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文斌眯起眼睛:“你在说谎。”
“没用,你已经被解除职务了。”康睿不紧不慢地说。
是古文斌。
“我以老师的身份,能证明他确实是生病了。”古文斌说。
任源充满威胁地逼近康睿:“你不能处分我,校长批了我的病假条,我想来就来,不想来就不来。”
此刻古秋听着任源的咆哮,不慌不忙地搬出一摞临时收集来的辞海,重重地砸放在窗台上。
“比?”任源狐疑地问,“你该不会想跟我打架吧?”
古文斌大为震惊:“怎么又是你?!”
“学校换校长了,你不来上课,难怪不知道。”
“恐吓老师,威胁同学,说脏话,暴力倾向……”康睿一一数落,“这可不是通报批评能解决的。”
话音未落,康睿的手机响了。
“你是代课老师,三天不来学校,是旷工。旷课不至于被开除,旷工可不行。”
任源不甘心地瞪着康睿,放言:“我迟早会把时轩抢回来。”
现在康睿为他买了学校,又是因为古文斌,不能给自己大搞优待。
当他一出现,走廊旁边的教室里便有不少女孩拿出手机忙着拍照,交头接耳地称赞“任源来了”,“他好帅”等话语,可见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。
“你做梦!”任源骂道,“我知道你想赶走我们,独占时轩,我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结果是任源出车祸,李顺退学,两个学生一起毁了前程。
任源:“……”
“我现在是你的班主任,为什么不通报?”康睿反问。
康睿短促地笑道:“谢谢,不用。”
更别说他盛气凌人的态度。
时轩这么一想,立刻急道:“你要送我就直接送,为什么要看他的眼色?你到底是在追他,还是在追我?”
上一次康睿为他买楼,因为古文斌吃醋,自己半分好处也没得到。
古文斌理所当然地说:“不会,只是给你表现的机会,但你还是要走的。”
康睿抬起头看去,一个高大的男生正从走廊另一端懒洋洋地走来,虎视眈眈地看着他。
康睿瞥见古文斌铁青的脸,当即点头承认:“对,可是古总看起来不开心,我看,我的学校怕是也不能留你了。”
他还没有足够长远的目光和沉得住气的城府,一套华服,一栋楼,一座学校,足够扰乱他的心神。
“我道歉,你会原谅我吗?”康睿畏惧地问。
“叫我康老师。”康睿更正,“我现在是你们的班主任。”
康睿在一旁看热闹:古文斌正儿八经的成年人,跑来和一群少年争风吃醋,也真做得出来。
“不信你可以问他。”康睿摊手,然后看向时轩,“至于你……”
康睿回道:“旷课打架骂人,你触犯这么多条校规,应该被开除。”
古文斌哑然失笑:“你和你们董事长说过吗?”
他接起电话,看着任源,对着话筒问:“找我有事?”
时轩抬起手抓住康睿的袖子,央求:“那你不要通报呗。”
意思很明显:你来吧,看看最后躺着出去的人是谁。
任源不是真的生病,而是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,他的母亲也溺爱他,何况以他们的家世,也真没把高考放在心上,索性贿赂了校长,让儿子自由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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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辞海飞来的方向看去,可不又是——
“是啊。”康睿点点头,“你口说无凭,我等着校长的电话,要不,周一升旗台上见。”
这时,一本厚厚的辞海飞来,重重地砸在任源头上,将他这颗花花绿绿的脑袋砸得歪到一边。
现在,他把这个剧情挪到自己身上。
时轩不想以这种方式在全校面前丢脸,惊愕地脱口道:“你不能这么做!”
任源正要往教室里冲,却被挡住。
原剧情里,任源也是这么随心所欲。
这是时轩踩的“五条船”的最后一个,校霸,任源。
康睿咧咧嘴:“我肯定得生气,无故旷课三天是要通报学校的。”
“如你所见,学校是我的,”康睿对着话筒,淡定地说,“该走的是你们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说,”康睿听着系统的提醒,说,“不妨我们比一场,输了,你离开学校,赢了,我让你留下来。”
他冷着脸道:“比就比,爷会怕你?”
任源没想到无往不利的理由此时碰了壁,不满地威胁:“你想不想继续当老师了?真要校长给你打电话吗?”
“你瞎了?”任源冲着他吼,“没看见他打我。”
康睿脸色一变,依然回答:“我相信他会。”
可能是他太悠哉,被任源盯上:“你就是康睿?”
任源愣了一下,冷言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没想到居然就是康睿的手机号。
康睿看着古文斌,笑着摇头:“你又输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古文斌皱眉。
康睿挑眉:“校长批了请假条?在哪?拿不出来的话准备接受通报批评。”
因为任源有半个月没来上课。
古文斌愤怒地离开,这次甚至没有喊上时轩。
“你不是说我们已经结束了?”康睿反问。
康睿对着话筒,继续说:“新校长喜欢按规则办事,你的神经病那一套,早点收起来。”
“你命令你爹呢?”任源也没客气。
时轩怔怔地问:“你……为了我买下学校?”
