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!”独孤玹夜依旧冷笑,只是这次冷笑声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。
“过奖!”唯歌起身独自离开。
谷青目送唯歌离开,转头看向独孤玹夜:“王上怎么放心将她留在身边?”
“你忘了她本就是孤的人?”独孤玹夜眯眼反问。
“谷青自然没忘,虽然她是王上你派去北琉的棋子,但毕竟是在北琉长大,这心靠向哪边……”谷青不再继续说,他相信他的王上已经明白他的顾虑。
“心?呵呵,千年血蛊可由不得她的心靠向别人。”独孤玹夜向来明白自己要什么,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夺得一切。
谷青跟在独孤玹夜身边多年,他的习性自然是了解的,他能感觉到洛唯歌于独孤玹夜是特殊的,所以他很担心,洛唯歌会成为他们家王上的弱点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夜幕降临,唯歌一个人闷在帐篷内许久,沉重的睡意渐渐袭来……
怜儿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,唯歌正坐在地上,地上垫着上好的绒毯,而她正做着奇怪的姿势……
“主子,您这是做什么?”怜儿看着姿势怪异的唯歌,疑惑道。
唯歌实在是瞌睡,碍于千年血蛊又不能好好入眠,就把独孤玹夜椅子上的绒毯扔到地上做起了瑜伽,她一见怜儿收起动作,站起身:“有点犯困。”
“王上真是了解主子你,特地吩咐怜儿给主子送碗喝的,说是主子喝了好入眠。”怜儿递上一直端着的碗。
唯歌挑了挑眉,独孤玹夜居然知道关心她?漫不经心的打开盖子,瞥了一眼碗中的东西,神色一变又迅速的盖上。
怜儿疑惑道:“主子,碗里是什么?”
“你先下去吧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唯歌没有回答怜儿,命她离开。
再次打开盖子,碗内鲜红的血液泛着衅味,唯歌端着碗的手不住的轻颤,这是什么意思?她现在得靠着血生存下去吗……
唯歌没了睡意,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只碗,碗中的血她一口也喝不下。
独孤玹夜掀开帘子,唯歌听见动静转头对上他的目光,动了动唇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独孤玹夜大步向前,打开盖子,碗中的血一口没动,他募地瞪向唯歌,见后者不为所动,怒地一把将桌上的碗扫到地上。
哐啷一声,碗应声而碎,唯歌猛地一颤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自己再惹怒这玉面阎王。
粘稠的血顺着碗的裂口缓慢的流动着,一直延伸到唯歌的脚尖,唯歌惊得缩回自己的脚……
独孤玹夜见她如此举动,怒意更甚,一把擒住唯歌的喉咙,寒意蔓延至她的全身,他暴怒:“你把孤赏赐给你的都当作什么?嗯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唯歌想要拽开他的手臂,却只是无谓挣扎。
“洛唯歌!你居然敢愚弄孤!你是想死,对么?”
愚弄?这从何说起?唯歌不明白她只是没有喝血而已,独孤玹夜为何会如此暴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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