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睡到下午近四点,醒来时,脖子的痛感已不如起初强烈,我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找手机,才发现斯彤已打过好几通电话,见我一直没接,她不得已短信说看到后回复她。
我这才想起来上午约了斯彤陪我看医生,刚准备给她回电话,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大周末的,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,我今天心情不佳,火气自然不小,打开门就看唐熹微泪眼朦胧地站在那里,狼狈的样子就好像被谁当街给强了似的。
她向来走的是柔弱路线,所以这种表情对我来说毫不新鲜,我见她只顾着哭,没其他动作,干脆也站在原地不动了,想看她准备说点什么。
没想到她哭着哭着就扑过来抱住了我:“司、司澄他疯了,他竟然亲我!他怎么可以亲我?!”
对于司澄这看似突兀的举动,我真是一点都不感到惊讶,想当初朱珠信誓旦旦的话犹在耳边,看来如今我真该去给她上柱香,以表彰她火眼金睛。
然而这些都是后话,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我得赶紧将这个哭得找不着北的女人拖进屋,要知道我最见不得人站在我门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。
唐熹微进来房间后还是抽噎不断,我好奇她的泪腺到底有多发达,每次都搞得跟自来水管似的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她一门心思在哭,我也一门心思看她哭,等她哭得尽兴了,差不多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。她擦了擦红肿的双眼望着我,似乎觉得不好意思:“对不起……”
我很无语,干瘪瘪地答道:“没事,我习惯了,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,司澄亲了你?”
唐熹微脸色陡然又变得惨白:“是、是的……我今天去找他,看到他在那里数钱,我知道他又去诈别人的钱了,想说他几句,没想到那几张钱里面竟然掉出来一张贴纸照片……”
“贴纸照片?”听到这里,我不由一顿,赶紧翻出自己的钱包,这才发现,那张我和唐熹微从前照的大头贴纸还真的不见了。
本来那张照片是卡在钱包里放照片的地方的,但自从我们交恶以来,我就把它取了出来,本来想扔掉,却迟迟下不了手,到最后干脆丢在了放纸钞的地方。
唐熹微见我明白过来,脸色渐渐由白转红,可惜是那种尴尬的红:“……所以我知道他拿了你的钱,忍不住多说了他几句,他叫我别管,我怎么可以说不管就不管他呢……我们就这么僵着,然后他就亲了我,我一傻眼,他就趁机走了……”
我觉得好气又好笑:“他跟你无亲无故的,你当然可以不管他,而且他那句话的意思大概是不想你跟姐姐一样的管他吧……”
然而眼前这个急红眼的人哪里还听得进去我的话,只管抓住我的手拼命摇:“他那种状况跑出去,我好怕他再生事……我知道这样不好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