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行人急于赶路,刚才只是看到了有一辆马车错身而过,并没有注意到马车上的人,现在发现官道中央居然站着一个人,众人来不及多想,紧急勒住缰绳,喻!一阵马嘶。幸好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战马,不然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下是很难停住的。
八人在杨欣龙面前两米处停了下来,中间的一人很是气愤的骂道:“你小子是不是找死,大晚上站在马路中间,赶紧让开,我们还着急赶路呢。”这些都是兵痞,要不是有特殊任务,以平常的脾气恐怕早就要骂娘了。
杨欣龙以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,不慌不忙的说道:“你们都是当兵的。如果我猜得不错,你们都是蜀川的士兵吧?这么晚还急着赶路,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,说来听听。”
“你他妈????”一个士兵就要发作,但是被中间的那个家伙挥手制止了,看来他是整个小队的领头人,那个小队长看了看杨欣龙,沉声问道:“你是谁?”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妥,这个人好像是突然间从天而降,如果鲁莽行事,那么今晚自己这几个弟兄搞不好就会将小命搁这了。
杨欣龙看来一眼那个小队长,再一次问道:“告诉我,是不是蜀川出了什么事?这是我最后一次问话,我今天不想再杀人了。”说话间,从杨欣龙的身体里发出了渗人的煞气,面前这八匹马都惧于杨欣龙身上的煞气,连连后退。
几名士兵也感受到了那浓烈的煞气,本来深秋的夜晚就比较凉,现在他们却有种身处寒冬的感觉。为首的那个小队长与自己的队员交换了一个眼神,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我,我们都是些普通士兵,只是,只是去传信的,我们???我们是去找勤王殿下的。现在我们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能不能放我们走了?”
“不能!我也没有说过,你告诉我就会放你们走。”杨欣龙知道自己猜得没错,蜀川果然出事了。
“你,你????”那些士兵慢慢的将手挪到了腰间的佩刀上,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。杨欣龙看着他们惊恐万分的样子,收起了外露的煞气,笑着道:“好了,你们不用去找了,我就是杨欣龙,跟我一起回去吧。”
听到杨欣龙的话,老半天几人才反应过来,为首的那个家伙率先从马上跳下来,跪倒在地,恭敬的说道: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勤王殿下赎罪。”见队长下马见礼,剩下的七人也赶紧下马对杨欣龙恭敬行礼。
“好了,都起来吧。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?”听到杨欣龙的吩咐,那么小队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讲诉了一遍,他一边讲诉一边在观察杨欣龙的脸色变化,虽然杨欣龙的脸部易容过,但也能清楚的看到他面部的变化,还有那紧紧攥起的拳头和可以杀人的目光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听完那名小队长的讲诉,杨欣龙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让心中激动愤慨的情绪缓和下来,扭头对小队长问道。
“回禀勤王殿下,小的叫刘洪才。”见到杨欣龙脸色缓和了下来,刘洪才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。杨欣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道:“不用害怕,我生气只是针对敌人的。现在情况紧急,我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汉州。你带领他们在后面护送马车上的人回汉州,记住一定要保证她们的安全。”
“请殿下放心,小的定当以死相护。”杨欣龙知道马车上的俩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人保护,之所以这么说,只是想让刘洪才明白,这车上的人很重要。杨欣龙又跟马车上的俩女交代了几句,这才从刘洪才手中接过快马,飞身上马,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时至凌晨丑时三刻,这个时间段是人的神经最脆弱的时候,也是睡得最沉的时候。而在汉州城中一批身着黑衣,头戴黑巾帽的特种死士列队完毕,整个队伍有序庄严,一派肃杀之气,他们正在等待首领发号施令。
滦凤娇抬头看了看天色,对老疯子点了点头,老疯子会意,蓦然拔出腰间佩刀,将刀高高扬起,沉声暴喝道:“出发!”只是简单的两个字,因为太多的话对这些特种死士来说都是多余的。
黑衣死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城门走去,老疯子和滦凤娇则走在队伍的最前端,在黑衣死士的后面还跟在几名护卫,他们是滦凤娇的贴身护卫。黑衣死士们整齐划一的步伐,就像是要将大地震动一般,那些守城士兵们见到这一景象都吓得噤若寒蝉,无人敢与其对视。
当滦凤娇下达开门指令时,那些守城的士兵连忙去将城门打开。在一阵轧轧声中,笨重的城门缓缓被推开两边。城中的黑衣死士在首领老疯子的带领下,鱼贯走向城外。这时,滦凤娇则一声不响的退到了队伍后面,这是老疯子的要求,她虽然贵为军师,也必须得遵从。
城外二十里处,这里是越王杨素的军营所在,此时整个军营肃静一片,出来军营外来回巡视的几队士兵外,再难见到任何人行走。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闪过,巡视的一对士兵立即停住,戒备的看着四周,领队的还出声问道:“谁?”
