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青烟袅袅,原本暧.昧的氛围被破坏。
不知为何,听见二皇子来府后傅弈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极阴沉,虽然他很快又恢复平日里温柔的模样,却还是被姬千秋看了出来。
傅弈声音微微大了些,对门外的女人说:“你和二哥说我还要照顾受了伤的妻子,请他先回去罢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白妃是个聪明人,只一句话便明白了傅弈的意思,当即又转身离去。
待她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,姬千秋才看向对坐在榻边的男人。她柳眉微蹙,轻声说:“殿下怎如此对待自家长兄,若传了出去外人又该生出许多闲话。”
傅弈勾了勾薄唇,也不生她的气,只说:“等会儿我要出去办点事,办好后再去找他便好了。”
“我那二哥与寻常人有些不同,自小就古怪得很,你尽量别靠近他。”
姬千秋沉默,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,心中却忍不住陷入沉思,认真想了想倒是依稀想起了那行事古怪的二皇子傅阙。
她上一世只在吊唁太子的那日见过傅阙一次,如若不是众人按着身份前去行礼,她甚至根本看不出他就是二皇子。曾听说已故皇后容貌清纯秀丽,可傅阙的长相普通到可以说完全不起眼的程度,根本不能让人猜到他和太子是同胞兄弟,更别说要与傅弈或傅扶疏相提并论了。傅阙不仅相貌平平,腿脚也有些问题,走路一瘸一拐有些狼狈。可他自尊心似乎非常强,葬礼时竟然当众推倒了想上前搀扶他的小宦官,嘴里还诡异的骂骂咧咧着什么,当时的场面十分难看。
如果不是傅弈再次强调不要靠近他,姬千秋几乎无法记起还有这么个人。
少女低垂眼眸坐在软榻上,她的睫毛纤长浓密,盖住了眼中千回百转的思绪。
傅弈坐在她身侧,手指动了动,又兀自忍下想伸手逗.弄那些睫毛的欲.望。少女突然看向他,声音清冷:“殿下,等会儿你要去哪?”
傅弈心中一顿,这是姬千秋第一次询问他的行踪,他却无法如实回答,心里只觉得甜蜜中又带着些酸涩。
“只是去办点事罢了,很快便回来。”
姬千秋知道他有事隐瞒,也识相的不再追问,只“嗯”了一声,又轻声说:“那你快些去忙罢,顺便帮我把她叫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
傅弈看着她清冷禁.欲的侧脸,心中却更想弄.脏她,忍不住伸过大掌用食指在她耳边轻轻厮.磨几下,沉声道:“我知你担心绿萝,但凡事仍需谨慎些才好。现下敌明我暗,也不知那人究竟打了些什么算盘。”
“但若她抵死不认,你也只管做你想做的事便是。”
“不管发生何事都有我挡着。”
姬千秋薄唇轻抿,似乎露.出一个淡笑,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傅弈知道她不是一个感情外放的人,便也只是勾唇笑了笑,收回手臂站起身离开,只留下心爱的绝色美人坐在榻上。
身着一袭玄色银丝龙纹袍的男人刚踏出主殿,唇边笑意即刻消失,变脸之迅速令人不寒而栗。
他负手而立,站在沧北殿主殿的门口,沉声说:“醉生、梦死,你们二人保护好王妃。若那婢女轻举妄动,意图伤害王妃,即刻处置。”
“是。”
偌大的殿门处明明只有傅弈一个人,附近却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。
皇宫凤鸾殿
“母后,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私自行动。”清冷孤傲的男子坐在主座上,眉头紧皱,“现下与那杂.种有嫌隙的只有我们,你这样做与引火自.焚有何差别?”
傅扶疏胸.膛忍不住随着呼吸上下起伏,一副气极了的模样。他没想到母后行事竟然如此愚蠢,可良好的教养只教他做了个虚伪的人,他无法像其他人一般说自己想说的话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“皇儿,你听母后解释。”
燕后刚想说话,却听见门边传来了些动静,她微微侧过脸,面色一沉。
他们在谈话中,竟有一红衣婢女捧着茶杯走进殿中,婢女把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