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初轻笑一声,只觉得可悲。
“陛下半夜传我过来,是需要我侍寝吗?”
那会儿,君初差一点点就抓住了鸢梨,让他没想到的是,这小小的侍女,武功倒是不错,还有个穿白衣的人来相救。
时临现在可谓是四两拨千斤,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打太极,听他话里的意思,应该是误会了。
随后拿起虎符在手里把玩。
“你就在这待着,我过去看看。”
更是误以为她现在是被人放弃了。
“过来。”
时临踩着暖玉铺成的路走过去,心里不禁感叹,真是奢侈啊。
长承殿外,有守卫守着,余公公也站在门外,见到来人方才行礼:“陛下在里面等候已久,娘娘快些进去吧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水温太高了,池周白雾缭绕,连君初的脸都有点发烫,眸色深邃,仅是身子一动,随后伸手一拽,她就跌下去。
刹那间,水花溅起。
她武功是不错,但想在暴君眼皮子底下拿东西,无非是异想天开。
碎发贴紧在脸颊,一滴水珠顺着额角滑落至下巴,身上的衣物也是湿透,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。
君初微微靠近,挑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缠绕在指尖,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。
原本君初已经不再怀疑她,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,她是敌国的奸细。
她睫羽轻颤,发梢都染上水珠,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人,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懵。
她掀开衣摆,席地而坐,像夜里而来蛊惑人的妖精,双手从身后攀上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。
时临说完就自己动身去长承殿,也就是暴君的寝宫,鸢梨这丫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。
他右手拿过放在池边的锦盒,打开后,里面躺着虎符。
“朕以为你会说那个侍女只是想带走青鸾果,而并非虎符。”
君初把青鸾果和虎符放在一起,一开始就看到鸢梨潜进来,但是他没有点破,因为想看看她到底要盗什么。
“我们主仆二人对虎符毫无兴趣,陛下多心了。”
“你想要这个?”
这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,媚到骨子里的极致诱惑。
。
只留下时临一个人在这里。
而那人的武功也确实高,轻而易举的摆脱了他的暗卫,带着这胆大包天的侍女走了。
“你让她来偷的?”
被遗弃的棋子么?
“不就是你指使那个侍女来盗取的。”
他的臂弯横在她两侧,肌肉线条优美流畅,肌肤雪白细腻,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。
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,还有几分懒散,令人心痒难耐,难以压制心跳的躁动。
穿着珍珠的帘子垂至地面,抬手拉开一点走几步,就看到泡在温泉里的人,是暴君无疑。
残暴是残暴了点,但极品也是真的极品。
时临抬步进去,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,只听到细微的水声,顺着声音寻去。
时临扯了扯唇角,这下完犊子了,君初铁定不会放过她。
“我要这个做什么?”
还真会享受,寝殿里还自带温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