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。
胡小昭废了好大的劲儿,才从那张锈迹斑斑的病床上爬起。然后一只胳膊支撑在床栏上,微微的喘着粗气。
屋子外顿时起了动静。
“她醒了?”
“应该是,我刚才从门缝里看见了,她左腿跳了一下。”
回答的声音脆脆的,不难听,很显然是年龄颇小的女孩子。
病房外面站着几个人,其中一对夫妇看上去活脱脱家属模样,议论了几声后,确实想要假装没听见,继续跟电话里的老总大谈特谈。
却还是被护士掐断了通讯,抓着手急匆匆拽了过来。
“醒了就醒了,干嘛那么大动静,我记得这里是医院吧?”
话里话外透露着一股不情不愿,在教训身边那位年轻的小护士。
倒是跟平日里常见的医生训斥不得喧哗的案例颠倒了过来。
很是啼笑皆非的感觉。
那家长模样的女子随便瞥了两眼,即便是看到自家女儿安详的躺在那张床铺上,后母平静的脸上倒也没见半丝喜悦。
“醒了?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啊。”语气里不仅不带着一丝关切,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些咄咄逼人了。
“就擦破个皮而已,不至于躺这么久吧。”
胡小昭埋头看了看。
那缠着绑带的伤势很显然不单纯是擦破了个皮而已,可后母大人还是如此埋怨了。
自然是为了那高昂的医药费心疼。
伴随着后母大人唠唠叨叨,是屋子外孜孜不倦的虫叫。
故事其实是这样的。
胡显昭同志,是个家业有成的中年男子。
有车有房,父母健在,事业有成,是某个公司的小组队长。
小组队长是什么应该都懂的吧?
就是比看门大爷和实习生高一级,比部门经理矮一级。
嗯,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职位,但好在公司不错,门槛高,即便是扫厕所的,一个月也得这个数。
五千。
去年的时候,还已经和未婚妻订了婚。
就约在今年夏天了,结婚地点没有刻意往那大城市跑,就选的是燃城,婚礼要求中式的,喜庆。岳父岳母也说不错,很看好这种形势的婚礼,简约,自然。
而且坐原车也容易晕车。
一切都挺美好的是吧?
看上去特人生赢家是吧?
结果好景不长。
他重生了。
唔。
这年头,重生穿越神马的,简直宛若吃茶喝饭般简单,连大货车大卡车都不需要请动,就是这么的草率。
任性!
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略闷热的午后,究竟发生了什么,小昭同志已经回忆不清了。
只记得最后画面一转,自己便来到了这里。
重生回来的时候,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与当初在九龙茶馆喝煲汤时满是便意的找厕所浑然不同。
她只感觉到浑身一阵阵的虚弱。
就像是清晨六点放在额头边孜孜不倦叫醒着自己的闹钟。
胡小昭躺在一张很是雪白亮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