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是觉得我在骗你?还是说,我在师傅眼里没有半点可信度?”
“师傅是不信我吗?”
执苏是明白人,他知晓面前之人兴许还是跟之前一样是一时兴起,便信不得,否则到最后她或许又是说,只是玩笑话。
她明白得很,如果执苏不愿意,她根本就摘不了他的面具,可能连他衣角都难触碰。
时临坐下来抬头看他,翘着二郎腿,又一次没个正经样。
虽然好像确实是画大饼,半真半假。
“时临,你不该如此。”
时临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,妥妥的懵逼脸,难以想象执苏是喜欢攀比的人,而且还是三番两次跟君初比。
吹彩虹屁什么的简简单单,她张口就来。
谁会不喜欢美人呢?
也不知是默许,还是无声的抗拒。
执苏已经是第二次说这句话,人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,而不是可以随意就轻易说出口,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,也是对旁人的不负责。
原本应该是很正常的夸奖,他却反问:“只是容貌?”
因为他太干净了,就连简单一个拥抱,都让她觉得是自己在玷污他。
“师傅长得好看啊。”
时临倚在他身上,执苏的确很吸引她,之所以不能跟对待君初一样对他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比如上下其手什么的。
执苏从始至终都是平静如水的模样,可心底是何心情,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时临眨了眨眼,思考了一下,继续道:“当然不是,师傅戴上面具也是风姿卓绝,人中龙凤,脾气又好,任是哪家姑娘见了都会喜欢的。”
执苏无声推开她,在她看来,就从来没有将摘面具这件事情当过一回事,或许起初是无心之举,那……现在呢?
嗯……
“今日的话,我便当你不曾说过,以后莫要再提。”
“那我应该如何?”
如若他相貌平平呢?没有生得这么一张脸,她是否就不会如此?
他问:“较之君初如何?”
作为颜狗属性又渣的时临表示,只要长得好看,她基本上来者不拒。
这样夸还不够吗?难道他喜欢听彩虹屁?看不出来啊。
“如果师傅不愿意,我也不会强求的。”
“时临,有些话是不可乱说的。”
。
时临笑容微僵,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于是将手从他面具上收了回来,仅仅一个细微的动作,却令得后者眸色暗了暗。
时临悟了他的意思,眼里闪过一抹潋滟的流光,所以他是一直觉得她在画大饼?
既然喜欢君初,何故要这般对他?
“我没有乱说,我说的喜欢,是真的。”
直觉执苏是她撩不动的人,所以时临说话半点节制都没有,更没有想到无心发骚的几句话,日后会酿成何等修罗场。
“没有。”
执苏不善言辞,更不知该如何解释,只是问道:“你不是喜欢君初么?”
“那你喜欢我什么?”
“有些话,不可乱说。”
眼前的人眼睑微垂,唇也轻轻抿起,一字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