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海岸线近在咫尺,郑西离反而对掌舵的小女孩来了一丝好奇。
她开船的这段时间,郑西离一直从背后观察着她,发现她掌舵的动作很娴熟,似乎颇有心得。
这女孩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,为何会跟那杀人不眨眼的海匪混在一起?
你要说她跟他们是一伙的,应该不可能。
如果这小女孩也是海匪,没必要大冬天的穿的这么少。
看她身上的淤青,似乎平时没少受欺负。
“啊?您,您是问我吗?!”
小女孩听到了身后的声音,下意识身体就是一个哆嗦。
她颤颤巍巍的转过身,望向郑西离的目光中满是惊恐。
“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?我很好奇,你为何会跟那群海匪混在一起?”
吹着身边有些凉气的海风,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海腥味。
郑西离突然想抽烟了,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烟。
“我叫小婉,是被他们掳来的“肉糜”。”
小婉畏惧的盯着郑西离好一会,松了一口气,说出来自己的名字,只是语气中,充满了恨意。
“什么叫肉糜?”
郑西离撇着小婉那充满恨意的眼神,眉头微皱。
“肉糜大概就是奴隶的意思,古代人通常把抓回来的战俘养做肉糜,饿的时候可以当肉吃,若是有好看的女子,也可以当解闷的玩具。”
“只是那时古时代的叫法,若是换到现在说法,可以叫做x奴隶,或许是这群海匪见到小婉长得还可以,便留在身边没杀她,好可怜的孩子。”
刘瑜听到小婉的说法,双眸都要喷出火焰来了,这群畜生,连小孩子都不放过!
“当她听到郑西离的疑惑,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段解释。”
“放心,他们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,我已经报了警,他们应该跑不掉的。”
郑西离叹了一口气,望向小婉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同情。
他不认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会说谎,至少,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。
这群海匪,简直畜生不如,他刚才有些后悔没直接解决掉他们了。
“你的父母呢?你怎么会被这群海匪抓到小岛上当做肉糜的?!”
刘瑜给郑西离解释过肉糜的意思,转而盯着小婉,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。
“父亲被他们杀死了,母亲也死了,只有小婉不能死,我要报仇!”
“谢谢你肯带我出来,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脱困的一天,谢谢您!”
小婉眼角流下了泪水,她跪在了郑西离的面前,给郑西离磕了三个头。
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郑西离没有拒绝小婉的磕头,只是平静的问着他,就像长辈在问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“不知道。”
小婉擦了擦眼泪,轻轻摇了摇头,继续掌舵。
“你若是没地方去,以后就跟着我吧!”
“您,您不嫌弃小婉?”
小婉听到郑西离的邀请,不可置信的转过头。
她死死的盯着郑西离,声音中都带着颤抖。
“用心开船!”
郑西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,冲着小婉点了点头,随后继续打量近在咫尺的海岸线。
小婉得到了郑西离的许诺,重重的点了点头,继续掌舵。
“老板,你要收留她?这孩子恐怕在那个小岛上待了很久,不会有身份证明的,咱们现在属于偷渡,会不会很麻烦?”
刘瑜听到郑西离要收留小婉,露出了一副甜甜的笑容。
可她转念一想,笑容立马就变成了苦涩,她们可是偷渡。
要是再带一个没有身份的小女孩,恐怕上岸就会被逮起来。
“她让我想起了小楠楠,如果当初我没有拼命抢回小楠楠,恐怕小楠楠的命运,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去吧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的苦命人太多,我不能去普度众生,可护着一个小姑娘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郑西离听闻刘瑜的话微微摇头,被逮起来?那是不可能的!
因为他的姐夫李东升,早就在尖沙咀的岸边,派遣了人接他,这就是他敢偷渡的底气!
午夜,李东升搂着郑蕊缓缓入睡,他不知道自己的小舅子险些被人喂了鱼。
经过和郑蕊长达三四个小时的鏖战,李东升累的精疲力尽,早早就陷入深度睡眠。
忽然,正在睡梦中的李东升睁开了眼睛。
他透过黑漆漆的空间,目光锁定住正准备悄悄下地的郑蕊,一把将她拉了回来。
“怎么着,喂饱了就想跑?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”
“你别闹了,我是去厕所!”
郑蕊被李东升抱在怀里,很是无奈,她捶打着李东升的肩膀,示意自己不是逃走。
“哦?上厕所,有必要拿钱夹和身份证吗?”
李东升将郑蕊手里的东西抢过来,随手丢到一旁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。
“我说你为什么总想跑呢?你弟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小楠楠还在每天念叨着什么时候能见到她的妈妈。”
“我这头年轻力壮的牛,是留不住你这块都要长了草的地,是吗?”
“李铁柱,放了我吧,你就要结婚了,我待在你身边,绝对不可能的。”
郑蕊被压在身下,感受着负的碰撞,她双臂环抱着李东升的脖颈,声音中满是无奈。
“你想离开也行,必须要在我能照顾到的范围内,我会给你一笔钱,你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就是不能再消失,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李东升用擦掉了郑蕊眼角间的泪痕,声音中充满了怜惜,他是真的不想放郑蕊离开。
“我...额~嘶~”
“行了,你别说话了,就算我放任你独自生活,那也是以后的事情。”
“你说你离开我三年,怎么补偿我这三年的孤独?”
次日一早,李东升醒了过来,他望着自己左手腕和郑蕊右手腕上拴着的绳索,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。
“李铁柱,你能把这个拿下去吗?你这样,会给我一种你要软禁我的错觉!”
“这种感觉很不好!”
郑蕊早就醒了,她尝试了不下n种方法,想要解开手腕上的绳索,可就是解不开。
昨晚自从李东升将他们的手腕拴在一起,郑蕊就绝了不辞而别的念头,可这样被拴着,不舒服啊!
“没办法,谁让你总想跑,我为了看住我孩子他妈,我多难!”
“不行了,牛要耕地了,必须补一补化肥!”
“李铁柱,你~~~呜呜呜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