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忱浑身湿透把她放到圆凳上,琯夷勾着他的脖子浅笑:“相公,你若再如此宠着我,大抵我就什么也不会做了。”
他摘了发冠,脱了外袍,转入屏风之后换了干净的白色亵衣,乌发凌乱湿漉漉披在肩头,别有一番妖孽的风情,“那你怎么报答我呢”
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如珍似宝的捧在手心,那份谨小慎微的体贴每每让她心头发涩,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倾心相待,寻了干净的帕子帮他擦拭头发,“成忱,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”
“好。”他嗓音略带沙哑,“不过别以为你说一句好听的我就可以对今日之事不再追究。”
“什么事啊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她无辜的对着他眨了眨眼睛,他勾唇一笑拦腰把她抱了起来,琯夷一声惊呼,“好相公,我错了,你不要把我丢到雨里去。”
他摇头轻叹了一口气,抱着她撩开镂花月洞门的纱帐往偏厢行去,“雨水寒气重,去泡个热水澡。”
洗……洗澡琯夷偷偷瞅了他一眼,心如鹿撞,虽然两人早已同床共枕耳病厮磨,一起沐浴总归有些不好意思。
自知他一直介意身为太监身体残缺的事实总是有意无意的刻意回避,以至于往往她鬓发凌乱衣裙半褪,他衣冠楚楚温雅淡然,明明每次都是他对她用美人计,怎么就成了她见色起意引诱勾引他呢?
不大的房间热气蒸腾,李成忱看她魂游天外的模样饶有兴趣的低头埋在她颈窝处流连亲吻,“娘子想让为夫伺候你沐浴更衣么?”
“嗯……”她被他磨得混沌不清,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试图离他更近一些,直到听见他附在她耳际的低笑方意识回笼,害羞的埋入他怀中闷闷道,“快放我下来。”
“这样的报答才有诚意。”他把她放到地上半扶着她含笑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,“脑袋里整天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。”
什么叫她脑袋里想乱七八糟的东西!明明是他该说的都说了,该做的都做了,还要先发制人欺负她,不过她也只能有贼心没贼胆的在心里想想,与他争论她只会败得片甲不留,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,“我……我要洗澡了。”
他伸手试了试水温,淡淡的烛光之下,清水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滴落,白色亵衣松松系在身上,隐隐可见清瘦的锁骨,乌发似流水般垂在身后,丹凤眼微眯,慵懒散漫……
琯夷吞了一口口水赶忙别过头去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,真是妖孽,她其实更想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推到水中上下其手伺候他洗澡啊!
“若娘子不介意,为夫伺候你宽衣?”
“不用!不用!”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他走到镂花月洞门前似想到什么转身望着她温柔道:“娘子……”
“相公慢走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天作孽犹可恕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