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玫做医生那么多年,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,上到高官显贵,下到贩夫走卒,就连监狱里面的那些罪犯们她也能够轻松搞定。她不相信,沈修恒会是一个例外。
她缓步走到医生办公室,里面的医生看到她来纷纷打招呼。
“最近这段时间要麻烦各位多多费心了。”何玫简单的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说了下,立即引起众人的诧异。
负责照看夏知微的医生问道:“好端端的怎么那么突然?之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。”
何玫看向对方,他一直都爱慕自己,只是她厌倦了这种爱慕的眼神从来都没把他当回事。现在……
她难受的低下头,嘴角泛起一丝苦涩。
“没什么。不过是碍了别人的眼,放心吧,过些天我也就回来了。”
“这怎么行!还有没有道理了?你是医院的医生,治病救人,还能碍谁的眼?这天底下就没有那么霸道的人!你告诉我,到底怎么回事,我帮你!”
何玫低下头,状似难过的她却在没人察觉的角度偷偷勾起了唇角。
次日,在解决了碍眼的人后,沈修恒心情十分不错,待在病房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夏知微检查身体。
“身体机能完好,头还会痛吗?”
“不会?”夏知微摇了摇头,乖乖回答医生的问题。
“眼睛看下,会不会觉得迷糊?或者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耳朵……”
夏知微正准备摇头,突然耳朵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。
“啊!”
她惊呼一声,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,叫道:“好疼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沈修恒变了脸色,立即走到她跟前将她搂住。
“应该是后遗症,还需要继续观察。耳朵痛的话,我待会给你开点药,看看效果。”
医生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,将一枚细小得有些扭曲的银针藏了起来。
沈修恒担忧的看向夏知微的耳朵,低声说道:“乖,还疼吗?”
“疼!一阵阵的。”
之前明明不会的,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?
夏知微的脸色很难看,可怜巴巴的看着沈修恒,问道:“我该不会又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了吧?”
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沈修恒轻声安慰,可是紧皱的眉头却明白的显示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。
该死的夏文德!
他轻轻的按压着夏知微头上的穴道,又紧张的查看她的耳朵,心中暗自决定要亲自出手给夏文德一个教训。在这一刻,他根本就没心思在意他是夏知微的父亲。
然而在他打电话让叶城解决夏文德的时候,却得知他和席琴已经被人送出国了。
“谁做的。”沈修恒语气冷冽。
“不是他们找机会逃走的。是聂明杰,他出手了。他趁我们的人不注意将夏文德和席琴从夏家带走。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”叶城有些抱歉。这件事情是他没有做好,他们发现不对调查拦截的时候,聂明杰的人已经把他们送上出国的飞机了。
沈修恒的脸色很难看,这是他们的家事,什么时候轮到聂明杰一个外人插手了?这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!
他咬牙问道:“他们人呢?查到在什么地方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只知道他们被送出国了。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,我们在国外的人手比较少,再加上他们不了解情况。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电话进了叶城的手机,他说了声抱歉之后精神一振,回复道:“总裁,人找到了。”
“负责盯着夏知蕊的人传回消息说是有一对中年夫妻和她见面,而且他们的关系很好。我通过照片确认过了,就是夏文德和席琴。”
“把人带回来。”沈修恒嘴角溢出一抹冷笑。
他们把夏知微害成这样,还想一家团聚?做梦。
而此刻,远在国外的夏文德还没有从和自家宝贝女儿团聚的欢喜中回过神来,又被人急冲冲的带走了。这一次,只有他一个人回国。
夏文德很不安。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。
不管是谁,如今的他都已经一无所有了。
从国外溜达一圈回来,夏文德走在机场上有着恍如隔世的错觉。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。
而此刻,在医院里,因为耳朵疼的夏知微
吃了药之后,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。
最终得到的结果并不好。
医生说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。