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非晚被芍药搀着朝后院走着,只是,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后院门口有一处门槛,并不高,一抬脚便能迈过去,可她几天没进油米的身子毕竟虚弱,脚无力抬起,而后便是被什么挡住,眼前都跟着一黑。
“小姐……”芍药大惊,高声疾呼。
却没等她反应过来,眼前白影一闪而过,叶非晚的身子已经被人紧紧拦住。
芍药定睛,声音呢喃:“王爷……”
封卿却看也没看她,垂眸望了眼怀中的女人,明明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,方才走路是一直摇摇欲坠,明明一直很难受,可她偏偏不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不适。
她心底……分明将他当做外人。
他……封卿抱着她的手一顿,其实,他亦然,又有和资格责备她?
“高风,传大夫去后院。”沉声命令一声,封卿大步流星朝着后院內寝而去。
內寝,本该是二人一同居住的房间,封卿只觉得陌生,桌上茶壶里的水有些凉,而他竟连热水在那里存放着都不知,芍药上前,才拿了条干净的素帕打湿,在她有些苍白的唇角一点点的沾染着。
大夫来了,号脉看病一番,只说王妃体寒身虚,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,多吃些固本培元的药才能好了。
芍药和大夫去抓药了,內寝毕竟王妃闺房,高风在门外守着,此刻,这不大的房间内,只有封卿,以及依旧昏迷的女人。
上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,似乎还是成亲那日,她为他挡了一剑的时候,她也是这般脸色苍白昏迷在病榻上。
这一次……依旧是因着他。
可是,他似乎与上次……不同了。
上一次被她护了一剑,心中是震惊与不敢置信,这一次……竟是愤怒。
哪怕愤怒的对象是烟烟。
“水……”床上,女人突然呢喃,声音很轻。
封卿猛地回神。
“芍药……水……”叶非晚仍旧低低道着。
沉吟片刻,封卿上前倒了一杯水,凑近到她的唇边,一点点看着她咽了下去,喝完了水,她的意识依旧朦朦胧胧的。
“王爷,药。”不知多久,门外,芍药端着一碗药恭恭敬敬走了进来。
封卿看了眼床上的女人,后退一步让出了位子。
芍药端着药,舀起一勺,吹温了凑近她嘴边。
叶非晚却像是有意识般,嗅到苦涩的药味便移开了头:“芍药……我不想喝药了……”
“小姐,喝药您的身子才会好起来啊。”
“不会的,不会好了……”她低低道着,“一年多了,再不会好了……”
封卿微顿,抬眸朝床上女人看了一眼,“一年多了”是何意?
“小姐,咱们就喝这一次……”芍药依旧低声劝着。
“不要……”叶非晚摇着头,莫名眼角低落一滴泪,落在枕头上,消失了,“芍药,他为何不放过我?为何……”
封卿怔怔望着那滴泪,她鲜少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