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照着记忆缓缓走向苏音音住的地方,入眼的那一片红险些灼伤了他的眼。
孟楚砚坐起来,放开了她的手,他像在第一重梦里那样,抱紧了苏音音,她没有反抗,而是乖乖地在他怀里,小小的一个,娇娇地问:“哥哥,你干嘛突然抱我啊?难道梦里你找不到我了?”
间之中忽然传来了苏音音的声音:“夫君,你怎么还不来啊?”
“是吗,你等了多久?”孟楚砚的声音有点干涩,他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。
虽然已经醒来了,但是孟楚砚没有放开苏音音的手,他想,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了,不仅仅是因为梦里苏醒的记忆,更是因为他的心中本来就有这个想法,只是他一直不能承认。
“好,你去哪里,哥哥就去哪里!”孟楚砚放开了她,看着她笑,她没有做那个梦真好,这样她就会一直都是幸福的,她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存在的价值是什么,她应该一辈子都这么单纯,一辈子都这么快乐,他会保护她,让她远离一切烦恼。
某天夜里。
把人抱在怀里,孟楚砚才觉得自己的心特别踏实,像是缺失了一半的心突然被补满一样,涨涨的,但是一点都不难受,“是啊,梦里我梦见你和别人走了,我好伤心啊!”
“我,家里还有我哥,我还是玩好了。”孟凡京有点犹豫,他和他哥年龄相近,这其中的道道一下子说不完。a_c_t_d_d_j_z_l
苏音音很快又睡着了,她不会知道,如果不走上修仙的路,她的体质最多只能剩下三年的命,极阴绝脉,绝无例外。
点久,也许她等不到那么久了。
听见他的脚步声,苏音音又动了一下,盖头下传来她娇滴滴的声音:“你是我夫君吗?快来帮我掀掉盖头吧,我好闷啊!”
“放心了,梦里都是假的,我怎么会离开哥哥呢,要是以后回家了,哥哥就跟我一起回去好了。”苏音音一直都相信,自己是能回家的,无论是神仙带来的还是怎么来的,她都一直相信自己能回家。
院子装扮得十分喜庆,孟楚砚极力忽视自己心中的想法,慢慢地进了正开着的门,这里苏音音带他逛过,他知道,如果苏音音在里面,他只需要往右边的里间走。
孟楚砚揉揉她的头发,她就回自己床上去了,看着她睡下,他自然是睡不了的。
“哥哥,你是不是做噩梦了,出了好多汗啊!”微光中,苏音音坐在他床前,左手被他紧紧地抓住,右手正用棉帕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汗。
现在他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,他放开了苏音音,这是苏音音,却不是他认识的苏音音,他想回他那个世界了,就算是那个世界也是一个梦,他也愿意在那里过一辈子,如果有苏音音在。
孟楚砚端着茶走到外面,苏音音正在拍夕阳,她穿着一身长裙站在夕阳当中,浑身沐浴着金光,她的眉眼本就是当世无双的,现在显得比平时更漂亮了。
“那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,我都是被哥哥叫醒的,还想睡觉。”苏音音打了一个哈欠,眼睛里瞬间出现水雾,看着可怜极了。
“是啊,我梦到你了。”他梦到了以前的她,但是他喜欢现在的她,就算没有这个梦,他最终应该也会意识到自己的心思,但是,那个过程可能有
他做这个梦出了一身的汗,苏音音善解人意的帮他把脸上的都擦了,但是身上还难受着,他动作轻缓地起身拿了衣服,就去浴室洗澡去了。
现在,是他和苏音音的婚礼?
就像是上次她在梦里,他突然失踪的那样,她一醒来也想这样抱着他,虽然那时候他不在,但是他很快就回来了,她毫不犹豫地就扑到他怀抱里,这样很有安全感啊!
虽然手被握的有点紧,但苏音音没有叫疼,她含笑道:“今天我没有做梦,然后一直听见哥哥在叫我,我就醒过来了,哥哥你又梦到我了?”
“夫君,你这是干什么啊?”苏音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,在他怀中有点害怕。
孟凡京很快就回去了,他是吃饭吃到一半跑出来的,估计回到家里还要被训一顿,但是为了这东西,值!他被训那都是家常便饭了,要是他和孟凡俞一样每天辛辛苦苦,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,那他估计就和透明人没什么区别了。
孟楚砚在梦里挣扎了许久,但是他都没有办法出去,他知道,这个梦可能还没有结束,直到他的手被一只小手牵住,他才猛地醒过来。
“好,回去睡觉吧!”
孟楚砚也不勉强他,虽然都姓孟,但是他对大伯那边没有太多感情,既然他们都指望着孟凡俞,那他就等着好了,反正兄弟俩还年轻,他们也不只是两个孩子,且看着吧!
孟楚砚抬脚慢慢走了进去,掀开同样被换成了红色的帘子,只见新房里该有的东西一件不落,甚至还有正燃着的红色喜烛。
孟楚砚站在苏音音那里的庭院中央,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着装,这回又和以前不一样了,他穿着的是一身大红色的旧式衣袍,胸前还有一个红色金边的花球,这就是旧时新婚的打扮。
孟楚砚自然是不会拒绝的,她肯定很难受的,他不说话,就走上前去,正准备徒手掀开盖头,这时他的余光忽然瞟见了桌上的秤杆,他动作顿了一下,接着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桌上的秤杆,慢慢地挑开了。
孟楚砚被这声夫君惊到了,原来他真的还在梦里,那刚才那个梦中梦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夫君,我等你等了好久啊!”这个苏音音嘟着小嘴埋怨他,孟楚砚有点意外,他是和她一起入梦的,怎么现在她不认识他了。
他们的梦里不会出现别人,而且她说话的声音,他不会听不出来。
她在静静地拍夕阳,他在静静低看着她,岁月静好。
“好几个时辰了,我刚才都不能动,还好夫君你来了,我这身衣服好重啊,可以脱掉吗?还有头上这个凤冠,真讨厌啊!”他猛地将各自的锦被掀开,然后紧紧地把她抱住,任脸上的泪水蔓延。
为什么,他心里会传来一种名为愉悦的感觉?
难道,这就是他内心所期待的?
苏音音抬头看他,孟楚砚眼前一亮,现在的苏音音脸上施了薄粉,看起来比平时的她更美了,只是,她好像不认识他了。
孟楚砚正犹豫的时候,寂静无人的空
苏音音正穿着一身精美的红衣坐在床上,穿着红色绣鞋的小脚不耐烦地晃来晃去。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时不时晃动一下,即使没有掀开,孟楚砚也知道,这就是苏音音。
夫君,她在叫谁夫君呢?难道是他?
“我……”他的声音怎么这么哑,“是啊,我做噩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