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东西很慢,但举手投足间却十分的赏心悦目,特别是那张脸,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,没有了阴郁的情绪,倒也是极品美男。
毕竟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。
君初不置可否,他说的是实话,后宫嫔妃总是变着花样想进长承殿,爬上他的龙床。
那群人见敌不过,就选择了逃离。
“主子为何……”
“朕的爱妃这是在看哪儿呢?”
时临抓住她的手放下,无声摇头,鸢梨会意,将匕首收起来。
可惜,她无福消受。
不调养好身子还真就斗不下去,于是时临选择了闭目养神,好好休息。
鸢梨不是很能理解,刚刚差一点,主子就被刺客给伤着了,如果这样,她万死都抵不过这个罪责。
君初似笑非笑的瞥过来,她这是什么眼神?黏在外人身上收不回来了?
刺客还未碰到时临分毫,就已经被忽然而来的暗卫一击毙命,掀开车帘往外一看。
流年不利。
时临有些意外的扬眉,她以为丞相会是个糟老头子,或者是年岁大点的中年男人,没想到是个这么俊俏的公子哥。
到了左相府才起身下马车,步入大厅里,就看到君初正跟一袭青衣的男人交谈,那人面如冠玉,风度翩翩,谈吐不凡。
时临显得很淡然,甚至还能倒杯茶慢慢品着,语气里的意味深长鸢梨却听出来了。
反复试探她。
而且跟君初还很熟的样子。
谢庭书唇含淡笑,侃侃而谈,谈吐间皆是温文尔雅,宛若清风明月。
很不幸的是,马车半路被人截胡了,一群人包围着,杀气腾腾,显然来者不善。
一露出马脚,后果还真不好说。
有人管着,应当会老实不少。
君初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,时临察觉到目光,便抬眼看过去,但此时他已经收回视线。
鸢梨明白了。
“让娘娘受惊了,请恕罪。”
“既然是陛下的命令,那就去吧。”
。
至梨落院后,天色已然昏暗,君初还没有回来,但却派人来请她去左相府上用晚膳。
时临被搀扶着出门,院外停着一辆马车,掀开帘子弯身进去,这马车看着小,里面却很大。
“是属下多心了。”
“有陛下派来的暗卫在,本宫能有何事?”
“还请娘娘现在跟属下过去。”
长剑穿过车帘子而来,只刺时临面门,离一寸时,鸢梨抬手间就挡住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。
“这便是你新立的皇贵妃娘娘吧,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从不带女子出宫的。”
旁边还点着熏香,白烟袅袅升起。
“后位空缺,后宫缺个管人的罢了。”
君初本就有疑心,这次无非是想探探她底细,但也不会真让她死在这里,只是想引出她背后的人。
“无妨。”
她收回眼神,盈盈一笑:“是臣妾失礼了。”
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。
但时临并不会觉得他是吃醋了,毕竟傻子才会觉得暴君是吃醋。
她现在可谓是在跟这暴君斗智斗勇。
车夫在马车外说了句,随后开始继续驾驶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