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后大典当晚,向来比较透明,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夏侯绛,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戒备森严的皇宫。
她消失后,洒扫的侍女们在寝宫中找到一封书信,呈报上去,云皇放任新婚的皇后,根本无暇顾及。
一直到第三日后,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皇后,竟然是第二次逃离了自己。
“砰——”
捏碎的茶盏,尖锐的瓷棱扎入指间,湛出妖艳惊人的血珠。沧原的王的面色在明亮的宫灯下,呈现出一种骇人的冷峻。
“禀王上,属下已经严加封锁整个皇宫,三千近卫军原地待命,等候王上指示。”
“禀王上,祭典已经准备好了,皇后娘娘不在,您……”
话音未落,犀利的冷光从云皇的眼角倏然掠过。
“王上……”
一声凄厉的女音,尖叫着划开了一场杀戮。这晚的皇宫,血腥笼罩,云皇是失去禁锢的魔神,任何人都不敢站在他面前。
当他的目光掠过,所有人战战兢兢,生恐灾难降临在自己的身上。
这晚,云皇御驾寻后。
宫中上上下下,议论得沸沸扬扬,从宫中一直到皇城,从酒肆茶馆到坊间,所有人都在议论逃宫的夏侯娘娘。
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娘娘有什么不满,竟要逃宫。
在这场灾难中,即便是后宫中只手遮天的太后也不敢多说一句,即便是八面玲珑的暖晴也惨遭了诛灭的命运,所有侍奉过夏侯绛的宫女太监,无一特例,纷纷被诛。就连夏侯娘娘的家人,也都被关押入牢。
百姓的议论很快被怨言与愤恨所取代。
每天都能看见钢盔加身的侍卫们匆忙来去,搜查客栈当铺以及所有人家,企图能找到逃宫的皇后娘娘。当他们发现皇城中没有目标人物以后,马蹄扬起了滚滚黄尘,沿着官道向四面八方追逐而去。
昏暗的地牢里,蜿蜒地流淌着腐臭的水滴。
“啊……蟑螂!老鼠!好,好可怕呀!”地牢里传来女子的凄声尖叫。
“都是二小姐,都被封做皇后娘娘了,还逃什么宫,累得我们遭殃!爹,就是你呀,没事儿收什么义女,这下好了,看我们大家都被你那劳什子的宝贝二女儿送进牢里来了!”
夏侯清狼狈地跪坐在地上,娇美的脸上染了些许灰尘。
秋水盈盈的美眸,却因为怨毒,使得她整个人透出分说不出的阴冷。
“大小姐,您别哭了……”她的贴身丫鬟和她哭成一团,忽高忽低的哭泣声,回荡在呻吟处处的地牢里,鬼气森森。
地牢的另一边,是夏侯文,这个征战沙场的老将,如今眼袋深深,穿着破落的囚服,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,如困狮般,无奈地倚在墙壁。
与众人对比分明的是墙角那个俊秀的年轻男子。
即便是身处劣境,他周身似乎依然环绕着淡淡水汽,即便是囚服,穿在他身上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