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楠木桌案上,赫连孽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,手执上等狼毫,笔末染朱红,落笔苍劲有力,
笔锋如剑游走,终于,最后一字落下,赫连孽这才放下朱笔,整个人慵懒地靠坐在楠木椅背。
那似血殷红的龙袍随意地垂落在楠木椅上,赫连孽伸手揉了揉眉心,一张妖孽俊美的脸带着倦色,
抬眸,看向还端着礼仪面色不改的温常乐,殷红的薄唇轻启,“免了吧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尽管端着礼久了手脚都有些难言的酸麻,温常乐却没有半句抱怨,将该有的得体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皇上。”
温常乐盈盈抬眸看向赫连孽,本就天生丽质的脸精心描绘过,如今看起来愈发娇媚可人起来,
再加上温常乐有意地柔声细语,及不经意间的眉目传情,这一声皇上听入耳里,可谓是真真直酥麻入心骨。
只是可惜了,温常乐面对的,是冷血无情的赫连孽,
一个人连骨子里流淌的血都是冷的人,又怎会为所谓美色所迷惑。
“爱妃今日来找孤,可是有事?”
赫连孽单手撑在楠木椅的扶手上,不为所动,只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眸,绕有兴趣地看着故作姿态的温常乐。
他倒是很好奇,这个一心为赫连宇,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女人,为了达成目的,能做到什么程度。
温常乐泫然欲泣地将蔡嬷嬷的死说了一遍,玉手拿着锦帕,时不时拭着微微发红的眼角,好一幅美人垂泪。
“皇上,嬷嬷对臣妾悉心照料,如今就这般平白无故地死了,臣妾,臣妾实在是……”
赫连孽手指轻轻敲打在楠木桌案上,俊美的脸上神色从始至终未变半分,
中途微微调整了下身形,静静地听完温常乐说完,这才微挑高眉宇,
“哦?那爱妃想要如何?”
光凭听赫连孽的语气,温常乐实在是摸不透赫连孽此刻的情绪如何,
但后宫之事,赫连孽一向不屑插手,倒也不必提及赫连赐,只要得到他的一句,
此事任由自己处理,就足够她有足够的由头,处置怜贵人和赫连赐那个小孽种。
“皇上,臣妾实在不忍嬷嬷死得这般不明不白,臣妾恳请皇上能够允准臣妾,彻查这件事,也好让嬷嬷走得安心。”
温常乐柔声地说着,锦帕抹着美眸因为伤心滴落下来的泪,话语间,更是字字句句都透着对蔡嬷嬷死的哀凄。
赫连孽手指敲打在桌案上的声音还在继续,一声声有节奏地,
良久,赫连孽看向还在垂泪的温常乐,殷红的薄唇微勾起,
“爱妃的意思,是想为了一个贱奴的死,搅得孤的后宫不得安宁?”
赫连孽的声音徒然变得骤冷,因着心中的不愉,开口间更是裹挟着浓浓的阴戾,只觉让人没有来地不寒而栗。
温常乐一瞬间背脊僵直,她怎么也没想到,赫连孽会突然动了怒意,
心中突然便生起一丝悔意来,或许,自己今日就不该来找赫连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