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猜猜，那个【零】到底是谁？”
“肯定是特级源器师周严先生，不然怎么能在排行榜上压住了咱们的老师，还有虞家呢。”
“都是这家伙，害得集训这段时间天天抓我们的刷题速度。”
“……”
在南风工厂的队伍中，有关【零】的讨论是最多的。
陆离跟在其中，全部听在了耳朵里。
开始他还有些疑惑，怎么这名字听起来那么耳熟，跟自己在南风工厂上注册的名称一模一样。
后来听得多了，知道了更多的详细情况，对上了时间。
这才恍然大悟，这个零就是他。
万万没想到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，还存在着一个排行榜，以至于引发了这么大的波澜。
心虚的扫了所有人一圈，见着其他人那对零的身份毫无头绪的模样，陆离才松了口气。
“好了，你们进去后好好考，这关系到你们的在工厂里的考核，有助于以后职称的评定。”
在把人送到考场里边前，沈川最后提醒了句。
孙天一暗自瞥了陆离一眼。
而陆离正盘算着接下来的考试，到底要出几分力。
怎么样才能在尽可能高分的情况下，保住自己的身份。
莫名其妙地，【零】捅了一个大窟窿，得更小心才行。
然后，他想到了孙天一。
恩，都是南风工厂的人，位置总不会离得太远吧。
回头看了看，正好和孙天一对上了眼神。
孙天一不知道为什么，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陆离不由得笑了。
委实说，上次对方得了第八，他第七，正好把人家给挤了出去，不免有些过分。
算了，还是不薅别人羊毛了。
……
“周严先生，我有个问题想问问，你是零吗？”
看着眼前这位同为特级源器师的中年人，虞风眯眼问道。
“我指的是半个月前，你们南风工厂排行榜上的那个人。”
“零？”周严大声地笑了笑，“哈哈，我不是。”
他自然是知道零这个人的。
教师研究小组的人在那天晚上后向他求证过，认为能够压住两边人马的，只有特级源器师了。
不过被他理所应当地否认了，他堂堂一个特级源器师，怎么会大半夜无聊到去做这些事情。
“那是谁？”
虞风又问：“这可是你们内部的论坛，总不至于查不到人吧。”
周严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都是因为你们害怕泄露信息，强烈要求的缘故，所以在那个板面上，所有用户的信息都是隐藏的，除了一个破名称以外，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人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呵呵。”
虞风冷笑两声，表示不太相信。
“咳咳，我们还是看看考生们吧。”
察觉到氛围变得尴尬，周严连忙转移话题，把目光投向下方的考场。
在这个考场里的，都是他们南风工厂的考生，正在排队进门。
“周严先生好，虞风先生好。”
忽然有人朝他们俩轻声打了个招呼。
周严看过去，发现说话的人他并不认识，但出于礼貌，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然后，他看见了跟在队伍后边的陆离，唇边露出了笑容。
老城主啊，你好歹藏得好点，难不成你要让这小子得个第一，混进虞风的团队中，刺激刺激老人年迈的心脏？
当那天在城主府见到陆离之后，他回去调查了一番。
十七岁之前那奇怪的记录，他下意识认为，是老城主的手笔，为这孩子做了掩饰。
大概是培养多年，另有他用。
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这点，这小子每天都在城主大楼那边训练，根本毫不掩饰。
虞风也听到有人在喊他，看了眼，只是有点眼熟，完全记不起来是谁，便再未曾理会。
只是，他看到周严脸上的笑容。
“怎么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？”
“没有。”周严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呵。”
虞风又是一声冷笑，径直望向了陆离。
他看得清清楚楚，周严是在看到这小子的时候笑的，必定是有猫腻。
只有陆离一脸不解，他当然察觉到了两者的目光，但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，只好匆匆迈步，进门。
而他所不知道的是，在不远处，孙天一的眼神越发怨毒。
明明是他向两位特级源器师问好，结果两位大人却全看着这小子。
那些跟他一个班上上课的学生，刚刚见到他那副模样，全都别过脸，偷偷在笑。
他完全成了一个笑话！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只要这陆离一出现，本该属于他的风头就会被全部抢去。
我迟早要杀了你。
此刻，孙天一心中的这个想法无比强烈。
叮铃铃——
考场铃声响起。
笔试的内容对于陆离而言并不难。
上边的很多东西，他都是做过的，很多都跟刷过的题目有关。
意识到【零】这身份是个麻烦的东西，陆离在不少回答上，都刻意往其他的方向偏了一下。
然后，他看到了一道眼熟的题目。
【在特级源器师虞风对弯钩结构的开发中，从左往右边数，为什么给第二十七条弯钩强行制作成圆形，作用是什么。】
“感觉没用。”
陆离觉着既然当初给判错了，也就没有在这道题上刻意失误，只是写下了类似的答案。
但为了避免被认出来，他还是写得跟曾经自己的答案有所差别。
这样应当没什么问题了吧。
……
笔试结束后，考生散去。
“把这考场的试卷给我看看。”
虞风还记着今天周严不对劲的反应。
他拿到试卷，翻到了陆离的卷子，看到了那个问题。
“感觉没用？”
“这样的回答……”
虞风眯着眼睛，仔细看着。
大部分南风工厂的考生都在这题上写下了同样的字迹，他们的答案都是根据自己所给的资料产出的。
而这个陆离，却是这么回答的，没看过资料吗？
可从其他地方来看，这人的基础极为扎实，很多地方都回答得很完美。
一时粗心？
的确有这种可能。
但他不会认为，像周严那样的家伙，会无缘无故关注别人。
这个人身上肯定存在问题，或许就是那个神秘的【零】。
想了想，虞风打通了电话。
“子期，是我。”
“爷爷啊，有什么事情。”
“帮我查一个人，不要杀他，不要伤他，如果能带回来最好。”
“谁？”
“南风工厂，陆离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，陆离刚从考场飞回住处时，白颖传来了消息。
——有人再一次在青木阁发布了刺杀他的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