众人仔细巡视一番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那个领队后面的士兵笑着说道:“头,你是不是眼花了,不要大惊小怪的,像现在这深更半夜的,谁还会来咱们这,这里可是驻扎这几万精兵的军营。”
“嗯!”就在那名士兵说话的时候,又一道黑影从他们头上飞跃而过,这次大家都感觉到了那个黑影掠过,于是众士兵高举火把,却什么也没有看见。领头的还转身问身后的那个家伙,“这回你应该看见了吧!”
那名士兵很是担心,明明看到了却一个劲的摇头,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。“你这个家伙,简直就是个胆小鬼,这回我是看清楚了,刚才飞过去的只不过是两只老鹰而已,看把你个吓得,熊样!”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这句话有时候在这里也能用上,他们都将可能发生的全部忽略掉,因为这么晚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不明物体去找将军,如果解释不清楚,难免会挨一顿臭骂,打扰了将军的好梦,说不定还会被暴扁一顿。所以,所有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继续巡视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一队黑衣蒙面的人悄声无息的靠近了军营,老疯子正准备带领这些黑衣死士上前时,被滦凤娇拉住说道:“前辈,我觉得这样让他们进去是不是太过冒失,不如让他们先进去探探情况,再则我们的援军还没有到,我找人去看看援军的情况,我们再决定是否进攻。”
老疯子想了想,说道:“好吧,我只是执行命令的,至于怎么行动由你说了算。不过我建议时间不要太长,再过一会就到寅时,寅时之后就会鸡鸣,那时再动手恐怕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。”
滦凤娇再次抬头看了看天色,知道老疯子说得很对,沉凝了片刻,说道:“好吧,我们以一盏茶时间为期限,不管是什么情况,我们都向他们发起攻击,前辈你看这样可以吧?”
老疯子点点头,表示同意,然后就专注的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军营。滦凤娇对自己身边的机会贴身护卫交代了几句,他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。滦凤娇像是想到了什么,再次对老疯子说道:“前辈,你身体上的伤还没完全好,一会进攻时,你在此坐镇指挥就好了,这也是我们先前商量好的对吧?”
老疯子扭头看着滦凤娇,片刻后才点点头,笑着说道:“放心吧,我还不想死,姓杨的那小子还答应我等天下太平了,封我做大官呢。”听到老疯子这么说,滦凤娇宛然一笑,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。
话说滦凤娇的几个贴身护卫分成两波都给派出去了,一波去探究蜀都援军的情况,另一波则进入了军营之中,清理那些巡视的士兵。老嬷嬷进入营地之中,施展身法悄无声息蹑上去,靠近队伍最后的一名士兵身后,快速的捂住士兵的嘴,将他拖到一边,手一用力就拧断了他的脖子。
老嬷嬷以同样的手法连续干掉了好几个巡视的士兵,干净利落,心狠手辣。现在就剩下前面最后一个,那个士兵好像也感觉到了不对,当他转身时发现身后的人都不见了,不知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个干瘦吓人的老太太,那名士兵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撒腿就跑。
老嬷嬷岂能让他逃脱,手一翻,一把短剑就飞了出去,那个家伙还没来得及叫喊,短剑便顺势刺入他后心,自前胸透出,他一声未哼,即便倒地气绝。怕这人摔倒之声惊动了其余的人,老嬷嬷一闪身就来到了那名士兵的身边,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士兵,轻轻地将他放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