还记得跟我的第一次见面吗你要我同你一起去赏梅,多好看的梅花啊,你却无心欣赏,还把我推入了湖水,我还记得那水冰的啊”唯歌一边梳洗着一边和身侧的人聊天。
“可惜现在已经快入夏了,不然还真想再带你去看看寒梅傲立枝头的模样。”
“没关系,不同景但同人。”唯歌拿起铜镜前的木簪,透着朦胧的镜面她认真的看着自己,有多久没有梳洗了,有多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打扮了,将木簪递到诺然瑟手里,软软地撒娇:“七哥,你帮我戴。”
诺然瑟接过,找了最合适的位置为她戴上。当初他借木簪之名识破她的身份,将她推入水中,从此便再也化不开两人之间的缘。
“七哥,我是不是变丑了”终究还是在乎的,没有一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,曾经倾国倾城的美貌,如今因为一场病,往日之态竟没留半分。
诺然瑟没有回答她,突然弯下腰,左手背在身后,右手伸在唯歌的面前,“美丽的姑娘,在下可否约你同游一程”
“哈哈哈,原来七哥你还记得这个”这个动作是当初唯歌教给诺然瑟的,她只简单地说了下英国绅士礼,没想到,他都记得。
她说的字字句句,他都记得。
手牵上他的,两人同时迈着步子往门外走去,唯歌看起来很是高兴,“七哥,这个时候如果来一段伴奏,真想跟你一起共舞”
“女子可以和男子一同歌舞”
“自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