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水园内，一片安静。
宁雪面色苍白，脸上满是无措。
就在薄斯臣要继续问下去时，碧水园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，陆玺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“昨天是我擅作主张，是我让苏鸢过来接你的。”
薄斯臣气场低沉，陆玺从未见过这样的薄斯臣，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半步。
“我打赌输了，对不起啊，我……”
陆玺还要继续说，就被薄斯臣冰冷的眼神盯着，后背猛地一凉。
打赌输了？
在这些人眼中，苏鸢到底算什么？
薄斯臣面色阴沉地从沙发上起来，冷冷扫了一眼陆玺：“薄氏和陆家的项目，在年底就要续签了吧？”
陆玺没料到薄斯臣会突然跳转到这个话题，愣了下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回去让陆总准备一下吧，我不会和这种喜欢背后捅刀子的人继续合作了。”薄斯臣语气不变。
陆玺面色猛地一白，如果薄氏的项目就这样黄了，他爹回去能打折他的半天腿。
“薄总。”
但薄斯臣听也不听，直接往出走。
陆玺转头无措地看向宁雪，被宁雪瞪了一眼，宁雪捏了一下手指，快步赶过去，拉住了薄斯臣的胳膊。
“阿臣，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的吗？”
薄斯臣目光淡淡地看着宁雪，这是这么多年，他第一次这样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。
她还是那个宁雪吗？
喜欢穿着白色长裙，说话带着书卷气息的女孩。
薄斯臣将眼中的神色隐去，盯着宁雪，没有说话。
宁雪被看得有些发怵，她大胆地挽住了薄斯臣的胳膊，眼中带着悲伤：“阿臣，在你眼中，我难道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？”
“我真的担心阿鸢担心了一晚上，我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，薄斯臣就强势地将胳膊抽了出来。
“之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你心里清楚。”
他说着转身就走，这个地方，他再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。
电梯门刚刚打开，薄斯臣脚已经踩进去一半了，身后的宁雪忽然大声地道：“是！我是有私心，是我叫阿姨过来的，也是我让陆玺叫的阿鸢……”
宁雪还没说完，就被薄斯臣用力地推到墙上。
他用的力很大，她压根就没反应过来，只觉得后背生疼。
薄斯臣的眼睛猩红冰冷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宁雪此时却忽然不怕了，她抬头看着薄斯臣，这还是这么多年，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。
她近乎有些痴狂疯癫地看着薄斯臣，往前凑了凑：“因为我知道，你还放不下她，但是阿臣，我不放心，她早就不是之前的阿鸢了。”
薄斯臣的眼神愈发寒冷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，我不想让你再继续被她骗了。”
宁雪费力地将手伸向口袋里，翻出来一条录音，当着薄斯臣的面，直接点了播放。
扩出来的录音中，苏鸢声音冷淡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，从冰冷的手机里传了出来。
“薄斯臣？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薄斯臣的手，在听到苏鸢这句话之后，猛地收紧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