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泽深将梁浅一直送到她房门口。
相互告别后,梁浅在他的注视下关上了房门。
简单的洗了个澡,累了一天的梁浅躺在床上,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。
翌日,她还没睡醒,房门就被人敲响了。
梁浅反应了很久,才睁开眼睛。
而后就很懵逼,这个时候,会是谁来找她呢。
难道是汪泽深?
房门的铃声,还有敲打声还在继续。
这个动静,好像不是他的作风,他平常很绅士,不太会做出这样的动静来。
梁浅揣着疑虑,掀开身上的被,从床上起来,踩着自己粉色的拖鞋来到了门口。
她先透过猫眼看了眼,随后将门打开了。
是汪曾祺大小姐。
她好像也没睡醒,刚从床上爬起来,头发凌乱,睡眼惺忪,身上穿着卡通睡裙,怀里抱着衣服,化妆包。
梁浅不懂了,诧异的看着面前哈欠连天的姑娘:“琪琪,你这是梦游吗?”
“怎么这副样子过来找我了?”
汪曾祺又打了一个哈欠,越过她往房间里走。
站在床边,而后用一副哀怨的神情看着她:“我这样子不明显吗?”
“肯定出自我二哥的手笔。”
“见色忘亲人的人......”
“为了讨你欢心,一大早就过来拽我,生拉硬拽的将我从床上整了起来,让我和你爸先打声招呼。”
“我昨晚和陆晟玩游戏,玩到三点多,我刚睡下,就被拽起来了。”
“我好困啊。”
“......”梁浅一愣,慢慢的明白了。
他应该是怕爸爸不相信,派人派车照顾他们的是出自她的手笔。
所以,叫了她一起来。
“辛苦了。”梁浅扶着汪曾祺的肩膀,往床上带她,将人安置在了床上:“时间还早,你再睡会儿。”
汪曾祺将手里的衣服化妆包递给她。
梁浅小丫鬟上身,将东西接过,在桌上放好。
而汪大小姐已经甩掉鞋,挪到床上躺了下来。
但是,她没睡,眨巴着一双眼睛盯着梁浅看。
梁浅也跟着上了床,在她身边躺了下来:“怎么了?”
汪曾祺看着她,好一会儿,才开口:“浅浅,我不明白了,既然你答应我二哥的安排了,应该是同意和他试一试了。”
“那怎么把这博好感的事儿落我身上?”
“让我二哥亲自在你爸面前献殷勤,博叔叔喜欢不好吗?”
梁浅听她说这话,闭上了眼睛:“这才哪儿跟哪儿,说博好感也太早了。”
“早什么啊。”汪曾祺说:“那不得有机会就上啊。”
“......”什么有机会就上。
梁浅心里叹息了一声,身子翻动,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:“睡觉吧。”
“好困。”
汪曾祺跟着又打了个哈欠: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“算了,我操心没用。”
“睡了睡了。”
梁家涛到站后,连家都没回,应自家老婆要求,开着车马不停蹄地往古溪小镇赶去。
两个多小时,将近九点,他到达了古溪小镇的停车场。
在停车场门口,他在一辆白色的高尔夫球车上看到了自家女儿。
相互招了招手,他将车子开入停车场停好。
怀揣着一肚子的疑虑来到了门口,站在了高尔夫球车旁。
汪曾祺和梁浅早就下车。
汪曾祺摘掉了眼睛上戴的大墨镜,一张嘴都咧到了耳朵根,阳光灿烂,特别喜庆:“叔叔好。”
谁能拒绝一副青春美丽的笑脸儿。
尽管梁家涛是怀着任务来的,见到汪曾祺,也严肃不起来,笑着和她打招呼:“你好你好。”
“叔叔,是这样的。”汪曾祺按自家老哥交代的意思说:“古溪小镇是咱们自家的产业,自己人过来玩,还是要多照顾几分的。”
“这是小赵,我让他陪着您和浅浅玩。”
“所有的东西我都交代给他了,您放心跟着他就可以。”
“小赵。”汪曾祺看向穿着工作装的司机,说:“好好照顾梁叔叔和浅浅。”
“好的。”小赵应了一声,随后朝梁家涛打招呼:“梁叔叔好。”
“你好你好。”梁家涛笑着点头回应。
实则,一颗心已经乱七八糟了。
会不会是老婆搞错了,女儿和汪泽深牵手,是当时浅浅受到了攻击,浅浅和汪家小姐要好,她哥是古溪小镇的老板,有汪家小姐的关系在,所以多关照了几分。
实则,俩人没有关系。
“叔叔上车吧。”汪曾祺打断他的思绪,说:“这里怪热的。”
“真的麻烦你了。”梁家涛面上出现为难:“我和浅浅自己在里面逛逛就行。”
“不用人陪着。”
“汪小姐你的好意,我和浅浅心领了。”
汪曾祺笑着应对:“叔叔就别和我客气了,吴姨在我家那么多年,早就和我们全家处的像一家人一样。”
“您说您来,我能不让人多照顾几分?”
“那多不礼貌。”
“这个机会,您得给我。”
“还有......”汪曾祺扫了一眼,一旁乖巧站着,面色有些紧张的小姑娘:“浅浅这几天做活动,每天都要走很多路,真的挺累的。”
“我也是心疼她。”
“您就让小赵给您开车,带您和浅浅玩好吗?”
“不用和我客气。”
她话都说到这里了。
梁家涛还能说什么。
只能感激的道谢。
在汪曾祺的催促下,他和梁浅上了车。
他们一走,汪曾祺就拿起电话,找到自家二哥的号码拨了过去:“哥,你交代的事情,我都帮你办完了。”
“我给你汇报一下。”
“我现在要回去睡觉,你不许再打扰我。”
“你先不要睡。”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汪泽深说:“你打电话和妈说,让妈尽快让吴姨回家。”
“并且,你让妈给吴姨一份你订婚宴的请柬,邀请他们一家人参加你订婚典礼。”
汪曾祺的订婚宴,虽然早就开始准备了,但要准备的东西,布置的场景太多太繁琐,实际办仪式的日子在八月底九月初。
汪曾祺困得有些睁不开的眼睛,一瞬间睁大了,摘了眼睛上的墨镜:“二哥,你这是要搞事情啊。”
“你这是......什么情况啊?”
“到底想干什么?”她太困了,大脑袋不转动,一时有点没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