前校长还在的时候,学校强制购买过英文辞海,很多学生懒得将这又大又沉的东西背回家,干脆摆在课桌上。
“任源的仇恨值上涨70%。”
时轩:……冤枉,我也不知道啊。
《祖传钞能力[快穿]》最新章节第14章疼痛青春文里的炮灰(十四)
他作势回忆,继续道:“你是任源?也旷课挺长时间了吧?周一和时轩一起接处分。”
他勾起嘴角,凉凉地说:“老师,我有狂躁症,你再逼着我们上课,小心我哪天控制不住情绪把你打坏了,可不赔医药费。”
在任源看来,对方这样有备而来,就是故意挑战自己最在意的事。
“你先动手,古秋这算是路见不平,帮助老师。”康睿一本正经地反驳。
“任源,”时轩很开心地打招呼,“你怎么样?我好久没见到你了。”
“不会,我和董事长很熟。”
不过,他虽然不来上课,但在班上有“眼线”,知道时轩这几天没来。
康睿抱起双臂,笑笑:“管你是谁?来上学就得遵守校规。”
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还要全校通报批评。
任源确实不知道,不甘心地看着他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?这是校规。”
应该说凡是时轩钓到的人,家里都有钱或有势。
古文斌目光深沉地看看古秋,又看向康睿,说:“哪怕你是校长,也不能辞退我。你不怕董事长找你麻烦吗?”
古文斌:……这场面我熟。
系统有言,时轩的仇恨值又涨了。
“校规都让你第一个体验了,这还不够好?”康睿讶异地问。
“赛车。周日没课,就定在明天,在后山。你敢吗?”
古文斌示威完,打了通电话,要到了第三中学董事长的号码。
“睿哥,算了吧,”时轩躲在古文斌身旁,软软地劝道,“你都已经破产了,找到这个工作也不容易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以前的老师也是这么做的。”
康睿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震动着的手机,接通:“找我有事?”
“古秋,又他妈是你,老子今天不揍到你躺着出去,都算你个王八蛋运气好!”任源隔着窗户的防盗栏暴跳如雷。
“等着!”任源瞪着他,掏出手机,给通讯录里的杨校长打电话。
古文斌的脸色一寒,手则更紧地搂住时轩,宣誓主权。
这时候,有人过来帮他解围:“时轩和我在一起。”
康睿会想到赛车,是因为在原文里,任源和李顺为争夺时轩,逼退对方,相约用赛车分胜负。
闻言,任源脸色难看地看向时轩,质问:“你为什么不提醒我?”
康睿面不改色地说:“谈过了。他很赞同开除你的想法。”
古文斌发出冷笑,拿出手机,挑衅地看向任源:“小朋友,你知道第三中学董事长的号码吗?”
系统提醒:“任源的仇恨值上涨60%。”
康睿将时轩带到空荡的走廊上,问:“你这三天干什么去了?”
从任源手机的听筒里,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。
古文斌顿时不高兴地拉走时轩:“少动手动脚。”
时轩不死心地问:“你为我买学校,不应该对我好吗?”
时轩低着头,偷看他一眼,说:“睿哥,你别生气,我和你都结束了。”
系统提醒:“古文斌的仇恨值上涨80%。”
“那只是我在赌气。”时轩想也不想地解释。
看他的年龄像个学生,但没有穿校服,而是穿着很朋克风的服装,头发也染得五颜六色,左耳上还戴着两枚银耳钉,光是外表就已经公然视校规于无物。
一道声音突然响起,打断他:“如果他三天不上课就要被处罚,我呢?”
任源仗着身高揉了揉时轩的头发,面露一丝微笑。
“我知道你是在公报私仇。”时轩眼眶一红,好像康睿在故意找他麻烦。
古文斌拨通了刚得到的号码。
“那全校批评的事可以算了吗?”时轩期待地问。
杨校长的电话打不通,他只能从学校官网上找新校长的联系号码。
康睿及时扭身躲开。
“原来这就是你能当上校长的原因,”古文斌话里的嘲讽的意味更浓重,“可就算你和董事长是好朋友,你落魄潦倒,他愿意为你得罪我?”
第三中学何德何能,卧着这几个“人才”,没一个像学生样的。
“你才是神经病!”任源平日嚣张惯了,下意识地朝他挥拳。
“所以你最多只能找找校长。”
他花了这么多钱买一个职位,难道还要天天报道?没有哪家董事长这么不会办事的。
康睿露出微笑:“想什么呢?正因为我手握重权,才不能对你们网开一面,周一升旗台上见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不是滋味。
挂断后,他看向康睿:“你现在还有道歉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