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安城难攻易守,只要城门一日不开,西聍军就占不得分毫便宜。
天梯刚架上城墙,南辕军便从城楼上投下巨大的石块,这场黑暗中的较量一直僵持不下,谷青转眼看向独孤玹夜,后者只是轻点了点头,谷青领会,向独孤玹夜作揖,随后一踩马背,腾空飞起……
南辕军早有准备,数十位弓箭手齐齐对准谷青,利箭如雨,谷青一一将它们挥开,那一直端坐在马背上的独孤玹夜猛地腾空,手中一张弓、三把羽箭,弯弓射出时,那羽箭上竟带着火苗,随着速度的增快,那火苗愈加猛烈,三团火光划过夜空,所有人来不及反应这火来自何处,那三把羽箭已经没入南辕军的胸膛……
一箭穿心,一发三箭,这便是在浴血奋战中也处之泰然的独孤玹夜。他的驭火制冰术,早已失传,如今还能善用的,这天下估计仅他一个人了。
谷青趁着混乱,飞身到城墙之上,南辕军措手不及,近身厮杀,城墙之上的士兵皆不是他的对手,再加上还有独孤玹夜在外替他扫清障碍,谷青很快便横扫一片,他跃下身,想要将城门打开,却不料这一跃便跳进了南宫逸早已设计好的另一个陷阱!
城墙上的士兵被谷青杀得杀,伤得伤,西聍军顺势爬上天梯,杀入南辕内部……
独孤玹夜站立在马背上,微皱起浓眉,西聍虽是偷袭,但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打进交安城内,况且谷青已经进去片刻了,这城门却迟迟不见打开……
“呵,想不到这南辕国的闲王南宫逸还有两下子!”独孤玹夜不屑地轻笑,似乎对南宫逸又多了些看法。
独孤玹夜轻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士兵不要轻举妄动,他声音低沉,似带着一股玩弄:“切勿轻举妄动,你们在此等候!”
独孤玹夜飞身站定在城墙之上,城墙上已是横尸一片,血顺着雨水缓缓地流淌着,而交安城内,竟空无一人,不见谷青,不见已经翻墙而入的西聍军,果然,事有蹊跷!
可是独孤玹夜是谁,在他的字典里,根本就不存在“怕”字,相反,越有挑战的事,他越加的感兴趣!
片刻不曾犹豫,独孤玹夜飞身落入交安城内,在空中时,他便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味,是毒——流深!流深是一种花粉,本身是无味无毒的,但一遇到水,就会散发淡淡的香气,同时也会使吸入者晕厥,功力不深的人如果陷入此毒中,不消片刻便会身亡!
看来,南宫逸已经料到了他会在下雨的攻打交安城!
独孤玹夜嘴角扯着冷笑,他最善用的便是毒,居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班门弄,既然如此,他就陪他们好好演一场戏,只想着,独孤玹夜一边屏住呼吸,一边将自己的身子沉沉地摔倒在地上……
片刻后,四名全副武装蒙着脸只剩眼睛的士兵将独孤玹夜带走,随后他便感觉到有人将他的手脚用铁链固定住,独孤玹夜能感觉得到身边有另一人的气息,如果他没有猜错,应该是同样被绑着的谷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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